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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黑天鵝主角偷棍子

發布時間:2022-09-25 02:31:30

Ⅰ 電影黑天鵝中Beth為什麼讓車撞,和Nine為什麼帶棍子回家

Beth 的舞蹈生涯結束了,應該很絕望,另一方面她撞車也是對那個藝術總監的報復,讓他愧疚,同時也能引起別人的同情。
Nina帶棍子回家是為了用棍子抵住門,不讓她媽媽進自己的房間,保留自己的私人空間,也是另一個人格的覺醒,渴望擺脫母親的束縛。

Ⅱ 你的認知可能是錯的甚至是虛構的

你所認知的事實可能遠不是客觀的事實。

同一個事實可能每個人認知的都不一樣。

你以前認為正確的事實,某一天一個偶然事件就會讓原先認知崩潰。

我們很多事實的認知,其實是建立在虛構的相像基礎上的。

不相信?還是打破了你固有的認知?

按邏輯學的說法,事實的客觀存在有兩種基本形式,一個是事物,一個是事件。

所謂事物 ,即存在的實體,就是物理性存在的客觀物質,事物是更基礎的存在形式,是我們可以看見,可以感觸的東西。如桌子、白天鵝。

所謂事件 ,是發生的,具有現場性和短暫性的。事件是由事物組成的,或者是由事物的表現形式組成的。要存在無形的事件,有形的事物是其基礎。如,林肯遇刺、911事件。

要確認事物的存在,我們可以實地去考察確認,可以親身觀察、觸摸,獲得確認。

對於類似林肯被刺的事件,我們說這是一個事實,依據是什麼?這個世界年代久遠,我們無法直接打到證人求證,直接證據法已然失效。我們只能求助於一些可以作為間接證據的事物,比如,官方記錄、當時的報紙、照片、回憶錄、日記等,在這些史料的基礎上,我們確認了,此事。由此我們確認了一個歷史事件的存在。

對於新近發生的事件,你除非在現場,也必須通過圖片、文字等間接證據來確認事件的真實。

人類認知主要由三部分組成。一、客觀存在的事物,二、事物在大腦中的反應,三、我們為其創造的語言。

任何事物和事件,首先先經過我們所看、所觸,進入大腦形成認識和認知,如果還進行傳播的話,還要通過語言和文字。如圖所示:

我們確認事實的時候,先是對關於現實的觀念在大腦中確立起來,大腦中的觀念其實是主觀的范疇,而我們所關注並予以確認的事實,是客觀的范疇。

如果忽略觀念的客觀根源,觀念就會變得越不可靠,如果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客觀與主觀的連接紐帶將會斷裂,到那時,我們看到的外部世界,只是大腦的創造品,或者說只是主觀意識而已。

我們大腦中的每個觀念最終都源於對事物的描摹,而真實存在的事物卻獨立於觀念之外,觀念是對客觀事物的主觀反映,正確觀念才能忠實地反映其對象的客觀秩序。

我們所看到的,首先是事物,然後產生觀念,最後出現語言。

一個事物或事件進入不同的大腦,會產生不同的認識和觀念,再經過語言和文字的傳播,後面的人所認知的事物或事件,已經經過了幾個過程,這個過程多少都會產生偏差,加之人們接受的不同,會形成不同的認知。有名的語言傳遞游戲,一個人說一句話,再經過幾個人的傳播後,早就變化已經不是原話和原意了。

既使一個觀念清晰明確,而且忠實地反映了客觀事物,為了交流的方便,我們也應該,用語言表達出來,觀念必須和語言緊密切合,人才能暢順交流。

在今後的文章中,筆者在談如何通過邏輯思維才能正確地確認事實,要確認事實,我們必須繞過觀念直觀外部世界,為觀念在外部世界中找到對應物。

著名的黑天鵝事件,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我們長期以來認為正確認知的事物,有一天突然因為一個偶然事件,對此事物的認知,才知道以前是錯誤的,作為底層的認知一下子全部攤踏了。

17世紀之前的歐洲人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因為無論是在亞洲、歐洲、美洲,看到的天鵝都是白色的,所以人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但突然有一天人們在澳大利亞發現了黑天鵝,隨著第一隻黑天鵝的出現,這個不可動搖的信念崩潰了。

黑天鵝的存在寓意著不可預測的重大稀有事件,它在意料之外,卻又改變著一切。人類總是過度相信經驗,而不知道一隻黑天鵝的出現就足以顛覆一切。

黑天鵝存在於各個領域,無論金融市場、商業、經濟還是個人生活,都逃不過它的控制。

為什麼原先認為正確的認知,後來因為偶然發現了黑天鵝,過去對事物的事體認知一下錯了?

因為我們人對於事物的認知主要來源於歸納法,歸納法很多是來自於感性經驗的分類。

我們認識事物只有兩種邏輯形式,一種是歸納法,一種是演繹法。我們日常中使用更多的是歸納法,人類99%的知識和認知都來自於歸納法,只有1%來自理性思維的演繹法 。

歸納法是人類最基礎、最常見的思維方式,通過藉助感覺和經驗來積累知識,幾千年來,我們一直使用這個簡單的歸納推理,我們100%的經驗知識建立在歸納法之上。

可是, 有一天哲學家休謨石破天驚發現,歸納法存在謬誤:即使所有的前提正確,結論依然可能是錯的。他這一句話,動搖了我們的認知和對事實的認識,因為一切認知可能都是錯的。 比如,歐洲的天鵝是白色的、亞洲的天鵝是白色的,所以早期人們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前提正確當然認為結論正確。可以在澳大利亞發現了黑天鵝,這個結論完全錯了。

原來,歸納法只能得出概率性趨勢,只能是或然的,而不是必然性知識。

事實上,我們在歸納法中不自覺地運用了假設,它隱藏起來了。即隱藏假設,它完全是基於假設的 。比如:以前太陽是從東邊升起,昨天從東邊升起,那太陽總是從東邊升起,明天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這裡面隱含了這樣一條假設:未來和過去一樣。所以,以來太陽也是從東邊升起。只是這個認定的結論對事實的概率比較大。

再比如,黑天鵝認知中我們也隱含了一個假設。歐洲的天鵝是白色的,亞洲的天鵝是白色的,美洲的天鵝是白色的,世界上天鵝也是白色的。這裡面的假設是,其它地方的天鵝應該和歐洲、亞洲發現的天鵝一樣是白色的。正是基於這樣一條假設,所以得出任何地方的天鵝也是白色的。可是澳大利亞出現了黑天鵝,徹底打破個這個認知,這個結論不是必然的,對事實的概率比較小,只是或然的,甚至是錯誤的。

可我們人類99%都是在於歸納法,這是不是讓我們開始懷疑,我們善於事實更多的認知是不是錯誤的?

事實上,休謨的這一發現,讓人們開始徹底懷疑。哲學家康德一生都在為反駁休謨而研究哲學。

所以,你自認為正確的認知,很有可能是錯誤的。因為99%的知識都是來自於歸納法。

在同一邏輯內知識的累積,歸納法有效;從一個通道到另外一個通道,歸納法立即失效。

這可怎麼辦?只有理性的演繹法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今後的文章再談演繹法。

人之所以和動物不同,在於人類進化出了語言和思維,語言讓我們可以交流,思維讓我們可以相像和建立虛構的世界。

《人類簡史》作者赫拉利,通過大視角總結人類歷史提示出,所謂公司、國家,甚至貨幣,都是建立在人類虛構的基礎上的。

如果你用貨幣去買一個猴子手中的貨幣,猴子是不會和你交換的,因為它們沒有貨幣的概念;如果你和猴子說,把你的香蕉分我幾個,死後可以上天堂,有吃不完的香蕉,猴子也會不會因可以死後上天堂把香蕉交給你,它只在乎眼前的香蕉,它沒有天堂的概念,不存在虛構的天堂和上帝。

但是人就可以,你可以從人手中用貨幣換取香蕉,你也可以和信教的信徒說,把你的財產一部分交給上帝,死後可以上天堂。哪怕到了科學昌盛的今天,也依然會有人信教,會把一部分財產交付與你,相信死後可以上天堂。

因為,人可以虛構世界。所謂公司、國家、天堂、貨幣,都是人類基於相像虛構出來的,重要的前提條件是全人類都基於信任和相信。

人類因為相信虛構出來的公司,所以公司可以建立,有經營的場所,有經營的生意,有自己的財產。為了具像化,人們要造出來一個法人,一個實物的人來代表公司。

人類因為相信虛構出來的國家,可以以地理分界,可以以之發動戰爭,可以形成不同的意識和文化。為了具像化,人們要造出國旗等圖騰式的標識以示區分和存在。

人類因為相信虛幻出來的貨幣,從早期的貝殼、白銀、黃金,到紙幣、到虛擬貨幣,事實上一張10元人民幣如果只是一張紙的話,可能價值遠低於10元。數字貨幣和虛擬貨幣更成為一個數字,連成實物都不需要了。因為人們相信這種虛構出來的信用,貨幣的本質是信用。

            一個面紗殺死人的真實故事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1994年5月6號,在盧安達出現大屠殺的時候,很多圖西族難民跑到一個天主教的修道院里避難。這個修道院的院長是格特露修女(Sister Gertrude)。沒想到,格特露修女把胡圖族的暴徒叫了進來,上百名圖西族難民被槍殺、砍死,甚至活活燒死。但是,格特露修女沒有交出圖西族的天主教修女。這些圖西族天主教修女戴的面紗救了她們的命。有一個19歲的圖西族小姑娘是一位修女的侄女,她懇求格特露修女也給她一塊面紗,被格特露修女拒絕了。小姑娘被殘忍地殺死了。七年以後,在布魯塞爾的國際法庭,格特露修女被起訴,證人裡面就有這個被屠殺的小姑娘的媽媽。她說,我女兒之所以丟了性命,就是因為一塊面紗。

其實,原來根本就沒有胡圖族和圖西族之分,這是以前佔領過盧安達的比利時殖民者強行劃分出來的。他們曾經測量所有人的鼻子寬度,把鼻子較窄的、皮膚較白的人挑出來,把他們叫做圖西族。圖西族大概占人口的15%。比利時人在非洲的時候,讓圖西族統治胡圖族,但當他們撤出非洲的時候,又把政權交給了胡圖族。胡圖族和圖西族之間的宿仇就這么形成了。1994年盧安達大屠殺的導火索是胡圖族總統的飛機被不明飛彈擊落,胡圖族認為這是圖西族乾的,就對圖西族實施了大規模的報復性屠殺。

原本不存在種族差異被人為地製造差異,事實上我們人類種族之間的差異遠遠小於猩猩間的差異。很多是被人為的誇大和製造出來。

一個叫羅伯斯山洞實驗的心理學實驗更證明了這點:

                    一個心理學實驗 :

美國俄克拉何馬大學的研究者社會心理學家穆扎費爾·謝里夫做了一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實驗。

謝里夫的研究團隊精心挑選了22名當地的男孩。這些男孩都是11歲,都是白人,都信仰基督教,智商都在平均水平。謝里夫團隊還特別留意,這些孩子里沒有人戴眼鏡,沒有長得特別胖的,沒有闖過禍的,沒有口音跟大家不一樣的,沒有來自外地的。研究人員告訴這些孩子,他們要到俄克拉何馬州的羅伯斯山洞(Robbers Cave)國家公園,過三個星期的夏令營生活。孩子們被分為兩組,但是每一組孩子事先都不知道還有另外一組。大巴車把孩子們送到羅伯斯山洞國家公園的男孩童子軍營地。他們的生活和一般的夏令營生活沒啥兩樣,但不同的是,他們的輔導員其實是研究人員,他們悄悄地記錄這些孩子的言行。

第一周,孩子們的主要任務是安營紮寨。先到的孩子住在一間宿舍里,宿舍邊上有球場、禮堂和飯堂。第二天,第二組的孩子也到了,他們住在另一間宿舍里。每一組孩子都以為在營地里只有他們自己。同一組的孩子們很快就混熟了,他們創造出了自己的「部落文化」。有一組男孩把自己的小隊叫做「響尾蛇」,另一組男孩則稱自己是「老鷹」。他們在帽子和T恤衫上都印上了自己的「部落圖騰」。有個老鷹隊的男孩光著身子跳進河裡游泳,於是,這成了老鷹隊的「傳統」。響尾蛇隊的一個男孩扭傷了腳趾頭,但忍著不吭聲,於是,堅忍成了響尾蛇隊的核心價值觀。不願意融入集體的孩子會被冷落的。響尾蛇隊的一個男孩起初不願意穿印了蛇形圖案的T恤衫,別的孩子就說,你要不穿,就別跟我們一起打球。穿還是不穿?當然是穿了。

第二周,研究人員有意地讓孩子們知道,營地里還有另外一組孩子。跟一般的夏令營活動一樣,研究人員組織孩子們一起做游戲、打棒球,贏的一方有獎勵。你來猜猜這些孩子會怎麼反應?每一組孩子都把對方視為競爭對手,對對方充滿了敵意。他們第一次到了棒球場上,就開始互相罵架。在球賽開始之前,響尾蛇隊把自己的隊旗掛在棒球場上,認為球場是他們的。響尾蛇隊贏了第一場比賽,到吃中午飯的時候,老鷹隊的男孩就說,我們不要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看到他們就煩。第二天是拔河比賽,響尾蛇隊又贏了,老鷹隊不幹了,他們把響尾蛇隊的隊旗扯下來燒了。

又過了一天,老鷹隊終於贏了一場比賽,但是,當他們吃完晚飯回到營地,卻發現營地被響尾蛇隊偷襲了。響尾蛇隊把老鷹隊的床掀翻了,撕破了他們的蚊帳,還搶了一些東西,他們把搶來的一條牛仔褲做了一面新的旗幟。老鷹隊氣壞了,他們後來也偷襲了響尾蛇隊的營地。男孩之間的戰爭不斷升級,兩邊的孩子都開始積極備戰。他們在襪子里裝滿石頭,水桶里裝滿了作為炮彈的石頭,出門都帶著棍子和球棒。

到了第三周,研究人員設計了新的場景。他們堵住了營地水管的閥門,跟孩子們說,有外邊的人搞破壞,要求孩子們齊心協力,檢查所有的水管。當然,有些孩子對此並不積極,他們溜掉去逮蜥蜴了。研究人員發現,兩個組里都有溜掉的孩子,但這些溜掉的孩子之間並沒有發生沖突。飯桌上的吵嘴逐漸消失了,兩隊之間達成了停戰協定。研究人員又帶上所有的孩子去60英里之外的一個湖泊露營。半路上,研究人員謊稱汽車拋錨了,讓所有的孩子都下來推車。等到了湖邊,孩子們已經融為一體了。他們在水裡高興地打水仗,晚上一起烤棉花糖。到第二天回程的路上,響尾蛇隊花了五美元,買了一堆麥芽糖,他們不僅分給自己的隊員,也很慷慨地分給了老鷹隊的隊員。

如果我們只看第一周,你會感到,孩子們真友愛啊,特別有集體榮譽感。

如果我們看到第二周,你可能會直搖頭,人性說到底還是黑暗的啊,這不就是戈爾丁早就預言過的嗎!

如果我們看到第三周,你可能會陷入沉思,為什麼這些孩子從互相爭斗,突然又變得和好了呢?

從中我們能夠悟到:

第一, 人們本能地會區分我們和他們;

第二, 人們強烈地相信,我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差異,並不像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大。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界線,都是人為的、模糊的。

其實人們是犯一個基本歸因謬誤。

人,唯有理性和科學的思維,才有可能正確認識自我、認知他人、認知世界。

人,也只有思維進化和認知迭代,才能突破邊界,全新感知世界。

Ⅲ 電影黑天鵝寫影評副標題應該怎麼擬

《黑天鵝》她是自戀又自我厭惡的
小小農 5 2010-12-23 14:49:09
我對某些狀況的歸類有著與生俱來的熱情與敏感。「好人難做」一句話附加上多種理解的立場,怎樣都成立,但沒聽誰說過「壞人難做」,或許這本是相生共存的關系,不過是個找誰代言的問題。當這成為善良的好人慾轉型的「苦惱」,要跟良心斗,要摘掉保持純潔的緊箍咒,對好而言,壞,不只是個跨欄的動作,還是被毀滅的最後結局。你會說純屬扯淡,什麼鳥聯系鳥壞人?我卻不以為然,這個充滿陷阱的競爭時代,一些人當道,好人的確迷茫了,也抑鬱了。

《黑天鵝》主要說的雖不是人的好與壞,我卻要在一開始就把它向這個方向誘導。繼而一層一層剖解出我所理解的,這部文藝懸疑片內藏的無形無狀的核。因從天鵝湖的故事裡選擇「黑天鵝」來做電影名字,所指引的討論方向——邪惡,就已相當明確了;又因為現實與理想之間太遙遠的距離,就如戲中與戲外無法合並的皆大歡喜式人生。善良與邪惡,自然地登上了PK的擂台。諷刺的是,「善良、努力的人終有好報」,如此甜美的話語,很多的時候,往往就像墓碑前告慰逝者的鮮花,蒼白得毫無意義。而《黑天鵝》中所臆想的一切陰謀、災難,如若真實上演,同樣的結局也根本無需懷疑。

關於電影《黑天鵝》的劇情,簡單說來,就是因「壓力」誘發的精神分裂的個案。通過一個才華橫溢的芭蕾舞女演員Nina,講述一個正常善良人被心魔毀滅的故事。而復雜說來,本劇充分表現了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的電影才華,結合他之前成就的《夢之安魂曲》《摔跤手》《真愛泉源》,還能深切地體會到他腦海中呈現的思想花園的光怪陸離。他始終孜孜不倦地對生命觀測的激情,在《黑天鵝》的創作延續中依然強烈。

不是蛇蠍心腸,也做不了銅頭鐵臂之人,不拿自卑搪塞,不找被父母過分保護的借口,就是忍受不了骯臟虛偽的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這樣吶喊,或許就包括你和我。那麼,一個天真善良的人,在無法繼續對抗內外負荷的身心狀態下,一經遭遇誘發瘋狂的特殊事件,偽裝成健康的心態就一定會蓄勢爆發,完全扭曲,徹底崩潰。《黑天鵝》的影像這樣解析了矛盾的人性。

你一定知道這樣一個故事。一位王子出遊打獵,愛上了一位只能在夜間現出人形的,被「囚禁」的白天鵝公主。王子邀請公主來參加自己的生日晚宴,屆時他將告白欲娶公主的愛情宣言。可是被邪惡魔法師施咒的白天鵝公主,最終未能出席,代替她的反而是化身成白天鵝公主模樣的另一個女人——魔法師的女兒,只是穿了黑色禮服,像只黑天鵝,迷惑了王子的心。結局是,王子看破陰謀,重回白天鵝公主身旁,卻被邪惡的魔法師陷害,白天鵝公主隨大浪捲走的王子而去,墜入湖海而亡。之所以引用《天鵝湖》的故事,是為更好地解說這部電影的故事梗概,也為電影戲中戲情節設計找到同一根鏈條。這是芭蕾舞劇,其實這也是電影主人公Nina精神世界裡的真實生活。

電影的故事脈絡大概就是這樣,沿著聞名遐邇的芭蕾舞劇《天鵝湖》的劇情,採用另一種巧妙復雜的「戲中戲」模式,結合時下全球蔓延的「抑鬱症」瘟疫話題,把醫學領域的幻聽、幻覺藝術加工成詭異的視覺感受、跳躍的思維方程式,以「謊言」的特殊魅力達到論文、資料無法展現的生動與神秘。

前面說了人的好與壞,接著說人的壓力與動力。話說動力與壓力是兩個概念,卻緊密相連。施者稱之為動力,受者視之為壓力,不容易把握尺度,一線之隔,可以呈現兩片天。顯然在《黑天鵝》幻化的通篇意境中,Nina無處釋放的壓力,這是全部災難的源泉。電影開始,從Nina的夢境,獲得天鵝皇後一角的渴求中,泄露了無意識狀態中神經緊綳成弦的危險信號。這一段,實際也影射了各種類型全民海選比賽中,入圍選手為一夜成名,過關斬將,超負荷心理壓力得不到紓解,已經形成的社會健康心理問題。

Nina也將面對這樣的挑戰,但她背負的重大壓力似乎有更多來自平常人無需考慮的因素。母親在很年輕時為Nina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母親寄新的人生目標於Nina的未來,過分保護、照顧,這些施加在Nina身上的愛的壓力又是另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我已不再是12歲的Nina了!」那是她掙脫母親,希望擺脫「壓力」,證明自己長大的吶喊。暗示的鏡頭中又有耐人尋味的信息傳遞,母親似乎很嫉妒Nina即將擁有的一切,而且也會惶恐於Nina有天會擺脫自己的現實。這樣,復雜的母女情感加重了Nina的思想重擔,她幻想母親會攻擊自己,於是私藏棍棒,與母親正面沖突,去酒吧喝酒、被灌葯、亂搞,不但方法不對,狀況也越來越糟。

Nina過於純凈無污染的生活,使她缺少了一份世俗的激情,從小到大一直是乖乖女,她沒有朋友,平時不喝酒不抽煙,也沒性生活,簡單得就像濾好的純凈水。這份「簡單」在演繹芭蕾舞時成為了無法擺脫「自己」的最大障礙,達不到黑天鵝的「失控」狀態,越想拋去負擔表現越僵直,這種壓力在Tom否定的挫敗感中愈發令她憎惡、憤怒。

新人笑舊人哭的行業換血規則,無形中也敲打著Nina的小宇宙。前一任天鵝女皇在Nina心中是最完美的,Nina偷走她的口紅表露她心底里的敬仰與羨慕。可是那女人被拋棄的遭遇及撞車後凄慘的命運,無時無刻不在Nina的腦中倒帶重播,那份壓力轉化成了內疚、自責、恐懼,折磨著她,甚至到後來完全暗示自己,是她毀掉了別人的人生,是自己陷人於不義。

除去上面的簡單分析,Nina的壓力還以各種形式存在著。不斷抓傷自己的夢魘,無法擺脫黑天鵝幽靈的無助,幻聽幻覺在她意識中真實存在的恐怖,不懂得如何處理情感卻要表現成熟的自我懷疑等等。壓力創造了Nina身體里不可思議的黑天鵝,同時又是壓力奪走了Nina繼續生活的勇氣。

最後說說雙重人格,Nina有這性格特徵,完全服務於整部劇雙重人格特點的需要。肯定能看出來,Nina擁有成為芭蕾皇後的潛質,又能感覺到Nina終將毀於一旦的氣息,話說「不瘋魔不成活」。對前因著墨不多,一切不正常集中在參選「天鵝皇後」這個點上,然後加以追蹤,但故事細節刻畫別有用心,就是自然而然地外露了主人公的病態人格。

地下通道里戴著白羽毛圍巾的Nina遇見穿著黑色衣服的自己。被選為新一任天鵝皇後的Nina最後拒絕色誘Tom,卻看到鏡面上用口紅寫著的「妓女」,讓人匪夷所思,其實這段相對真實的畫面我還很願意把它想成是Nina的又一幻覺。說起來,之前Nina去Tom的辦公室爭取天鵝皇後角色,用偷來的口紅把嘴巴塗成鮮紅色,就像黑天鵝的紅色喙,她似乎已有了「墮落」的准備,只是終究在吻戲中戛然而止,心理沖突打亂計劃。Nina可以完美跳出白天鵝,卻因找不到「失控的感覺」而無法跳好黑天鵝,三次不同場景但重復出現練習黑天鵝舞步,及最後演出時最震撼的黑天鵝表演。這些相互矛盾、沖突的對立畫面,在Nina搖擺的雙重人格中,想像力發揮到極致。在pub里看到Lily往酒杯里放迷幻葯,Nina在並不堅定的獨立人格中選擇了放縱,像豁得出去一切的黑天鵝。但遺憾的是,至始至終Lily這個女孩子都沒有真正傷害過Nina,一切罪惡都是她的幻覺,最終都在無形中強大了邪惡的力量。

對於弱者身份的Nina而言,黑天鵝的靈魂跑進她的身體里,讓她的自我變得無比強悍,無人能傷害,是出於本能。只是她的力量微弱,無法做到真實的墮落、厚顏無恥。加之又沒有徵服社會的自信與能力,所以只能向自我傷害的精神分裂發展。在她單純的行為舉止中,她像正常女人那樣擁有的情感——自私、嫉妒、誹謗、報復、反抗,證明她並不弱智白痴,她的思想中存在很多骯臟、齷齪的社會剪影,那是人類排泄的異物,不隔絕於世,必然受熏染。這也是她把Lily塑造成魔鬼的智能條件,當然也算社會生活常識。

即便得到了天鵝皇後的角色,依然怕自己不夠完美,怕自己被冷落,怕天鵝皇後的位置被有心計的女人覬覦,這些常人能理解的擔憂在激烈的競爭中成為了枷鎖。Nina重新塑造了Lily,現實生活中無法洞悉把握的在Nina的意識里漸漸清晰,但紛繁復雜,在Nina的臆想中出現了與她有同性愛關系的Lily,置他於死地的Lily,還有可愛豁達願意分享她成功喜悅的Lily,但是無論做了哪些事,Lily是假想中不可低估的敵人,Nina擺脫不掉不安的情緒,她必定要用全部「黑天鵝」的黑暗勢力除掉Lily。

當然,結局告訴我們,邪惡永遠是善良的手下敗將。哪怕用死來換取它的名。最後算不算開放式結尾呢?隨便怎麼想,反正又要契合《天鵝湖》的兩個截然不同的結局版本了。你希望Nina搶救及時化險為夷了,那就活了,可是後面還有受不完的罪等著呢。如果她一句「這就完美了」,在天堂續來生,那就真的完美了。事實上,白天鵝真的死了。

娜塔莉波特曼真是位讓人喜愛的可兒,更是一位演藝界的千變女郎,奧斯卡上分一個獎杯沒有技術上的障礙,不過最近報道因違反音樂評分原則,而被取消奧斯卡音樂獎的角逐資格,對《黑天鵝》多少有點遺憾,但對其他應該沒礙。說回到波特曼小姐,努力減肥到標準的芭蕾身板,跳舞練到開拍前半年多每天五個小時的強度,在這部戲里不僅搶盡了風頭,連文森特卡索、薇諾娜瑞德看起來都中規中矩了。劇中意外惹眼的倒是天鵝湖裡的王子,紐約城市芭蕾舞團的首席舞者本傑明.米派德,即現實生活中娜塔莉波特曼的正牌男友。兩人的默契從波特曼的精湛舞步中完美展現了。

另一個最值得嘉獎的肯定是導演達倫.阿羅諾夫斯基,他可真知道中庸之道,雙重人格,兩極分化等等相生、相斥的游戲規則。Nina及《黑天鵝》的故事,Nina是「自戀與自我厭惡」的(導演達倫在訪談中提到),故事是虛幻與現實交織的,整個都是沒有標准答案的矛盾,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但情節緊湊,邏輯推理性很強,加之巧妙的構思編排,渾然天成一般。

想來道具、音效在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的電影教程中是比較重要的部分。《黑天鵝》中鏡子、剪刀不僅干擾了視覺感受,還起到了驚悚的效果。最後登台演出時,融入進音效中Nina急促喘息的聲音,推送劇情到了最高潮。這只白天鵝就是一塊易碎的瓷娃娃。

Nina的故事的確有現實意義。這個多事之秋的時代,將孕育更多「無事生非」的新新事物包括新新人類。「眼見為實」也要加上雙引號特別備注了。被抑鬱掃盪的滾滾紅塵,若沒有可見證的人,你就不要那麼堅信你所看到的一切,你眼中的世界也並非一定是客觀真實的世界。據說在日本,「一懶無娛」的宅神逃避的正是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幾乎放棄了人與人交流交往的念頭。幾米蝸居,一床頭漫畫,拒絕戀愛,拒絕結婚生子,這又是極端的。不想被傷害,不願勞心費神地對付志向不同的人可以理解。可是相比較逃避,不如練就笑看一切的淡然更有益處。這話說完,我就後悔了,哪那麼容易。

Ⅳ 用心理學的分析電影《黑天鵝》

《黑天鵝》觀感:成長的蛻變

自幼便深受母親藝術熏陶的妮娜,在出落成美貌動人的大姑娘時,也已然成為紐約一個著名的芭蕾舞團的當家演員之一。而母親的固執與特立獨行似乎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年輕女兒的成長。眼下,年輕上勁的妮娜正迎來自己事業上的第一個機會,就是參演並競爭著名的芭蕾舞劇《天鵝湖》中的女一號。導演托馬斯也早已看出妮娜的潛質,並對她進行了適時的提點。然而,托馬斯所要求的這個女一號不但要求擁有舞劇中白天鵝的高尚、純潔與善良,還要兼具黑天鵝的邪惡、狡詐、激情與淫盪。在競爭中,妮娜不出意外地展現出了她天賦異稟的白天鵝的美貌與品質,而她有力的競爭對手莉莉也在對黑天鵝的演繹中精彩迭出,雙雙贏得了導演與同行的贊嘆。結果是,妮娜與莉莉的競爭不可避免,甚至從藝術表現的層次一步步上升到了精神扭曲攻擊與糾纏的局面。鉤心斗角、自殘甚至同性戀接連上演。妮娜也步步踏上了自我毀滅的道路。

巨大的精神壓力和激烈的競爭,妮娜出現了幻覺,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在幻覺中殺死了競爭對手,其實傷害的是自己,為了完美像白天鵝一樣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撇開藝術欣賞,從心理分析的角度去看,影片中無處不存在精神分析的味道:

女主角妮娜有一個強權、控制慾望極強、期望值極高的母親。丈夫的缺失、事業的失利,母親把女兒視為精神支柱,視為實現自己願望的工具。「為了生下你,我犧牲了自己的事業」 像一句咒語 ,禁錮著妮娜,只能做一個「貼心的女兒」,任憑媽媽控制著,包括從被迫小彈鋼琴、吃多少蛋糕、穿衣服、脫衣服、剪指甲,用愛控制著女兒,干涉著女兒的隱私。從小被迫去學芭蕾舞(劇中母親說:「如果不是我跟著你學芭蕾,你早就放棄了」),長大後成為紐約一個著名的芭蕾舞團的當家演員之一。母親的願望、價值觀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妮娜,並且內化成自己追求的目標。妮娜和母親的關系便是母親用壓力和期許來引導或者是糾正妮娜的前行方向,不能走岔路,不能反抗,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和情緒,否則,便會如同在妮娜得到領舞的資格後她讓妮娜吃蛋糕一樣堅持執拗。粉紅色的睡衣、外套、床單、滿屋子的毛絨玩具都喻示著妮娜這個28歲的小女孩。

隨著內在的潛意識里自我意識的覺醒以及外在環境的影響:導演,假想敵lily的啟發,妮娜對控制、束縛的代表媽媽發出怒吼:滾 ,並告訴她:「你的乖女兒死了」。 當母親發覺「黑天鵝」這個角色吞噬了女兒,為時已晚,母親的價值觀人生觀已深深的植入女兒內心,對成功的嚮往、好勝心、追求完美比自己更勝一籌。成長的過程不只有快樂,更多的是痛苦、迷茫、恐懼,就像蛇的蛻變,自己找一塊礪石硬生生的剝掉一層皮,很痛;還有有很多的慾望、誘惑,該何去何從,該怎樣去尋找自我——嗑葯,去酒吧放縱,交同性戀朋友,很迷茫;恐懼自己內心一些不被媽媽認可和被自己壓抑的慾望。所有這些方面都形成妮娜內心的沖突。

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影片中的人物都可看作是妮娜的不同人格類型:1)母親,象徵著被內化了的超道德感、權威;2)導演,又是權威、又是內心的智慧老人,引導著妮娜的成長,「戰勝自己才能鳳凰涅槃,化繭成蝶。」「自己才是自己表演的羈絆」;3)假想敵lily,是妮娜壓抑了的本能願望:性、自由。

為了將妮娜內心的成長視覺化,電影里用了大量的隱喻性鏡頭:

1. 母親作畫——是在畫自己希望成為的女兒,在現實生活中,母親也是在按照自己的願望雕刻自己的女兒。

2.一次次被自己抓破的脊背,指頭流血——成長的覺醒,隱喻著妮娜決心破殼而出的自我,需要付出代價;

3.一次次被媽媽剪掉指甲——隱喻著媽媽再次失去的恐懼心理(失去了丈夫和事業),阻撓妮娜自我的發展成長;

4.粉紅色的睡衣、外套、床單、滿屋子的毛絨玩具都喻示著28歲的妮娜被媽媽當小女孩一樣教養;

5.撕掉手指的皮膚——妮娜嘗試著去蛻變,但是很痛,就淺嘗輒止了,但是自主、自由的慾望不時的沖撞著自己(抓破脊背,破繭而出);

6.黑天鵝的翅膀——象徵著超越,從壓抑情形中解放出來。

7.手指流血——意味著內心的沖突,對母親背叛的罪惡感。

8.和莉莉的同性愛——人格的整合願望:單純、可愛 、脆弱 、順從 無主見的「白天鵝」與反抗、自主、桀驁不羈 、敢愛敢恨的「黑天鵝」的整合。黑白天鵝的互換與成長正貼合妮娜由壓抑控制中的人格,向開放自由的個性的轉變。它代表的是慾望、掙扎、不懦弱,和不掩飾、不壓抑一切渴求。

9.妮娜的自殺死亡——喻示著有著追求完美人格特質的最終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部影片的劇情中有心理學的背景,特別是一些潛意識的東西,是比其他類型的電影更高一個境界、更受人們歡迎的緣故吧,雖然故事讓人們心情很沉重,但是留給人們無盡的思考,特別是對那些做了父母親的人們。

感覺導演達倫•阿羅諾夫斯基,不只是一個導演,還是一個精神分析大師,否則不會拍出這么專業的心理電影。很欣賞他!

心理驚悚片《黑天鵝》:潛藏在心中的黑天鵝

影片《2012》等一系列災難片在講述人類或地球滅亡的背後,反應的是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而心理驚悚片《黑天鵝》講述了一位舞蹈演員為追求一個角色,不堪承受過重壓力,精神崩潰乃至死亡的故事,其背後反應的則是人類對於虛無的恐懼。

2010年,導演阿倫諾夫斯基的新作《黑天鵝》,作為第67屆威尼斯影節的首映影片,並入圍該屆電影節金獅獎。這是一部關於芭蕾舞歌劇《天鵝湖》的心理驚悚片,影片展現了女主人公妮娜出演歌劇中白天鵝與黑天鵝兩個角色,前前後後其內心出現的種種恐怖幻象。

原來,在歌劇《天鵝湖》中有兩個重要的角色——白天鵝和和黑天鵝。白天鵝善良、美麗;黑天鵝卻邪惡,極具誘惑力。白天鵝本是一位美麗的公主,因中了魔王的咒語,被變成了一隻天鵝,只有在午夜之後她才能恢復人形。有一天,白天鵝在湖邊偶遇打獵的王子,她向王子傾訴了自己的身世,王子深深的憐惜轉變為愛情,他決定要救出天鵝公主。白天鵝告訴他,只有一個真心愛她願意為她死的人,才能解除咒語。於是,王子准備舉辦晚宴,請白天鵝赴宴,並真誠地向她求婚。但是,魔王讓自己的女兒扮演成了天鵝公主的樣子,只不過穿了黑色的衣服,去參加宴會,誘惑王子。王子以為這只黑天鵝就是天鵝公主,於是跟她雙雙起舞,並宣布訂婚。白天鵝在窗外一聲絕望的悲鳴,振翅飛去……影片《黑天鵝》講述的不是《天鵝湖》中的神話故事,而是關於芭蕾舞演員妮娜的故事。妮娜是紐約劇團中一名出色的芭蕾舞演員,她自幼練習芭蕾舞,技藝出眾,並且乖巧、漂亮,很討人喜歡。這很大程度上應該得益於她嚴厲而冷酷的母親,在母親的管教下,妮娜從小就是個特別聽話、刻苦的乖女兒。但是也正因此,妮娜的身上少了一種奔放的激情,青春及性的活力在她身上得不到體現。妮娜更多是以小心翼翼地跳好每一步來追求完美,自我壓抑而缺少情感的釋放。因此,在劇團要重拍歌劇《天鵝湖》時,妮娜是擔任白天鵝角色的不二人選;但是黑天鵝的角色,其帶有邪惡、誘惑的特徵,妮娜一時無法完成角色的轉換。

而歌劇總監托馬斯要求新演員能夠同時飾演黑白天鵝兩個角色。眾所周知,在《天鵝湖》中,黑白天鵝是極其重要的角色,出演該角色的演員不但會事業會更上一個台階,而且還可能會一舉成名。妮娜心中極度渴望飾演這兩個角色。於是,妮娜一個人找到歌劇總監托馬斯,向她表明自己希望爭取到這個機會。托馬斯最終答應了讓她來演這兩個角色,但要求妮娜要學會釋放情感、展現誘惑,並在這方面一直誘導她。而劇團中還有位舞蹈演員莉莉,天性大膽活潑,充滿活力,她所表演的黑天鵝不但獲得眾人的贊賞,也得到了托馬斯的認可。雖然,莉莉是作為黑天鵝的替補人選,但這也給妮娜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妮娜一方面刻苦練習,一方面卻始終心存恐懼,怕有人與她爭奪這個角色。整天拚命的練習,精神的高度緊張,使妮娜感到身心俱疲。一開始她練習黑天鵝的舞段時,就不小心扭傷了腳;後來因長期的練習,她的腳趾也因鞋子綁得過緊,腳趾都都快粘到一起了。更恐怖的是,妮娜的背部不斷地出現傷痕,應該是壓力過大時自己用手抓撓的;她還在洗手或洗澡時,看到自己的指甲里不停地滲出鮮血——當然這是妮娜出現的幻覺。後來妮娜不斷出現幻覺,有一天晚上莉莉拉她出去玩,回來後妮娜感覺自己愉快地和莉莉在一起偷換——但是莉莉那晚並沒有跟她回家;還有一次她獨自練習的時候,聽到響動,跑過去卻看到了總監托馬斯正在和莉莉做愛——其實也沒有這回事。這個時候,妮娜身上已經出現了黑白天鵝並存的雙重人格。

在最後的演出中,妮娜一開始不小心動作失誤,使得托馬斯大為光火。後來妮娜來到化妝間,又發現莉莉在化妝間里,並諷刺地說不如把黑天鵝的角色讓給她,於是兩人激烈地爭吵起來,妮娜失手用玻璃碎片刺死了莉莉——當然,這個莉莉也是妮娜自己。妮娜把莉莉的「屍體」拖進了洗手間,當她再次進入化妝間,鮮血從門縫下流出來,妮娜用毛巾堵住了門縫。就在這時,莉莉卻敲門前來向妮娜祝賀,稱贊她演得很好。妮娜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當她再去檢查毛巾時,下面根本沒有鮮血,洗手間里也根本沒有屍體。這時她發現她刺的是自己,玻璃還留在自己的腹中。妮娜悲傷地留下了眼淚……

就在妮娜悲傷地流淚的同時,我的心頭也在不停震顫——一個人就這樣殺死了自己,而她不過是追求飾演一個角色而已,值得嗎?再細細思考,妮娜的這種舉動,反應的恐怕是人類對於虛無的恐懼——死亡有什麼可怕——正如北歐神話關於奧丁的傳說寫道:「富人會死,親人會死,而且你也會死,但我知道一樣東西不會死,那就是每個人對死去的人的評價。」不朽的名聲成了每個人追求的目標。在現實生活中為追求成名而「殺死自己」的不在少數,影片不過是以誇張的藝術手法展現了這一現象而已。看看,我們人多少人一天在電腦前坐十幾個小時,辛勤工作;又有多少人在深夜喝咖啡提神、抽煙刺激神經,加班加點。現代社會慢性疲勞和過勞死的人數正在不斷增加,他們不過是無法抵抗生命中的那點虛無。

生命固然需要工作和努力,不然生活會空洞,沒有意義。但是,生命的本質卻不是工作,更不是通過工作獲取成功或者成名。生命是一種自然的歷程,是活完自己的命,其他的都是輔助。我們可以追求成功,也可以有目標,也可以挑戰自己,但是要記住,這些都是為了使生命更有意義,而不是抹殺生命,獲取聲名。正如《莊子·養生主》中所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理解莊子的這一段話千萬不能截取前兩句,莊子的真正觀點是,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知識,危險啊!知道了還這樣,真是危險極了!

看來,莊子的對生命的了解還是最透徹的。莊子認為,生命是人生的大事,對此人們要有理性的思考。在思考生命的問題時,人類要把思維的方向轉向自身,不要將生命的過程當成是社會目標的附屬物,不要汲汲去追求世俗的東西,要保守生命本身的需求。莊子那段話的後半部分是,「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這就是莊子的生存哲學,所謂「保身」是指社會生活中讓自己不受社會非理性的傷害;「全生」是指以生命本身為生命活動的目標,人生存就應該要維護一個完整的生命;「養親」是指對自己身體健康的關注和照顧;「盡年」是指「全壽而歸」。這才是對生命本質的理解——並不是所有的白天鵝都要能飾演黑天鵝才行,做好自己的白天鵝也很好!

一旦我們理解了生命是自然的,我們便不會再那麼恐懼虛無。因為人生本來就是虛無的。話說莊子妻死,他鼓盆而歌,就是領悟了這個道理。莊子說:「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莊子的妻子死時,一開始他也傷心至極,但後來想想,人本來是沒有生命的,不僅沒有生命,連形體、最原始的氣也沒有,一切都是從混沌中開始,最後才有了生命。人的生死,就跟春夏秋冬的更替一樣。因此,人死了並沒有什麼好悲傷的,虛無也沒什麼好恐懼的。因為我們都是從虛無里來,並且最好都要到虛無里去。

希望妮娜的死是走進了虛無,也是走出了虛無;希望人類都能夠進出虛無而毫無畏懼。

Ⅳ 哪位大俠能提供奧斯卡獲獎電影《黑天鵝》的完整影評巨謝!

一、意象:

1、顏色和衣飾
顏色的喻意最常用也最明顯。
白色、粉色:白天鵝、妮娜。黑色:黑天鵝、母親、莉莉、貝絲。灰色:唯一的男主角——舞團藝術總監托馬斯。
白色:妮娜的枕頭是黑白花紋的,在多個夢醒的俯看鏡頭中,她的頭顱都正好擱在黑色藤蔓花紋盤繞糾纏的中心;她的雪白圍巾,呈絨毛狀,既是白天鵝羽翎的象徵,又像是雛鳥新生未豐的遍體軟茸。(以這種絨毛狀服飾象徵純潔,不久前在《單身男子》中也見過:尼古拉斯-霍爾特飾演的代表救贖天使的肯尼,就穿著這樣的軟絨白毛衣。)
粉色:妮娜的房間幾乎全部布置成粉色;開場的第一個早晨,母親端上來的早餐是切成兩半的水果,妮娜有如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
妮娜的手機多次出現,可以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上出現「MOM」字樣時,底色是粉紅色的。
當妮娜獨自蜷坐在甬道中練習手臂動作時,圍巾是淡粉色。
到她被選為「天鵝皇後」之後,那條絨毛狀的圍巾就不見了,即雛鳥褪毛的象徵。
——不過,當妮娜受到托馬斯誘惑又被拋閃後,曾坐在鏡前哭泣。彼時絨毛圍巾再次出現,應是喻意她此際彷徨悲苦,又回到瑟縮雛鳥的狀態。
灰色:當她頻頻出現幻象之後,她練舞時穿的上衣從白色變成灰色;她的家居服也成了灰色——灰色滲入了妮娜的粉色天地。
在酒吧中,莉莉給了妮娜一件黑色的性感背心。妮娜把它套在了白衣外面。服下致幻葯物後的一夜,妮娜的毛衣徹底變成了深灰色。
在妮娜的「白色時期」,她的鞋子是圓鈍、無侵略性也無野心的灰色棉布雪地靴,與她形成對比的是「黑天鵝」莉莉那冶艷的黑色皮靴。

2、天鵝
天鵝是個復雜奇怪的意象,可以代表純潔,卻也可以是肉慾的化身:眾神之神宙斯,為斯巴達王廷達瑞俄斯之妻麗達的美貌所傾倒,變為天鵝與其野合。天鵝雪白的胴體、柔媚的長頸、軟滑的羽毛、飽滿肉感的身軀,亦可看做女子性徵極致的組合。
天鵝的另外一個象徵意是藝術家的詩意唯美化身,聖桑的《天鵝之死》、諺語「天鵝之歌」,都用這個意義。
本片中天鵝的意象無處不在,貫穿始終的《天鵝湖》音樂令全片像一部音樂劇,此外尚有妮娜的手機鈴聲、帶有《天鵝湖》節奏和芭蕾舞小人兒的八音盒等。
我認為最重要的天鵝意象,出現在妮娜躺在浴缸中的時候(第50分鍾)。觀者可以看到鏡頭右邊一隻小盒子,盒子上用色點鑲嵌的手法砌出白天鵝的圖形。就在這天鵝的陪伴下,妮娜在浴缸中自慰——鏡頭中只有她閉目呻喚的面孔,和那隻天鵝圖形。這其實是「麗達與天鵝」故事的影像化的一幕,妮娜甚至向天鵝圖形那邊拋去一個嫵媚的眼風!但最後,妮娜被滴入水中的血液驚醒。
片中多名女子帶有黑天鵝的特質。
第一隻黑天鵝,當然是莉莉。
第二隻黑天鵝是貝絲。
第三隻黑天鵝,是妮娜的「另一個自己」。
需要說明的是:黑天鵝並不是徹底的邪惡象徵。它代表的是慾望、掙扎、不懦弱,和不掩飾、不壓抑一切渴求。黑天鵝唯一的原則是追求快感的原則。
(27分鍾時,一位黑衣舞蹈教師教授妮娜如何飾演黑天鵝,鏡頭長久凝視著這個老女人露出的肩胛,蝴蝶骨在衰老皺縮的皮膚下艱澀滑動,這是只不能再飛起的老天鵝。)

3、指甲與抓痕:
妮娜做了被黑魔王擒住的夢境之後,第一次發現肩胛處有傷痕,並且她閃躲著、砌辭掩飾,不願母親過多注意;後來,抓痕頻繁出現;她的足趾趾甲破裂,血肉模糊;在托馬斯把天鵝皇後隆重推出的晚宴上,妮娜發現指甲處開始有血印。她躲在洗手間里,試圖剝掉甲溝處脫離的皮膚,讓人心悸的是她順勢一撕,撕扯下一長條帶血的表皮,但當她喘息著在水流下沖凈血跡,發現傷口消失了;後來,妮娜的母親把她拉到洗手間,陰沉著臉為她修剪指甲。
指甲是「黑天鵝」掙扎出繭的武器。母親的動作代表粗暴的「解除武裝」與鎮壓。種種表象,暗喻妮娜身體中另一個自己越來越急迫地要破繭而出,要掙脫這個清潔的、嚴肅的、死氣沉沉的軀殼。
從處子到女人,需有一道疼痛和流血的儀式。無處不在的血污,象徵著妮娜性意識之逐漸覺醒,在心靈上從處子跨越到女人。
——或曰,妮娜並非處子。她曾在托馬斯的強迫下面對這個問題。然而當他問「你喜歡歡好么」,妮娜臉上露出的不是對美好事情的緬懷,而是不得不勾起醜陋回憶的憎厭。若她不曾領略到歡好的快感,從精神角度上說,她便仍是處子。

妮娜試圖在浴缸自慰一段。注意:自慰需要使用手。她被水面上懸空出現的自己的臉驚嚇,浮出水面,發現手指在流血——也便是用來自慰的手。亦即「撫慰」她的是她心中的「黑天鵝」。
而在浴室鏡子前剪指甲時,試圖剪除「指甲」的是妮娜,而鏡子里惡笑著令她把肌膚剪破、淌出血來的,則是要迫切要破殼出來的自我。

4、莉莉:
莉莉肩胛處有黑色紋身,粗看像是鋪開的羽翼,有張牙舞爪之勢,凝神看去,可以辨出圖案是兩朵並蒂開放的花,象徵善與惡的並蒂。
莉莉出現的這天傍晚,妮娜在歸途中首次與遍體黑衣、長發披拂的自己劈面撞見。這是她潛意識中的「黑天鵝」首次出現,暗示妮娜其實對風情迷人的莉莉十分欽羨。
莉莉把妮娜帶到酒吧作樂,在從酒吧回去後,妮娜最嚴重的一次幻象出現了。
仔細觀看這段影像可以看出,不必等到第二天早晨,導演早就暗示了莉莉的不存在:在妮娜笑著進門時,她的身影出現在多面鏡中,被分裂成無數個「妮娜」,暗示此時的她已呈分裂狀態;母親出現,沒有向「莉莉」打招呼(第一次看時,可能會當做母親對莉莉的不滿或故意忽視,但返回去看便知進門的從頭至尾只有妮娜一個人);而此處有更明顯的暗示(1小時06分鍾):在鏡子里一個妮娜的身影後閃出了莉莉的影像,她媚笑著躡手躡腳地走開,這表示莉莉就是從妮娜腦中分裂出來的。隨後,妮娜「拉著莉莉」跑回自己的卧室,當她把母親關在門外時,可以清晰地看到門上懸掛著灰色鑲嵌粉邊的外套——灰色已經是主要色調,粉色退居邊緣。
母親大喊:「you』re not my Nina again!」此際的妮娜確已不是母親的女兒,她歸屬於自己、臣服於慾望。

當「莉莉」與妮娜以同性方式歡好,由於別致的姿勢,觀者和妮娜都可看到莉莉怪異扭動的肩胛,以及肩胛上的紋身:從並蒂花變成了振起的翅膀——黑天鵝再次出現。
此際兩種弦樂——陰險的大提琴與纖細憂傷的小提琴,交織在一起。映襯著妮娜面龐的,也不再是黑白花紋的枕頭,而是曖昧艷麗的肉粉紅色枕頭,其上飾有彩色圓形圖案,象徵交合圓滿——淺粉色象徵純真少女,肉紅色便是肉慾的象徵。「莉莉」的面目始終埋在妮娜雙腿之間,惟有一種「破繭」的撕裂聲傳來。當妮娜從高潮中醒來,她發現「莉莉」的面孔,是自己。
這是第一次她在莉莉身上看到自己。
當妮娜在最後一天排練結束後,發現托馬斯與莉莉在晦暗的舞台角落中歡好,然而恍惚間,那張放盪快活的面孔卻是自己的,而御於自己身上的人,卻也不是托馬斯而是劇中的黑魔王。與托馬斯的歡好,當是妮娜心底盼望的,被黑魔王的蹂躪,則是她真實心靈現狀的物化體現。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段的背景交響樂中混雜了一種奇怪的、禽類的「格格」叫聲,這應當是妮娜心底「黑天鵝」急欲破體而出的聲音。在妮娜受驚飛奔開去時,更有鳥類展翅撲棱的聲音。

5、母親:
永遠一襲黑衣的母親,有一張禁慾者的長面孔,蒼老的手像鳥爪一樣抓在女兒粉嫩的手臂上。她曾是該公司的舞者,仍有人脈,妮娜在公司的舉動和表現,她都可掌握。
母親的愛好是坐在自己的屋中畫畫,她描繪的是自己年輕時的樣貌,以及妮娜的臉——畫像上的女子頰上有一顆痣。
可以捉摸到她的過去:曾經輝煌,因沉湎情愛,生下私生女斷送舞蹈生涯,因此她認為肉慾和性愛是毀滅性的,強迫女兒停留在十餘歲的懵懂之中。對女兒懷有不正常的控制欲和愛。
(耶利內克的《鋼琴教師》亦渲染此類畸形母女關系。)

6、妮娜與托馬斯的三個段落:
A、在托馬斯的門外等待他的妮娜,首次拆散了一絲不苟的發髻(發髻象徵禁慾與嚴格自律),對唇上鮮紅的胭脂膏子(唇膏來自貝絲)還不大習慣,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擦拭。此際她心中是矛盾的:為了得到夢寐以求,她不得不打算啟用長久以來忽略的、性別的魅力,做最後一搏——她其實意識得到自己是美的,只是始終不屑於張揚和運用,這仍是某些中學女孩子在性別差異萌發時的心理:努力勒緊腫脹的胸部,為性徵感到羞恥。
當她對著托馬斯時,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面對手拿她的糟糕成績單的老師。隨時准備哭出來的急促氣息、這個時候的妮娜,甚至不是「女人」。她來爭取角色,竟像請求老師給予補考機會,始終喃喃說道:「我能做到,我昨晚努力過了。」她仍不敢亮出自己最原始的武器。當托馬斯誇獎她「美麗、優雅」的時候,妮娜臉上並未出現釋然和些微歡喜,目光甚至更焦慮,慌亂地躲閃開去。
在他的逼迫下,妮娜第一次說出了「完美」這個詞(舞者大多是完美主義者,撲朔迷離的「完美」,往往令他們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托馬斯扳過她細巧的下巴,惡狠狠地吻著了她。若是旁的女人,恐怕立即香舌暗度、運津咀華,順勢往來一番,然而竟有妮娜這等不曉事的,咬了上司一口。可以說托馬斯早就心有定案,要扶助妮娜成為白天鵝,一切波折只是故意鍛造她的過程,或可說在妮娜的咬嚙中,托馬斯看到了她並不懦弱、甚至有些兇狠的一面,於是相信她仍是可造之材。

在某些時候,灰色托馬斯的舉動,會引人誤解他是個想把妮娜潛規則的上司,其實他絕非心地齷齪,他看出這女孩有如渾金璞玉,希望通過愛欲的打磨,令她升華到更高境界。
所有藝術最高形式的魅力,其實都是模擬性快感。因此,不懂得愛與性愛的藝術家,永遠無法到達最高境界。她們需要先捉摸、領略過那個園中果實的異香與甜美,才能在舞台上模擬一二,以此引領觀者沉浸入相似的妙境。

B、從托馬斯的辦公室出來後,妮娜盤坐在牆角(她總是獨個兒坐在牆角,是膽怯小女孩的表現),狠狠地將散發再次綁起,這意味著她後悔方才的「放盪」,要迅速回到令自己感到安全的、清心寡慾的殼子去。
(在影片45分鍾時,妮娜第一次在練習舞蹈時拆散了發髻,旋轉時,長發在空中飄散出曼妙曲線,喻意她內心的「黑天鵝」的風情初露。)

C、托馬斯的理解是:舞者要散發出性的魅惑,要讓觀眾愛上你。
他親自與妮娜共舞,用手掌嫻熟地抹過女子的敏感處所,成功地喚起妮娜的迷狂。背景弦樂逐漸加強,危險而充滿誘惑,黝暗的練功房恍如亞當夏娃的園子,托馬斯反復說「open your mouth」,妮娜逐漸情動,揚起手反撫住托馬斯的頭頸,與他唇舌交纏。這是她的性意識被徹底喚醒的關鍵時刻。
(這男人如此用心良苦。在妮娜贏得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後,他輕聲說:「你聽到了嗎?他們愛你。」)

D、首演前夜,妮娜在樓梯上向托馬斯哭訴。他仰頭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凄楚小面孔上的珠淚盈盈——是他把她托舉到了高處不勝寒的地方。

7、地鐵
地鐵是個奇妙之處。嘈雜昏暗、狹小擁擠的空間,不得不親密貼緊的無數陌生人,黑暗中映出人影的玻璃門窗,凄厲的呼嘯風聲,車廂像是一個盛滿夢魘的巨大鐵盒。
妮娜第一次塗口紅,便是在地鐵玻璃窗的映像中。
托馬斯曾問妮娜的男伴舞:「你想與她歡好么?」——此時妮娜全無性方面的吸引力。當妮娜的性意識覺醒後,地鐵中一個老者對著她大做猥瑣動作,值得注意的是,而空盪盪的車廂中有許多空位——地鐵的場景出現過很多次,惟有此次車廂幾乎是空的,導演在暗示妮娜可以更換座位,但她既未沒露出異樣神情,也未更換座位,只是平靜地轉開臉去——她其實並不厭惡,甚至暗暗喜悅自己具備了這樣的原始吸引力。

8、雕塑:
宴會結束後,妮娜在大廳中等待托馬斯,廳心有一尊奇異的雕像。當妮娜對牢雕像凝睇,音樂陰郁奏響,提醒觀者注意。雕像有如夢魘中的妖魔,吸引滿臉懵懂的少女一步步走近:五官模糊一片、塗成慘白的人臉,手臂斷折不見,只有兩只翅膀高揚,兩腿緊並,身體以耶穌受難的姿勢直立,下身有男子性徵。
這個雕塑的意思:要想要翅膀,就要拋棄雙臂,等待受難。
——下體的男子性徵,喻意不明。或暗喻「合體」?

9、貝絲:
妮娜在被貝絲砸得亂七八糟的化妝間中,偷取了一隻唇膏。這表示她其實暗暗期望像貝絲一樣有魅惑人心的女性魔力;貝絲的小刀象徵她的侵略性——那也是白天鵝潛意識中期望得到的。
她所擔心的:貝絲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失掉舞者的腿,失掉容貌。因此幻覺中看到貝絲/自己瘋狂地將刀子向臉上插去。

10、前夜
在此引用茨威格一段話:
「她內在的激情還未蘇醒,她真正的、深處的自我尚未成形,只有被狂熱的激情激發之後,他才能真正蛻變,綻露出蜷縮的翅膀。就像選手在竭盡全力沖刺前所做的一次深呼吸,她的生命正在停滯的休眠期里積蓄著力量,猶如沉睡的火山,一旦噴發,將地動山搖。」(《蘇格蘭玫瑰-斷頭女王斯圖亞特》)

首演前夜,妮娜感到的壓力達到峰值,近乎崩潰,眼中的幻象也越來越血腥:她看望貝絲時看到瘋狂毀掉容貌的自己(象徵對年老色衰的恐懼);畫像變成蒙克的吶喊者(母親的囚禁力幾乎成了妖魔);她的肩胛上抓傷的地方迸現黑色的羽毛(黑天鵝已經迫不及待要掙脫白天鵝的肉身。但此段太像《變蠅人》),她的眼睛變得血紅(血的意象),雙腿折斷變成禽類的腿,用門掩傷母親的手(手,又是手),最後昏暈過去。
在她從昏迷狀態醒來之後,在鏡頭中始終沒出現母親的右手,令觀者疑慮:是否昨夜的恐怖都是臆想?當妮娜為了搶回門閂,捏住母親受傷的手,才明示昨夜的爭執其實都發生過。
期望妮娜得到成就的母親,為何一反常態,鎖了門不許她去參加演出?——她嫉妒了。她永遠不曾當上天鵝皇後,然而妮娜做到了。此時妮娜不再是她的「Sweet girl」,而是比她更成功的、映襯出她之失意寂寥的舞者。

11、黑天鵝之死
一切來到最後關頭,反而變得簡單多了。妮娜心事重重,從舞伴手中跌落——她所見的莉莉與男舞伴「密謀」暗害她,到底是真是幻?從後面情節來看應當是她臆想出來的。當妮娜回到化妝間,「黑天鵝」在等她。妮娜把她猛推到鏡子上,鏡面破碎,白天鵝用一塊鏡子的碎片殺死了「黑天鵝」。
鏡子,是鏡子。鏡子不復存在,鏡像亦香消玉殞。
這一段戲也頗為精妙:波曼把死去的黑天鵝拖入盥洗室,喘息未定,遍體戰栗,但音樂漸強,令她逐漸安下心來(迷茫時她曾喃喃「My music」,舞者心中有對音樂的下意識依賴),雙眸再次變為血紅——黑天鵝未死,反之,它完全攫住了妮娜的靈與肉。
妮娜化身黑天鵝之後的一段舞蹈,音樂節奏急促,時時伴有翅膀扇動之聲、喘息呢喃之聲。後一種聲音暗喻著歡好,而歡好之愉悅亦有人形容為「飛」,比如老三(《山楂樹之戀》)。
可以看到身著黑衣的男舞伴將驚艷痴迷的目光投在她面上,應對了前面托馬斯那一問(你願意與她……嗎?)。音樂暫停,妮娜回到幕後,表情仍像沉溺在歡好之後的余韻中。
最後一段獨舞中,她(在臆想中)看到兩臂滋生出天鵝的毛羽,在雪亮的燈光里,黑色羽翼應和著音樂瘋長,旋轉揮舞,越來越圓融,越來越忘我,越來越囂狂,越來越恣肆,越來越美。最後那一勢,巨大的天鵝影子與昂首的舞者交相輝映,心魅、靈魂、肉體、渴求、慾望,均在這一刻得到最自在無礙的完滿。
這一舞完成後,黑天鵝隱去——標志是妮娜的一對瞳仁回復清澈——舞者在潮水般的喝彩中變回白天鵝。亦即黑天鵝只為這最華彩的段落而生,方才的獨舞,便是「天鵝之死」。
但白天鵝亦不再是從前的白天鵝:妮娜在掌聲中回到側幕,激動快慰的托馬斯正在眾人中等待她,她欺上去狠狠吻住他,立在芭蕾舞者樹起的足尖上,吻了他,挾著隱隱風聲,像一次兇猛的襲擊,像天鵝從雲端俯沖而下,像他當初吻她一樣霸道。然則,她仍被邪魅所魘?宛轉柔媚的音樂浪濤一樣澎湃而起:不。黑天鵝確已死去,不再復活;白天鵝攝取了黑天鵝的悍勇、情致與佻達,涅磐再生。
在那一吻結束後,素常鎮定的托馬斯也禁不住顯出神魂顛倒的痴笑,目光微微無措羞赧卻又自豪地四下一溜。此一幕,應對了他在練功房中說的:「下一次,你來誘惑我。」徒弟出師了,被迷醉難以自拔的換成了師父。他看妮娜的眼神,是在看自己打磨成功的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不過,懸念仍未解開:化妝間中還有一隻死去的黑天鵝。妮娜用粉色的毛巾遮擋住門縫里滲出的血泊,卻驚見莉莉推門道賀,懸念之弦被綳上了最緊的一扣——死去的到底是誰?鏡子確實碎裂一地,但門下並沒有血……弦樂始終陰森急促地迫在空氣中,妮娜泫然呆怔,慢慢垂下頭,從小腹一起一伏的傷口中拿出了折斷的鏡子碎片。真相大白。
這一段波曼的面部表情豐富刻骨,恍然、惶然、悲凄、絕望、悔疚、無措、忍痛、堅忍……層次感極強的表演毫不脫力地支撐起這個最高潮的情節。最後,她低泣著在鏡前坐下,用粉撲抹去眼淚,肌肉受到被動拉扯,硬生生把戚容轉換為微笑。黑天鵝已死在舞台上,白天鵝也要在舞台上死去。
而在最後一躍中,遍體雪白的妮娜終於帶著黑天鵝的傷口,回歸純白世界(白色的海綿墊子)。
「完美。我得到了完美。」
在經歷靈與肉的雙重磨難之後,黑天鵝與白天鵝在糾纏中合為一體,創造出完美的境地,俱獲安寧。

當然,為什麼觀眾始終看不到血漬?為什麼眾人圍上來時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白裙上的鮮血?不必深究了。

12、青衣:
「青」有黑色的意思。《黑天鵝》的故事,很像畢飛宇的《青衣》。冰冷冷的筱燕秋(妮娜),青春洋溢的春來(莉莉),甚至最後一場演出的「遲到」橋段都如此相像。筱燕秋在雪地中的自舞,亦有血的伴隨。

二、戲與人生
毫無疑問,《黑天鵝》是一部奧斯卡級別的影片。精細得無微不至的音效和微妙聲音,簡直像是無言的解說,令這部電影更加飽滿,增添奇幻、妖異的魅力。畫面多次著墨在妮娜的精緻發髻、瘦削肩胛、天鵝一樣優雅的修長脖頸,讓人切實感到這就是職業芭蕾舞演員。妮娜時時迷惘、眉尖緊蹙、怯生生的表情,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稍顯美中不足的是,「黑天鵝」上身時,魔力欠缺少許,好在黑天鵝的驚悚妖艷妝面提供助力,雙眼圓睜那一亮相,仍令人心頭一凜。
駭人的是,她還這樣年輕,小金人遲早是她的——不過,也許不是這次。
「女神的男人」文森特-卡索,乍看普通,多看幾眼,便覺優雅迷人、透骨而來,暗嘆莫妮卡挑枕邊人的眼光著實了得。文森特的面目恰到好處地有點肉慾色彩,時有媚氣一閃,符合他在女人堆廝混的身份;他特殊之處是雙眼生得有些開(錢鍾書雲:會略害相思病),感覺像《潘神的迷宮》中的潘神——半羊半人的潘神,湊巧也是慾望的象徵。
「莉莉」米拉-庫妮絲,看過她的《忘掉莎拉-馬歇爾》和《約會之夜》。她確實是能讓人忘掉女主角的美人!黑天鵝的邪魅之美,算是選對了代言人——不過,映襯女主角一定要煙熏眼么?《穿Prada的惡魔》中,艾米莉-布朗特煙熏眼一次之後便星途坦盪,但願米拉妞能為這條「煙熏眼定律」再做佐證。
薇諾娜的戲份不多,但相當出彩。其實若無當年一場偷盜波折,「白天鵝」這個角色由她擔綱亦非不可能,然而心裡的黑天鵝毀掉了她。白羽染皂,她再也飛不起來,如今只能看著年輕的波曼挾風直上,夷猶如意。戲中戲外之況味,不知何如?
舞蹈團中牙伶齒利、刻薄輕佻的維羅妮卡,肉臉厚唇,也讓人印象深刻。一個女人的小團體中,是必定會有一個這般人物的。

更讓人感慨的是:娜塔莉-波曼在拍攝中結識該片編舞、舞蹈家本傑明-皮勒米,相戀訂婚,如今已宣布有孕。
難道波曼與本傑明真的像妮娜與托馬斯一樣,在耳鬢廝磨、肌體交纏的共舞時,情愫滋生?戲中妮娜因一部《天鵝湖》醒覺了性意識,戲外波曼因《黑天鵝》得到愛情婚姻和胎兒。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即此謂也。

Ⅵ 黑天鵝的完整劇情是什麼詳細一點啊。。。

故事圍繞著主角妮娜(娜塔莉·波曼飾)展開。

主角是一位芭蕾舞演員,從小在一位身為退休芭蕾舞演員並且有著強烈控制欲的母親生活在一起,生活中只有舞蹈和職業目標。

隨著導演托馬斯(文森特·卡塞爾飾)為新一季的《黑天鵝》挑選演員。妮娜終於得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機會,並且成為了第一候選人。

然而,妮娜還有一位十分優秀的競爭者,莉莉(米拉·庫妮絲飾)。妮娜可以很好地表現出白天鵝的優雅高貴,而莉莉卻是黑天鵝的化身。

托馬斯卻要求舞者不僅要能演出白天鵝的無辜與優雅,更要能演出黑天鵝的詭詐與淫盪。兩位舞者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甚至扭曲。

為了能夠得到這個角色,妮娜開始不斷地發掘自己的陰暗面。並且她為追求完美和對手之間的競爭形成了雙重人格,並沉溺於幻象之中難以自拔。

《天鵝湖》中白天鵝、黑天鵝兩個角色映射她的雙重人格,一面是她現實中的一面,在母親的督促、照顧下努力習舞,面對導演的「潛規則」不為所動,像白天鵝一樣純潔;

另一面她潛意識中的東西全面爆發,恐懼、嫉妒、對一成不變的壓抑生活的抵觸,包括對性的飢渴全都展露無疑,像黑天鵝一樣邪惡。

影片最後,妮娜抵擋著幻覺帶來影響和傷口的疼痛,化身白、黑天鵝為觀眾獻上極致之美,她含淚將目光投降熱烈鼓掌的觀眾和激動的母親,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切都不重要了,躺在彈簧墊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對著鏡頭說:我感覺到了,我是完美的。

(6)電影黑天鵝主角偷棍子擴展閱讀:

《大眾日報》2011年3月24日評價節選:

《黑天鵝》:我與我,爭斗久

......

精神分裂、妄想症,一直是好萊塢編劇青睞的藝術片主題。

《黑天鵝》的故事,基本脫胎於一個名叫《替補演員》的故事,講述紐約戲劇界一個演員通過角色,一步步發現自我內心的黑暗。著名的《天鵝湖》舞劇恰好擁有這樣兩個互為鏡像、彼此映照的一黑一白。於是導演阿羅諾夫斯基為故事找到了更好的軀殼。

在他看來,舞台上的分裂促成了現實中隱性人格的曝露,現實中的裂變反過來成就了舞台上兩種極端角色的塑造。而芭蕾舞者追求至純至美藝術境界的瘋魔勁頭,令故事的主題更加濃縮經典。

好電影總喜歡為人心做X光片,而人心卻總最經不起窺視,它神秘多竅,曲徑幽暗。好在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激烈的機會,去和身體里的另一個我甚至許多個我照面。

相見爭如不見——誰能預料那些本我的摧毀力呢?還是盡享電影的魔力吧:它引領我們深入內心,再把我們平平安安地送回來,久立中宵,回味無限。

Ⅶ 誰看過黑天鵝這部電影講了什麼

《黑天鵝》編劇將舞蹈演員的生活與新天鵝湖芭蕾舞劇本融為一體。
新版天鵝湖中純潔的少女被巫師Rothbart變成了白天鵝,她渴望自由,只有找到自己的真愛才能解除魔咒,王子的到來是她的願望幾乎成真,就在王子將要表白真愛之際,黑天鵝施展手段迷惑了王子,白天鵝悲痛欲絕,跳崖自盡,在死亡中獲得了自由。
新劇需要主角一人分飾兩角,一個白天鵝:高貴、優雅、純潔、怯弱、無力、自卑、單純;另一個黑天鵝:性感、具有誘惑力、神秘、邪惡、自信、富有激情。
Thomas選Nina為新的天鵝皇後,Thomas覺得Nina有潛力演好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只是需要Nina去找到自己黑天鵝的一面,展現黑天鵝的魅力。在芭蕾舞劇排練的過程中,Nina喜歡上自己的老師Thomas,Tomas成為了Nina心目中的王子被黑天鵝「Lily」誘惑,白天鵝Nina幾近崩潰、絕望,Nina在黑白天鵝雙重人格的互斗中自傷,黑天鵝Nina絢爛出場後褪去,恍然醒悟、悲痛、絕望的白天鵝在「跳崖」中「釋然」, Nina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完美」。
Nina在生活中佔主導的一面就是一個白天鵝,乖巧、聽話、純潔、優雅、拘謹、膽小、怯弱、無力、自卑、沒有自我。Nina在母親極其壓抑、控制的環境下長大,母親將不能繼續自己的事業歸咎於因為有了Nina,用內疚感控制著Nina,同時把自己的夢想寄託在Nina身上,對自己和Nina的情感、本能的需求都極其壓抑。在母親極其嚴格的管教下,Nina的生活只有母親和芭蕾,而母親生活的重心全都在Nina身上,就像一種共生關系,在這種關系裡 Nina只能是一個長不大的乖巧的、聽話的、純潔的、沒有自我、永遠的依賴著母親的孩子。畢竟Nina是個成年人,她也有成人的部分,長期被壓抑的部分形成了Nina的人格陰影--黑天鵝,其實黑天鵝原本並不邪惡,健康的黑天鵝是成熟、神秘、性感、自信、真實、有自我、有力量、有魅力的,只是因不被接納、長期被壓抑,與邪惡的力量結合而成為了邪惡的黑天鵝,充滿著慾望、誘惑、邪惡、殘忍、具有攻擊性、毀滅性。Nina先前的主導人格白天鵝不了解後繼主導人格黑天鵝--一個與白天鵝完全不同的人格側面,但是黑天鵝了解白天鵝,了解白天鵝的懦弱、無力、渴望。 Nina的兩面性在影片中時常交替出現,如:抓傷自己、剪自己的手指,那是Nina內心世界中黑天鵝對白天鵝的憤怒、攻擊。白天鵝、黑天鵝交替出現主導同一個身體,兩個人格之間的攻擊都是在傷害Nina自己。

這部電影很意象化,片中的顏色、服飾、人物等,有非常多的象徵意義,下面的圖文解釋了一些影片中的某些細節的具體象徵意義

在一開始一小段優美的旋律後,有一段陰森的背景音樂、黑黑的沒有圖像、一個很邪惡的笑聲出現,象徵意義:雖然看不到那某股力量,但是它是存在的,給人邪惡、可怕的感覺。
接著優雅、美麗、純潔的少女Nina在一束光的背景下優雅起舞,象徵意義:光亮的部分少,黑暗的部分多,象徵著自知少,對於自我,有很多是未知的;同時她也是孤獨的
這時的她還是一個女孩

黑魔王出現把少女變為天鵝
邪惡的巫師Rothbart:一身的黑色羽毛,頭上有象徵著魔鬼的角,Rothbart邪惡而有力量
Nina的裙子已由之前的象徵少女的白紗裙變成了象徵白天鵝的芭蕾舞裙,Rothbart把女孩變為了天鵝,驚恐的白天鵝撲棱著翅膀,還掉落了些許羽毛,逃向有光的地方
這是Nina的夢,邪惡的Rothbart控制了她,已經把她變成了白天鵝,白天鵝柔弱、膽小、恐懼

兩面鏡子中的Nina,鏡子前只有一個Nina,可是鏡子里的感覺是做著不同動作的兩個人,影片中多處地方都運用了這樣的拍攝手法,象徵著她的兩個人格做著不同的事情

初遇Lily,Lily女人的魅力、自信、自然、開朗都很吸引Nina,Nina目不轉睛的看著Lily。其實Nina自己也有這樣的一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現實中她就會被這樣的女孩吸引

導演在此處運用鏡子所拍攝出的Tomas雙重人影的效果預示著Nina的人格分裂

在Nina心中Beth是完美的,追求完美的Nina偷用Beth的化妝品,象徵著Nina渴望像Beth一樣完美,向她心目中的完美認同
讓人追求完美同樣是魔鬼的伎倆,會讓人越來越沒有生命力或失去靈魂

迎面走來的黑頭發黑衣服的Nina,是Nina的幻覺,是Nina心中隔離出去的某部分人格投射到現實中的影像,是她自己的另一面--黑天鵝的Nina,不同的人格狀態有自己獨特的服飾喜好,包括長相身材等都會有所不同
白天鵝Nina:白色絨毛狀的圍巾、紮起的頭發一絲不苟、粉色的外套象徵著Nina單純、可愛又嚴於自律的小女孩的狀態,頭發是情感的象徵,紮起的頭發象徵著Nina對自己情感的自控、壓抑
黑天鵝Nina:飄逸的頭發、黑色的衣服:很女人、神秘、有力、自信

Nina努力練習,指甲的裂開,預示著Nina人格的分裂

白色和粉色為主色調的房間,被子、枕頭上黑色的花,象徵著黑天鵝一直都在,與粉色象徵的純潔、單純可愛的白天鵝並存,黑色的花在粉色的房間里格外顯眼

Nina的家裡都是黑壓壓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象徵著母女兩個人的心理狀態都是很壓抑的
Nina母親的房間的畫,壓抑和躁動的感覺並存,象徵著Nina母親的心理狀態,平時很壓抑,但也很容易會發火房間一整面牆上鏡子上都是母女倆,象徵芭蕾和Nina是媽媽的全部

高貴、優雅、美麗、不自信的白天鵝

這是心中的黑天鵝做出的具有傷害性的行為,導演用Nina看到幻覺的方式展現了Nina內心中兩個人格間的互動。雙重人格先前的主導人格和後繼人格常常是性格完全相反的兩種人格,如果先前的人格是內向、膽小、害羞、壓抑的,後繼的人格就是外向、有膽量、開放的,先前的主導人格不認識後繼人格,而後繼人格很了解先前的人格,因為長期被壓抑,後繼人格對先前的人格有很多的憤怒、攻擊

身體的黑和面部的白、翅膀羽毛黑白相間、人的身體、天鵝的翅膀,象徵著黑白天鵝合一、人鵝一體、和黑暗力量合一。
遠看雕像時很美,近看雕像,五官模糊不清晰,破敗的羽毛、面部被塗成白色(在後面Nina演出的多個畫面中,都很強調的突出了Nina塗白的面部)、眼部、嘴部呈黑色,這樣的雕像讓人感覺不舒服,但對Nina很有吸引力

Nina想自己脫衣服都不可以,從小到大長期這樣生活,Nina的自我就沒有機會形成,母親對Nina的照顧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媽媽需要長不大的孩子,媽媽有被需要的需求
對於Nina現在的待遇,母親既高興又羨慕嫉妒
給Nina剪指甲,可見媽媽對待Nina沒有像對待一個成人那樣
一個抓痕引起媽媽極大的憤怒,這種憤怒是嫉妒的轉化還是愛之深責之切?憤怒之下剪傷Nina的指甲後又很內疚的去吻Nina的手,Nina敢怒不敢言,有多處場景媽媽的情緒與事件極大的不符,Nina媽媽的情緒狀態是很不穩定的、情緒化的
肩胛骨的抓痕,象徵著黑天鵝欲破繭而出,將要長羽毛的地方是會有些癢的

鏡中憤怒、邪惡、殘忍的黑天鵝
白天鵝是壓抑性的,黑天鵝對性是開放的,長期的壓抑,性變成了黑天鵝的權利,她是不會讓白天鵝享受性的,所以當白天鵝自慰時黑天鵝就出現了,並且兇狠殘忍的剪傷用來自慰的白天鵝的手指

Nina其實是很喜歡Lily的,渴望有那樣的女性魅力
一起喝酒的男孩問Nina她是誰,她說自己是舞者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顯示出Nina沒有自我,她生活的全部都是芭蕾;從她和男孩的交談中看出她的社會經驗很少,不如Lily的適應能力強、靈活。
Nina和Lily被人誤認為是兩姐妹,「Lily」和Nina確實是兩姐妹,像《大話西遊》里的青霞紫霞一樣,白天鵝和黑天鵝也是一對姐妹
對於新版本天鵝湖自殺的結局,Nina覺得那是很美的,象徵著Nina身上的自毀傾向,為後面的自殺埋下了伏筆
在葯物作用下,Nina開始出現幻覺,感覺手就像腳蹼一樣黏在一起的感覺;在舞池中,黑天鵝和白天鵝交替出現在Nina的身上

Nina和Lily的性行為可以象徵著Nina希望自己可以擁有像Lily一樣的魅力、自信、力量
但對於黑天鵝,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慢慢主導Nina的身體,替換白天鵝
在葯物解除白天鵝心理抑制的情況下,黑天鵝和白天鵝結合

和黑天鵝結合後的Nina穿著變了,是偏黑色的毛衣,丟掉了家裡的玩具娃娃,象徵著Nina在心理上有了黑天鵝的成熟

Nina第一次清楚的看見了撓背的人,在Nina心中確實一直有一個人在抓癢癢,她在Nina心中一直存在,現實中不存在

Nina擔心被Lily頂替掉,覺得Lily別有用心,確實是有人別有用心想頂替Nina,Nina的感覺是對的,不過不是Lily,是「Lily」—黑天鵝的Nina
從Tomas的言辭中看出,Nina早上的表演有突破,那是因為昨晚黑天鵝和白天鵝結合的緣故

開始是看到的是Lily和Tomas,「Lily」在誘惑「Tomas」,Nina感覺Lily是想取代自己的位置而誘惑了Tomas
後來看見是Nina和Rothbart,這是黑天鵝和魔鬼的結合,黑天鵝長期被壓抑,借著魔鬼的力量讓自己重見天日,此時的黑天鵝是邪惡的,她要的只是被看見,不論藉助什麼力量付出什麼代價

自毀的Nina,和魔鬼結合的黑天鵝是帶有自毀的沖動的,她要毀掉白天鵝心中的完美,要白天鵝崩潰

整個畫面多呈黑白紅三色,畫中人物面部變形、哭泣、絕望,像莫奈的《吶喊》,象徵著白天鵝瀕臨崩潰

Nina肩胛骨長出黑色的羽毛,象徵著黑天鵝破繭而出,讓白天鵝崩潰,黑天鵝才有了機會主導Nina的身體,黑天鵝確實別有用心

Nina關門夾到媽媽的手,手象徵著媽媽的控制,是黑天鵝要掙脫媽媽的控制,對媽媽的攻擊是對媽媽長期控制、壓抑的憤怒,她想要得到自己的自由,黑天鵝需要從白天鵝的身體里長出來

小腿彎曲處變到後部,象天鵝的腿部一樣,象徵著Nina心理上在一步一步蛻變為黑天鵝

堅持自己立場維護自己利益的Nina,眼中的力量和堅定顯示出這時的Nina不是白天鵝,她的面孔就像那個雕塑的面孔,被塗上白色的面孔,白天鵝、黑天鵝、黑暗力量合為一體

演出前在化妝間穿襪子,腳趾長在一起,像天鵝一樣的腳蹼,象徵著Nina在心理上越來越是一隻真正的天鵝

化妝間的「Lily」--黑天鵝,黑天鵝非常了解白天鵝,知道她的弱點,當白天鵝受挫悲痛、無力時,刺激白天鵝,激起白天鵝的憤怒,當白天鵝憤怒時,白天鵝的意識就會減弱,黑天鵝就有機會主導身體
雙重人格的替換時機:時間、葯物、極大的情緒或疼痛
時間
很多影片中的雙重人格在時間上有一個分界點,白天和晚上,通常不被接納的那個人格都會是晚上才出現的,因為白天意識強,晚上意識弱,所以潛意識里不被接納的人格會在晚上出現;
葯物
還有的就是在服用葯物後,精神上的抑制力解除,被壓抑的人格就會有機會成為主導人格;
極大的情緒或疼痛
在極大的情緒或疼痛下,人的意識降低,壓抑減少,被壓抑人格就有機會占據主導

一白一黑都是Nina,長期被壓抑的黑天鵝討厭柔弱的白天鵝,她希望自己也能出場,被壓抑的另一面不惜任何代價,目標只有一個:要讓人知道她的存在。她需要有自己出場的機會—my turn
Nina自以為殺死了「Lily」, 黑天鵝的意象是死了,但是黑天鵝的心理能量並沒有死,白天鵝在極其恐慌的狀態中漸漸失去意識,黑天鵝有了機會,在浴室中, Nina的眼睛慢慢變紅,這時是黑天鵝主導了Nina的身體
人有很多側面,你不喜歡的另一部分是無法被殺死的,無論你討厭什麼或恐懼什麼,他們都在,要做的就是去了解他們,不是殺死他們,每一個人格側面都是自己,傷害他們就是傷害自己

邪惡、有力、自信、神秘的黑天鵝,舞台上表演時很有張力,在舞台後面整個人呈現出來的舒展的快感,像tomas說Beth一樣:她的表演充滿著快感,讓人戰栗,某一刻完美無缺………
黑天鵝的面孔、之前白天鵝的面孔和雕塑的面孔是一樣的

全身黑色羽毛、黑色翅膀,象徵著她的黑天鵝的那一面已長大、羽翼豐滿。這就是黑天鵝想要的,她想要展現的機會,為了能完美登場,她聯合魔鬼的力量沖破白天鵝和母親的鎮壓,當然,聯合魔鬼是要付出代價的,魔鬼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但會奪走你的靈魂、生命

絢爛出場後的黑天鵝,在慢慢一點一點褪去,眼白不再是紅色

黑天鵝是主動的、有魅力的,黑天鵝的吻讓Tomas有些不知所措、激盪不已,Tomas完全一掃以前的嚴肅、鎮定、不羈、自戀
像Tomas期望的那樣,黑天鵝來引誘他

心願已了的黑天鵝完全褪去後,慢慢恢復意識的白天鵝Nina看到了前來道賀的Lily,才慢慢意識到了
之前Lily並不在化妝室,殺死的不是Lily
是白天鵝傷了黑天鵝,還是黑天鵝傷了白天鵝?無論是誰,傷的都是Nina自己

這時Nina的眼裡沒有了留戀、痛楚、無力、絕望
白天鵝、黑天鵝充分展現了優美動人的舞蹈、實現了媽媽和自己的願望、達到了Tomas的期望,在人生最頂峰落幕,在最美好的時刻結束,留給別人、自己的最後一刻永遠都是最美的,所有人記住的是這最美的一刻

Ⅷ 黑天鵝到底講了什麼故事啊能給個超超詳細的分析么要把每個細節都說說哦、謝謝嘍

圍繞娜塔莉·波曼飾演的妮娜,一位紐約的芭蕾舞演員展開,她與母親——退休的芭蕾舞演員艾麗卡居住在一起,她的生活只有舞蹈以及野心勃勃的職業目標。好機會終於降臨,當導演托馬斯(文森特·卡塞爾)決定為新一季《天鵝湖》挑選新演員時,妮娜成為了第一候選人。

不過,她還有一個競爭者,莉莉(米拉·庫妮絲),托馬斯要求舞者不僅僅能演出白天鵝的無辜與優雅,更要能演出黑天鵝的詭詐與淫盪。妮娜是完美的白天鵝而莉莉卻是黑天鵝的化身,漸漸的,兩位舞蹈演員的競爭與對抗進入扭曲的狀態,妮娜開始魯莽、不顧一切的探索起自己黑暗的一面,這也將毀掉她。

(8)電影黑天鵝主角偷棍子擴展閱讀:

幕後花絮:

導演達倫·阿倫諾夫斯基認為《黑天鵝》和《摔跤手》是姐妹片。

影片中有一場兩個女人之間的床戲,為了能讓娜塔莉·波特曼不那麼尷尬,米拉·庫妮絲建議她在拍攝前喝一點酒。於是波特曼便喝了整整一瓶烈性的龍舌蘭酒。在接下來的一天半時間里,波特曼不得不醉倒在床上。對此,阿羅諾夫斯基感到非常愧疚。

劇組最早曾經考慮要在法國和匈牙利的布達佩斯拍攝全片。但是最終由於預算問題而放棄了這個想法。

影片最初的劇本叫做《替補演員》(The Understudy),故事全部發生在紐約大劇院內。阿倫諾夫斯基很喜歡這個劇本,但是建議要把故事改成芭蕾舞演員的生活。

為了拍攝好那些發生在後台的故事,阿倫諾夫斯基特意在林肯表演中心的後台觀察那些演員們是如何准備上場和下場之後的表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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