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電影《頑主》、《偷自行車的人》專業影評,每個都要1500字左右,急求。。。。。
頑主》發表於《收獲》1987年第6期,後改編為同名電影,是王朔「頑主」系列的代表性作品。作品虛構了一個「替人解難替人解悶替人受過」的「三T」公司,極盡嘲諷、調侃之能事,對生活盡情的嘲弄和否定。以於觀為首的幾個青年人,替作家寶康策劃並舉辦頒獎晚會,替不能按時赴約的人去赴約,替不能滿足妻子對多方面要求的丈夫陪其夫人聊天、挨罵等。作品塑造了於觀、楊重、馬青三個主要人物以及與其有各種業務關系的寶康、劉美萍、王明水等各色人物,通過對人物的描寫和故事的講述,集中反映了這個社會中的一些特殊現象,揭示了社會的一些弊端,同時,對社會上的一些現象進行了嘲諷。
20世紀80年代,隨著農村體制改革、城市體制改革的前後相繼,民間社會才從自己的切身感悟中,真正接納了一些精英知識分子所想竭力普及的現代人格准則,催生出相當程度的現代市民意識。王朔的頑主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王朔小說的人物形象大多具有作者自己的影子,多多少少都帶有一種「痞子」的特性,如同「大院」里的一些缺少父母管教、在城市裡到處游盪的年輕人,作者自己將其命名為「頑主」、「厚顏無恥的閑人」。他們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自由自在」,有意識地用「失范」的行為挑釁既定的原則。王朔「頑主」系列小說不啻於一枚重磅炸彈,炸毀了中國傳統的人生觀、價值觀。影片拍攝上映日期是1989年。由於年幼對那個年代我完全沒有多少實體記憶,所以只能憑借當時的影像拼湊我們的父輩們正當好年華時社會上的眾生相。上世紀80年代無疑是最好的時代。
「五講四美」深入人心,人們思想單純、心無雜念,人人都愛人民公僕,大街上秩序井然完全歸功於每個人的組織紀律性奇強,大家生產勞動積極性格外高漲,喊著口號一絲不苟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指標,爭當愛崗標兵且工作原則性極強,走個小後門就成了好大點兒事。像電影里劉美萍作為一個商店買手絹的售貨員遇到熟人,最高待遇莫不過「哎,你們買手絹嗎?」
與大時代背景不同的一夥兒青年:於觀、楊重、馬青。我們姑且先按照片中趙老師的說法叫他們「失足青年」。他們沒事兒打打小牌、侃侃大山、打打哈哈。以前也總是在《血色浪漫》里聽鍾躍民提到「頑主」,現在終於對這兩個字理解更進一步。表面看著浪費生命、不思進取,但心底卻都是純真樂天、熱心善良的小年輕。本著「替人排憂,替人解難,替人受過」的宗旨成立了個什麼3T公司。
我們都習慣了道貌岸然,當大學德育教授對這三個所謂「麻木不仁」的哥們一番慷慨激昂,說:「你們為什麼不痛苦?你們應該痛苦!」而這三哥們卻用無所謂的態度反駁說:「我要告訴你我們不痛苦呢!」什麼才叫正道?什麼才是對?什麼才是錯的?多少年來被教育的我們,好吧,「衣裝正襟,談吐文雅,順便最好再帶上一副眼鏡」。 比起現在的人來,三個青年完全可以說得上是純真,而且善良、熱心、樂天派,絕沒有現代人的憂郁和失神。而且更讓人佩服的是,他們那種骨子裡洋溢的青春、樂天、自信的勁頭,這在現代來說是幾乎找不到的,特別是大批「房奴」等等的年輕人所不敢奢求的精神狀態。對比80年代,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絕大部分就像蔫了一樣。
倒是那個影片中的德育教師,做「五講四美」報告會的「高大全」形象的人,完全展示了虛偽、小人、好色、兩面三刀的形象,這個社會上經常看到的「高大全」形象在三個「混混」面前醜陋是一覽無余!那個時候國人就已經對「高大全」相當反感了,誰不知道「高大全」往往是「假大空」?
80年代真的是中國精神思想面貌的黃金時期,那是因為當時的中國剛剛從一個真正荒誕的時代走出來,還沒形成什麼越來越走向反面的政治強勢來鉗制國人的思想,正像是清朝崩潰後,軍閥混戰,國民黨政權還沒有統一全國,沒有形成思想上的「白色恐怖」呢。
難以相信,這部八八年的片子將假大空全部拋開,結結實實的調侃了一把,調侃過後又讓人五味雜陳,我的傷感來源於那種主角們隨性的態度又伴著的失落感,來源於於觀的那句:「我不就是庸俗了點嘛。」來源於那夕陽,來源於電影中那夾雜在侃中的又忽然很正經的點點滴滴。
還有馬曉晴,她在這片子里真的很可愛,不對,是非常的可愛,可愛到我也有些愛上她了!還有王迪的那首「我是頑主」,「二十七八歲時想要娶個老婆」,但「後來才知道愛情這事兒煩惱許多」,第一次是聽「無聊軍隊」腦濁唱的,其實這個片子中才是原唱,這首歌曲簡直是錦上添花,賦予這個片子更多的搖滾氣質。還有片子對那個新事物頻頻問世的八十年代生動的總結,簡直是喜歡懷舊的觀眾的必看之作啊。還要最後說一句,電影比起王朔的原著,顯然要厚重的多,光是那場光怪陸離的時裝表演,就將本片的整體意境全面提升了。
《偷自行車的人》,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開山之作,導演維托西奧-德-西卡,1947年出品,中國於1954年由上海電影製片廠配音復制,片頭打著「進步電影」的標簽,說是控訴了什麼。本片還開了電影史上首次全部使用非專業演員的先河。榮獲第二十二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金球獎特別獎。
之所以拿這部老電影來「娛樂」,是因為自行車(以下有時簡稱為「車」)今天在中國還是最廣大的人民群眾的根本交通工具,自行車與我們的喜怒哀樂還發生著撕不開的關系:看啦,《偷自行車的人》所薈萃的影像我們還是多麼眼熟啊。 戰後,義大利經濟一片蕭條,羅馬城裡有大批失業的貧困者。五尺男兒安東尼奧終於通過職介所找到了一份沿街刷廣告的工作,這份工作必須有一輛自行車,而他的自行車已送進當鋪。在他的老婆又當了許多條床單等東西後,我們看見安東尼奧將那輛新贖出來的自行車扛在肩上走進了那家廣告公司。街市景物流動,安東尼奧的路重新與未來相通了,但是工作開始不到1個小時,一個小偷就將他的車偷跑了。
「一個窮人他的車被偷了,他就不得不到處去找。」安東尼奧說著這句話,馬上付出了實際行動。車等於工作。工作等於命。因此車等於命。
隨著安東尼奧找車的過程,我們看見了二手車市上與各種自行車配件為伍的小販,在驟雨中騎車奔跑的群眾,教堂里為了那碗免費菜湯才去聽彌撒的「教徒」……都是一些富於貧窮趣味的事物,莫不與我們悠遠而溫馨的回憶有關,或切近正在體驗著的現實,但通過影像看見,也有安東尼奧抓住了偷他車的小偷,但沒有證據,反遭羞辱。影片的高潮部分到了。一大片自行車停在那裡(好像我們在老國營企業大門外看見的那種景像)。一輛自行車停在一面牆下。安東尼奧焦慮地徘徊著,又絕望地坐在路邊。一輛輛自行車車輪從他臉前飛馳而過,那閃閃發光的幅條刺著他的眼睛。洪大的人流不知從哪裡湧出來,湧向停車場,無不以蕭灑自如的動作推了自己的車就走。而安東尼奧孤獨地坐著!
牆邊那輛自行車還安全地停在那裡,安東尼奧走過去也推上就走。安東尼奧騎車飛馳,而又被人追上,可憐的安東尼奧也成了小偷。看到這里,小哥的心揪緊了。一個有尊嚴的大男人偷了一輛自行車,是一個讓人揪心的過程,尤其是他又被當場抓獲,而且又是當著他8歲的兒子的面!
自始至終,安東尼奧的兒子都隨他一起找車,兒子牢記著車杠上的一個記號。兒子聽父親的話先坐公交車回家,忽然發現一夥人正扭送著父親向某個地方走去,他撕心裂肺地叫著:「爸爸!爸爸!」他從地上撿起父親的帽子,拍拍那伙人踩上去的土。
當安東尼奧的自行車丟了,小哥聽到了洪大悲愴的配樂;當安東尼奧也決定偷車,我們又聽到了洪大緊張的配樂,就像其他影片中描寫一個英雄正要去完成一個壯舉時放送在我們耳中的樂音一樣。
新現實主義不是一種時尚,最初是因為沒錢租攝影棚,導演們只得扛著攝影機在街頭拍攝。亦因為沒錢,才想到大量使用非職業演員。《偷自行車的人》的故事情節來源於最真實的生活,至今觀眾還能在自己生活中找到那個父親的原型。任何時代都不乏窮人,都不乏逼良為娼,逼良為盜。在我們聽慣主旋律的同時,下崗,失業,治安混亂,已然成為我們這個社會的普遍現象。有時候我會問自己,如果讓我餓上三天,是否還能保持基本的尊嚴?恐怕不能。那麼父親由一個受害者變成偷車賊就是一個必然的偶然。那一刻他的痛苦,他的掙扎,我感同身受。導演維托里奧用鏡頭真實地記錄下來,成為電影史上最感人的一幕。
《偷自行車的人》幾乎是每本電影史書中都要提到的經典,1948年義大利的老片。二戰後百業待興的羅馬,一個城市貧民,里奇,終於得到一份貼海報的工作。工作的必要條件:自行車,是用全部家當換來,卻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偷走。里奇帶著六七歲的兒子滿城亂找。最後,狂亂之中,偷了另一輛就跑,卻當場被捉,被打罵,兒子扯著父親衣服哭。車主決定不追究。絕望的里奇牽著兒子的手,緩緩隱沒於人海之中。這是義大利新現實主義電影的代表作,也是將義大利導演德西卡推向巔峰的作品。在後現代主義、先鋒主義、存在主義等等各種主義大行其道的今天,我並不認為當年的新現實主義是一種時尚,二戰之後的義大利經濟陷入了將近癱瘓的困境,最初是因為沒錢租攝影棚,導演們只得扛著攝影機在街頭拍攝。亦因為沒錢,才想到大量使用非職業演員。《偷自行車的人》的故事情節來源於最真實的生活,至今觀眾還能在自己生活中找到那個父親的原型。任何時代都不乏窮人,都不乏逼良為娼,逼良為盜。有時候我會常常問自己,如果讓我也陷入里奇那種慌亂不知所措的狀態時,我是否還能保持基本的尊嚴?我怕我不能。那麼父親由一個受害者變成偷車賊就是一個必然的偶然。那一刻他的痛苦,他的掙扎,我感同身受。導演德西卡用鏡頭真實地記錄下來,成為電影史上最感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