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王沂東和他的《紅色的夢》系列油畫
紅色,在中華文明的傳承當中,有著特殊的意義。中國人選擇了紅色,王沂東選擇了紅色,並將紅色推向了極致。
一九八七年,二十二歲的王沂東離別家鄉踏上藝術的不歸路時,已將他的夢留在了生他養他的山東沂蒙老區。這是一個紅色的夢,紅圍巾、紅頭繩、紅項鏈、紅褲子、紅襪子、紅鞋,還有紅襖兒。他要用畫筆承載這紅色的夢。他已經用畫筆承載了這紅色的夢。
作為中國當代古典油畫實力派代表之一的王沂東,和他的同道們一起,將中國古典風格油畫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古典風格的油畫也使他紅色的夢更加純粹,更加圓滿。
中國古典油畫在發展基礎和形式上元素上和歐洲古典油畫是不盡相同的,它,嫁接在根深葉茂的中國文化大樹之上,中國五千年的文化根系,決定「歐洲古典油畫」這顆異域種子在豐厚的中國文化土壤中埋藏了半年世紀後必然開出散發著華夏芬芳的絢麗花朵。
不同的顏色,訴說著不同的情感,相同的顏色,由於文化背景的差異,也有不同的視覺轉達,對紅色,中國人有自己的理解,因為,中國人注入了太多的情感。
歐洲「古典主義」是文藝復興後,新興的資本主義開始發展的歷史階段產生的文藝思潮,以十七世紀法國發展的最為完備,其根本美學思想是「崇尚理性,崇尚自然」它以古希臘、古羅馬藝術為典範,反映出了反封建、反教權主義的斗爭精神。
油畫有規模的傳入中國是在二十世紀初葉,但此時西方正值現代興起之時,古典油畫不是以唯一的藝術形式傳入中國,進行西借的中國大師絕大多數都有著傳統的文人畫背景,這就造成了吸取古典主義傳入中國進行了卓有成效的鋪墊,但古典主義油畫由於中國文化的大背景而一直沒有形成氣候,沒有出現古典油畫的大成者。
中國的獨特歷史和文化鑄就了中國的藝術形態,文人畫是中國主流文化和傳統精神意識最集中和完善的體現者,「寫意」、與「寫實」是中國文人畫和西方古典主義審美的分水嶺,「抒發內心」和「表述自然」決定了中西方不同的審美指向,中國畫的「外師造化」只是過程,「終得心源」才是結果。然而,歐洲古典油畫是畫家對形態的「直接汲取」,也就是說靠這種真實、精微、深入地「直接汲取」,來換取或轉達出某種形而上的意義。
中國畫,王沂東十幾歲時就有所涉獵,他對中國傳統繪畫中妙不可言的韻律和墨色節奏非常崇拜。一直力求能夠把中國特有的色彩個性和思想,與西方繪畫獨特的油畫技巧相融合,從而找到屬於自己的、充滿東方浪漫主義色彩的繪畫語言。
早在1987年他就參觀了美國紐約大都會美術館和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文藝復興時期的繪畫使他激動不已,在荷爾拜因、凡.愛克等大師的作品體會到了強烈的裝飾美感,同時也品味出了中、西繪畫在神韻方面的相同之處。
審美沖擊的痕跡,在這幅《江南女子肖像》中已經顯現,作品盡可能概括出人物外形輪廓的曲線變化,在尊重人物構造的前提下,強調形體的抑揚頓挫節奏,五官的形體上理精細,微妙,視覺中心故意偏移,人物的後背形成了較強的直線,人物的前胸則是角度較大的形體變化,這樣,前後就形成了強烈的曲直對比,在色彩構成方面,主要強調了大色塊的對比,衣服既保持了它的強烈程度,又沒有破壞畫面的整體構成,頭巾上的花卉採用了中國工筆畫中渲染的辦法,硃砂紅色作為一種基本語言之一,已經在這里初露端倪。
《沂蒙娃》是王沂東較早時期的作品,畫的是他五歲的女兒,作品採用了「筍」型構圖,「筍」的左側強調直線的堅硬,而右側,則尋找了柔美的曲線變化。單純而稚嫩的臉蛋在紅圍巾和密不通風的花卉圖案襯托下顯得純情可愛。紅圍巾在深色的背景中顯得不火不燥。
在王沂東的作品中,作為基本元素之一的紅色,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國大地,在王沂東的家鄉山東沂蒙老區,對紅色的情感認知是統一的:吉祥來自於紅色,喜慶來自於紅色、福祉也來自於紅色。
《驚蜇》一畫中,深色的老樹干縱橫交錯,在初春殘雪的襯托下,小紅棉襖是點睛之筆,蘊藏了畫家對愛女深深的情愫,姑娘冰冷的小手拿的一片葉子,預示著春天的到來。
《風停了》、《驚鳥》這兩幅畫,王沂東選擇了大面積並不多用的白色作為主調,白牆、白花襖、白風箏,可以說是畫家在愛女身上推演紅色的巧妙手段。
《早春的雪》和《戲風》,畫的是四年以後的女兒,甚至還是那件紅棉襖,對紅襖的痴情,已經衍射出王沂東對紅色的文化理解。
不同色彩明度的處理,也可以轉達畫家豐富的情緒構思。《蒙山雨》飽滿的黑灰色背景溝壑起伏,體現了一種陰柔而蒼涼的美感。兩個少女的情態、動作和油畫氣氛緊密相扣,她們在祈禱、在等待,等待著蒙山雨的到來。背影少女褲子的紅色降低了色彩明度,以強化畫面的情緒表述,而紅頭繩則選擇了原有色彩的明度。
《沂河水》是王沂東的一幅重要作品。作品體現了大自然的沉重力量和人類的和諧統一。呈倒三角形的碩大的石頭,造成視覺上的不穩定感和沉悶感,前面人物的軀幹部分處於垂直狀態,腳的位置偏向左面與雙臂和頭部一起達到動作的平衡。在色彩上減弱了卧睡少女的明度,從而使主體更加突出。畫中姑娘褲子的紅色,畫家曾經反復了多次,因為這塊顏色在畫面上明度最高,也是最暖的,它對畫面的整體情緒甚至地域色彩習慣都是相當重要的,最後,畫家選定了偏中性的土紅色。為了整體視覺需要,畫家把最亮和最強的色彩都集中在主要人物身上,通過她的色彩、動作來引導觀眾的視線。
王沂東所走的創作道路是一條紅色堆就的路,情愛,作為人類永恆的主題,紅色可以說是最具代表性的色調。《洞房裡的新娘》整幅畫通透著純正的大紅色,毫無嬌揉造作之感,恰恰襯映出了新娘柔情似水的白皙面龐。王沂東的創作大都是不強調情節的肖像畫,但這些畫中所包含的深刻內涵卻是無限的,換句話說,王沂東是在巧妙的運用紅色挖掘情愛這個永恆的主題。
從純粹的繪畫意義上講,《春天毋忘我》這幅畫構圖簡單直白,動作、表情平平淡淡,「形之於外」的東西無從發現,但紅色坎肩講述了一個少女無限的遐想的春天的故事。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是自遠古以來人生的兩大美事。《花燭夜》畫中一角的新郎醉眼朦朧,憨態可掬,無限的期待都化作一杯蘭陵美酒,在紅彤彤的燭光照映下,新娘的羞澀、機敏和純潔被刻畫得淋漓盡致,這杯酒,承載的是新娘對美好生活的企盼和終生幸福的依託。
驢兒嘀嗒嘀嗒的蹄聲,在桃花盛開的山谷里回盪,《沂蒙小調》這幅畫可以理解為《花燭夜》的續篇。在黃河流域,在魯南沂蒙山區,這種桃源美景式的畫面,都曾經映入過我們的眼簾。畫中魁偉而憨實的魯南漢子身上凝聚了中國農民的十大與偉岸,他們可靠誠實,對生活充滿信心。身穿紅襖的新娘欣喜而安祥地端坐於驢兒的背上,他們別無他求,恬淡的生活是他們的全部。畫家兩次利用紅色的音符奏響了心中的沂蒙小調。
藝術創作,是生活的提煉與升華。沒有主旋律難以成為音樂,一個主色調,規律性地多次出現,則可以強化一個主題,紅色作為一個主旋律,王沂東所演奏的是他心中華彩樂章。
王沂東在《我有一個夢》中又一次試奏了一個紅色夢的交響。對化合物神態的把握,是王沂東深刻挖掘主題內涵的基本手段之一,《早來的春天》使人們想起文藝復興時期畫家達.芬奇《蒙娜麗莎》那永恆的微笑。人類是大自然的尤物,表情,是大自然唯一賦予人類的展示內心世界的窗口。畫中那不易察覺的甜美微笑,來自於畫家深入准確的觀察及表現能力,來自於畫家深厚的把握功底。
《吉日》滿堂紅色的強烈沖擊力再次將紅色推向高潮,在《燭光》中,紅色在變化,紅色在展開,紅色在發展。王沂東在一九九六年的《山裡的新娘》中,再次將鏡頭搖向婚禮,背景垂落在牡丹花布的「鬧」,和前景人物的「靜」,形成強烈的動靜視覺反差。「T」形的構圖,紅與黑的對比,展示的是沂蒙山漢子的雄壯和沂河水女人的柔美。
我們細細品味這由《雪落無聲》,畫面中沒有雪。「雪」在這里的寓意著冬天,冬天是中國農村的閑暇季節,炕桌上蓋著紅布的筐里,是新婚少婦的柴米油鹽,從容而安祥的表情,厚厚的紅棉褲、坐著的紅棉被還有側開啟兒的紅棉襖,這是女人生活的全部細節。
縱觀王沂東的所有作品,構圖處理上大都朴實無華,色調也力求單純,不靠雕蟲小技來嘩眾取寵,在造型的簡潔里力求得深入,在色調的純粹中尋找變化,這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厚度和悟性。《新娘》的構圖、動態再簡單不過,色調純粹之至,正是去除了表面的浮躁,畫面人物微妙的內心世界才得以和觀眾無障礙的交流,新娘那純潔的目光才一覽無余。
謳歌女性的美,是王沂東創作題材的主要成分,他用銳利的畫筆,對所畫人物進行著深層次的雕琢。和他的其他作品一樣,《遐想》選擇的是一個簡單的側坐動態,畫中道具沒有多餘之物,只有一個木質蠟台,還有兩個紅紅的石榴,和他的整體風格產生鏈接。
《陌生人》中沒有陌生人,只有一雙美麗而稍顯驚詫的目光已將主題延伸向畫外,這種奇異的效果靠什麼?靠的是一個精彩瞬間的選擇,和對這個選擇那微妙而深入的解析。纏的紅線團、貼的紅對聯,如果留意,剩下的一角也是紅色的。
如果說《陌生人》是畫外「形」的介入,那麼,《曠野的回聲》和《山那面傳來的歌聲》則是畫外「聲」的傳入,這種「形」和「聲」導入,使作品的界面得以無限延伸,幽暗的背景中,姑娘在聆聽畫外回盪的歌聲,一種青春的張力在涌動。
如果說安格爾的《泉》所表現的是一種歐洲古典「純粹的美」,那麼王沂東的《泉》則是生命的流淌,是現代人文精神和戲劇化的融合。
喧鬧的鞭炮聲和鑼鼓聲過後,是婚禮的最後一個情節「鬧房」,在廣大的中國農村,這一風俗不知已經演繹了多少年。《鬧房》中新娘的羞澀與忐忑不安,新郎在憨實而急迫的期待,親朋好友的意猶未盡,展開了中國農村的田園風景畫卷。一個民族的畫家,只有他具備了深厚的民族文化功底,並且熱愛這片土地,熱愛這片土地上的人民,謳歌這個民族的文化,他才有可能成為世界和不朽的藝術家。王沂東在孜孜以求地追尋中國文化的根脈,(《梳妝》、《石榴熟了》)畫中任何一個物件的出現,除了和主題密不可分外,都和這個脈系相連,中國文化的脈系已經延伸到王沂東作品的神經末稍,紅色,作為黑、白、灰中的中性色,也將保持永不衰竭的魅力。
作為一個成熟的藝術家,王沂東已經走過和正在走著輝煌的歷程,他是中國浪漫主義古典油畫的實踐者和大成者,在中國當代美術史上,他在靠他的畫筆,靠他選擇的紅色,靠他皈依的東方文化圖騰,圓他那少年時期留在魯南沂蒙大地的《紅色的夢》。
畫家王沂東簡介
王沂東,1955年5月11日生人,山東人。現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王沂東是當今中國最具實力的油畫藝術家之一。他游刃有餘地將西方古典油畫的精湛技法 與中國民族文化的審美意蘊融於一體,成功地再現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
他的作品筆法精細嚴謹、造型線條分明、形體結構准確並擅長表現人物豐富復雜的內心世界,以古樸凝重而又俏麗靈動的藝術魅力扣人心弦。王沂東出生於民風純朴、山川如畫的魯南鄉村。故鄉的山水賦予了他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和深刻精神內涵的藝術氣質。他的作品深情地輝映著他所深深眷戀的那片熱土。王沂東對古典主義大師的表現技法兼收並蓄,融匯中國傳統文化的藝術語言,將油畫創作的基本技巧與作品的情致結合起來,以金色、白色、黑色和紅色等幾種主要的對比與滲透,實現了畫面凝重而不呆滯,強烈而不生硬的藝術效果,具有一種含蓄而動人的內在美。王沂東的畫於靜態中展現動態,在穩重中揮灑靈秀,從色彩中寄託內涵,猶如一壇陳年佳釀,洋溢著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藝術風採的醇厚,回味著中國宋代工筆流韻的清香。
王沂東對家鄉沂蒙山有著濃厚的感情,山村的人物和景色成為他繪畫的主題。其作品曾在新加坡、法國、義大利、日本和美國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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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紅色主題的繪畫作品有哪些
炫耀工具:畫筆、畫紙
1、先畫少年的頭發和臉,如下圖所示:
C. '我喜歡的紅色電影'手抄報內容
我愛看的革命影視作品,名叫《閃閃的紅星》。主要講的是:在江西柳溪村內,一名天真活潑的小孩潘冬子,本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但成長到十歲後,便經歷了人生的悲歡離合: 冬子的父親是一名紅軍戰士,在村中對抗奸角土豪胡漢三,卻不幸被抓,危急中被紅軍赤衛隊員所救,從此冬子對赤衛隊隊長修竹極度崇拜。柳溪村在赤衛隊的保護下過了一段愉快的日子。 好景不常,紅軍要遠赴長征,冬子父親亦要隨行。父子分別在即,潘父贈送一顆紅星帽徽予冬子以作鼓勵。父親離開後,柳溪村只留下少量赤衛隊員駐扎,大漢奸胡漢三在此時僱用了一批冷血殺手返回柳溪村,重新霸佔柳溪村,冬子只好與母親隨赤衛隊遠走避開。 大土豪胡漢三實行封山,想斷絕紅軍的補給,想把他們活活困死。別的東西還好說,人不吃鹽,就沒有勁兒,甚至有生命危險。冬子卻巧妙地通過重重關卡,把鹽送上了山。當時,上山要被搜身,有人把鹽放在竹子里,但還是被發現了。其實,冬子的招兒很簡單,用水把鹽溶解了,澆到衣服里,等到了山上,再把棉襖洗了,洗出來的水,用鍋蒸幹了,剩下的就是鹽了。 這部影片體現了主人公在黨和前輩的教育、幫助下,逐漸成熟起來的過程.並將他愛恨分明、不畏艱險、機智勇敢、純潔質朴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看了這部電影,我想到,沒有當年紅軍不畏艱險地努力奮斗,就沒有我們今天幸福的生活,因此我們一定要把握好現在的美好時光,努力學習,成為祖國的棟梁之材!
看完了《建國大業》這部電影,覺得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是老一輩的革命家用鮮血換來的。我們更應該珍惜現在美好的一切。 最讓人難忘的是,影片中,淮海戰役結束後,毛主席,周恩來,任弼時,朱德等我們敬愛的元首,聽到戰役結束我軍大獲全勝,那一刻,四個改變了中國歷史的男人,四個改變了中國命運的男人,一起喝酒,喝醉了一起唱歌的那一番情景,讓人十分的感動。那一刻,毛主席說,長江以北,再無大戰。那一刻,他們幾十年經歷的苦難,一幕幕的回想,把心中的感情迸發。五次圍剿,突破封鎖線,茫茫大雪山,漫漫草地。無數人的生命,換來了這革命轉折的這一刻。讓他們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唱起來,喝起來,哭起來,笑起來,跳起來。
我早就聽說過《小兵張嘎》這部精彩的電影,但一直沒有機會看。今天我懷著激動、好奇的心情看完了這部嚮往已久的電影。
這部電影主要講述了日本鬼子殺害了張嘎的奶奶。嘎子為了給奶奶報仇,不怕犧牲參加了八路軍打鬼子,在跟部隊打鬼子的過程中,嘎子被鬼子打過,被鬼子抓起來過;還被鬼子威脅過。但是聰明機智的他每次動能從狡猾的鬼子手裡逃了出來。在最後一集中有個叫齋藤的老鬼子逃跑了,可是嘎子不但把他給抓住了,還從鬼子那裡得到了一把真槍。
這部電影最為精彩的怕你段要數最後的大結局了。嘎子為了救出被關在鬼子司令部的小夥伴,和八路軍一起端了鬼子的老巢,救出了他棒打不散水沖不走的小夥伴。還有嘎子冒著生命危險轉移鬼子的吸引力,鬼子還以為那是八路軍的重要葯品呢!
從這部電影中,我感到張嘎子非常勇敢、天真,出入鬼子的司令部對嘎子來說是小菜一碟、家常便飯。他想進鬼子的司令部就進,想出就出。有一次,一個鬼子躲在了井裡,嘎子他們用尿把鬼子給逼了出來,真是勇敢天真呀!
如果你沒有看過這部電影,就一定找來看一看呀!你會被嘎子的機智勇敢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