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以愛之名,傳一生之責 ——評電影《那山那人那狗》的主題意蘊
封封郵件帶著親人的思念與牽掛,條條油路醞釀著父子的理解與思考,當紙飛機緩緩遠去,帶走的是無邊的過去,帶來的是滿懷親情與責任的無盡未來。《那山那人那狗》是霍建起導演的,以劉燁,等人主演的一場歌頌父愛,傳承一生責任,贊揚純潔愛情的故事。 影片中導演巧妙地隱喻出影片暗含希望的氛圍,撐著夫對子的傳,夫對女的承,以及父子矛盾的逐步和解,向觀眾體現出了父子血肉般親情的可貴,暗示著傳承之路的艱辛與重大,表達出父母春節愛情的歌頌。
影片中血溶於水的親情得到充分的體現,當然指出細致入微的刻畫更是深顯出,兒子對父親的渴望,父親對兒子的關懷,暗示著親情的無私與偉大。 影片中在兒子的子樹下,父親因常年離家而導致父子親情薄弱,特寫之下,兒子墨跡的眼神被放大,空洞的眼神與淡然的語氣下,是對父愛的無限渴望,再慢慢的郵路上,導演巧妙的運用對比蒙太奇,副對子與對背負形成鮮明的對比,全景之中,兒子背著父親小心前行,一步不之中是兒子對父親的保護,令觀眾動容,特寫之下,父親含淚的雙眼是對父子之情最真實的闡述,引發觀眾無限感慨,其中,導演以回憶蒙太奇為守法,相關中講述了小時候過年父親背著來彌補兒子缺失的愛的故事,表達出此時兒子對父親用心的怦然理解,小心翼翼的補償是愛的深中於無聲,主動喊的一聲爸終是兒子對父親的理解與接受,鏡頭之下放飛的紙飛機暗示著兒子的釋然,彰顯著父子矛盾的和解,體現親情的偉大與無私。
一條油路,傳承的是一生的責任,一封封郵件,暗含的是無盡的信賴,當歸來成為一個定數,這其中蘊含的是傳承的必然體現的是責任的重大。 影片中當風吹起郵件,父親不顧腿疾奮起直追的場景,與全篇的慢基調形成鮮明對比,導演巧妙地運用晃鏡頭,將父親追郵件的艱難充分暴露給觀眾,令觀眾附近體會到父親對郵件的重視,領悟到父親肩負責任的艱辛與重大,導演通過鏡頭與全景的巧妙結合,刻畫出父親最後一次作鄉郵員時村民相送至村口的全貌,導演簡單質朴的刻畫中體現出的是村民對父親的認可與尊重,行進路途中,父親一句不勝其煩的叮囑,彰顯著父親對責任的看中導演惟妙惟肖的刻畫,令觀眾與旁觀者的角度去感受父子之間無聲的責任傳遞,領悟這份責任的沉重與美好。
導演飽含著歌頌意識,以兒子與侗族姑娘的相遇相識為隱喻,與父母之間純潔美好的愛情為寫照,深刻贊揚了父母愛情的純真與質朴。 影片中導演利用心理蒙太奇,以兒子與侗族姑娘共舞為寫照,引出父親對其與母親愛情的回憶,一幀一秒都向觀眾表現出父母這場曠世愛情的美好,其中導演充分利用全景以水為界,一頭是嬌羞等待的母親,已投是急不可耐,奔向母親的父親,全景的運用相關中展現出二人愛情的美好,母親出嫁後三天為一期的等待,暗示著一生的等待,孤獨立在橋頭上的身影令觀眾動容,隨著兒子的降生,變化的是等待的身影,不變的是父母之間純朴至真的愛情。
著名學者林語堂曾說「擇一事,終一生,從前車馬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做一件事,但只要做好了,那便是永生。」霍建起導演的《那山那人那狗》正是如此,親情被尋覓,當責任被完美傳承,當愛情始終如一,這其中蘊藏的是一生的偉績。 《那山那人那狗》以親情為主線,以責任傳承為脈絡,以親情為寫照,真實再現了小人物的一生,執著追求與信念。
『貳』 電影《城南舊事》意境分析
一、電影意境綜述
意境一詞多在中國古典詩、詞、畫等傳統藝術中被提及,是指一種情景交融的境界,是主觀情感與客觀景物相熔鑄的產物。意境不僅以自然景物的意象描述為主,也融入藝術家的思想感情和美學情趣,且更側重於主體的情感表達。藝術意境在情景交融中讓人們領悟出無窮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乃至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層意蘊。
電影作為一門綜合藝術,也繼承了中國傳統藝術的這種情感表述方式,電影中空鏡頭的運用營造的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朦朧之美,電影長鏡頭的紀實化拍設構建的是一種不施不設的自然美,通過影視鏡頭和畫面凝聚的作品主題是一種有限到無限的超越之美。影視藝術融導演之情於聲畫之中,以綜合藝術語言塑造藝術形象、建造藝術意境,來闡釋某種無法言述的藝術意蘊。
二、以《城南舊事》為例分析電影的意境
作為第四代導演的領軍人物,吳貽弓深刻踐行了他們這一代導演提出的「丟掉戲劇的拐杖」這一主張,打破以矛盾沖突為主的戲劇式電影模式,進行電影語言和風格的探索,以詩化的電影藝術語言進行歷史敘述,表達人生哲理。《城南舊事》作為吳貽弓導演的代表作,全片洋溢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和真實的歷史感,是傳統美學和現代電影語言的完美結合,具備了第四代導演電影作品的「詩電影」特徵,整部影片在意境的營造上獨具匠心。本文以吳貽弓導演的《城南舊事》為例,分析該影片的意境營造以其對於電影情感表達的重要作用。
1、文學式的分段敘事
影片根據台灣女作家林海音同名中篇小說改編而成,以時間順序串聯起小主人公林英子的童年故事,藉以英子純真的視角展示老北京城二十年代的整體面貌,也寄託了主人公淡淡的哀思和鄉愁,傳達一種人生處處是別離的意蘊。
散文式的敘事強調形散而神不散,作為散文式電影範本的《城南舊事》在敘事上採取串珠式的手法,講述主人公英子從6歲到13歲之間的童年故事,影片中的三段故事分別是文學小說中的《惠安館》、《驢打滾》和《爸爸的花兒落了》,第一段故事中,英子與「瘋子」秀貞相識,和妞兒成為夥伴,並幫助他們相認,最終妞兒與秀貞死於火車軌下,英子也隨父母搬了家,告別了小學之前的童年和夥伴。第二段故事發生在小學時期,英子認識了為供弟弟上學的小偷,和他成為朋友,最終目送他被警察帶走,英子也小學畢業。最後一段故事,導演將原著小說中《驢打滾》和《爸爸的花兒落了》兩部分融合到一起,選擇以父親逝去、宋媽離開為結尾,英子目睹宋媽失去自己的孩子的悲痛,以及父親生病去世,經歷與親人的不舍告別,而開始真正長大。
幾段故事看似是獨立發展,但每一個故事的開始和結束都伴隨著英子的童年別離和成長,共同表達「離別」這一主題意蘊。告別夥伴、告別不經世事的小學,告別親人,告別愚而神聖的童年。整部影片對於離別和死亡的悲痛並沒有刻意渲染,而是用緩慢的鏡頭和敘事節奏凝聚悲傷,既有生死無常的生命感慨,也有離愁別緒的無奈。
此外,獨立的故事設置也從不同方面折射當時社會生活背景,進行平靜地歷史敘述,於個人小離愁之中展現國家大背景。這種處理有些虛淡甚至刻意隱藏,但卻又在虛實之間讓人忘卻不得,愁雲慘淡的社會現實從頭至尾榮繞於觀者心頭,這也是已經營造的最常用手法,虛實結合,以虛顯實,構建一種特別意境。比如,從影片開始就以英子的視角呈現父親在家裡招待學生,秀貞的丈夫被抓,北大學生在街上遊行,母親言語間的謹慎等,這些時代現狀的處理不露痕跡,卻有著一種內在張力。
2、無言勝有言的視聽語言
意境源於人的感覺,視覺和聽覺在影片中傳達出重要的信息。比如,影片開頭用空鏡頭呈現秋風中枯黃的野草、烏鴉,以及隨著主人公的闡述,長城逐漸化出,鏡頭拉遠,駱駝隊走在城牆上,昏黃淡暗的北京城南在近景遠景的交替中伴隨送別歌出現,直接從視覺和聽覺上將觀眾帶入懷舊的、綿長的意境之中。
(1)長鏡頭營造「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意境
影片中導演運用大量長鏡頭來表現胡同里的場景以及人物的心理變化,通過鏡頭的平緩搖移而非切換來營造一種不加修飾的、彷彿置身其中的意境。長鏡頭理論與蒙太奇理論相比,更強調敘事的連續性和真實性,達到了電影意境要求的自然真切,巧奪天工。
片中大量長鏡頭停留在秀貞回憶往事、宋媽失去孩子、英子告別小偷,這種大停頓疊加人物回憶,動靜結合,虛實相映,營造「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的意境,產生一種內在張力,引人深思。在述說完身世之後,鏡頭停頓到妞兒與英子坐在屋裡的場景,大遠景逐漸拉遠,長鏡頭渲染妞兒的悲慘身世,也營造某種悲憫氛圍,使觀眾自然而然陷入思考,進而產生「移情」效果。而在目送小偷被抓走之後,英子坐在教室里上音樂課的場景中,鏡頭在英子臉上停頓,天真的眼睛盈滿淚水,沒有太多表情,也遲遲不願開口唱歌,長鏡頭及特寫鏡頭的使用,將小英子對於「什麼是好人與壞人」的困惑,對於小偷朋友被抓走的愧疚、不情願與不舍呈現的淋漓盡致。
(2)色彩呈現「發纖濃於簡古,寄全味於淡泊」的意境
影片的色彩基調是懷舊風格的,沒有強烈的色彩對比,城牆與胡同是暗淡的,人們著裝是素淡的,這種色彩搭配真實呈現出北平二三十年代的灰暗慘淡的社會現狀,為影片背後沒有明說的社會背景營造一種心理氛圍。而童年林英子,在落雪胡同的灰牆淡瓦間穿小紅襖出現,與悲涼社會現實之間劃了一條淺淺的線,以便英子用孩子的童真視角審視殘酷的大人世界,又使得影片哀而不傷。
(3)道具營造情景交融的意境
此外,導演通過道具(意象)運用建構意境場景。意境一詞,更多時候是一種表意空間的詞,是一種通過周圍景物營造出的場景。歸巢的烏鴉,駱駝頸上的鈴鐺,古老的城牆,淡灰的胡同,吱呀的老水井和搖晃的水車,京味的叫賣,聒噪的知了,胡同里懶樣洋交談的人,藍天紅葉,這些意象的結合,構建了一幅真實的二三十年代老北京風貌。同時,以紀事化手法來完成意境的構建,沒有刻意的渲染和剪輯,平實瑣碎的生活鏡頭,打水、買菜、吃飯、逛廟會、上課、玩耍,生活似乎周而復始,時間卻不經意間流逝,現實化的表達給予觀者強烈的真實感,也形成了影片的意境表達。
(4)音樂營造情感升華的意境
音樂在調動情緒和延伸想像空間上具有獨特作用,電影的主題思想、情感基調大多通過背景音樂表達。本片的主題音樂是《驪歌》,長亭送別的歌詞與離情別意的曲調和影片主題相呼應,並在主人公英子每次告別過去時響起,起到劃分故事段落和推進情感高潮的作用。妞兒與秀貞離開時,英子搬家的路上響起了送別歌,英子若有所思,而在小偷被抓走後的課上,英子沒有再跟老師一起唱送別歌,一直到父親去世、宋媽離開,英子對於離別這件事的感受不斷清晰,影片沒有直白說明英子在種種離別中的痛苦,而是通過音樂緩緩呈現這種情感變化,以音樂營造別離哀傷之境。
此外,影片中背景音響的運用也在意境營造上起到一定作用。比如,雷雨夜裡英子得知妞的身世,把她帶到秀貞家認親,妞與秀貞相認後死於火車軌下,該段雷聲、雨聲,火車軌聲,汽笛聲,叫喊聲摻雜在一起,既表達英子對夥伴的不舍,又將兒童的天真善良與成長中的糾結困惑緩慢呈現在觀者面前。
(5)主觀視角構建平實的人生五味之意境
影片運用主觀敘述結構,從小主人公英子的視角出發進行故事講述,以英子的主觀感受來呈現二十年代老北京的人和事。在兒童視角下,即便沉重也是善良美好下的一種淡淡的哀愁,影片沒有醜化任何一個人物形象,甚至是黑暗的社會現實也在英子的主觀視角下被沖淡。
此外,導演以英子的視角提出很多看似很簡單的問題,但最終卻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比如,為什麼駱駝掛鈴鐺,為什麼要槍斃人,我是不是你親生的,什麼是好人和壞人,宋媽的孩子為什麼不自己帶,這一點的處理像中國傳統繪畫中的留白,用大段空白營造某種綿長卻意蘊無窮的意境,似乎能回答,又好像給不出准確答案,留給觀者無限的遐想和思考。
3、重復蒙太奇建構的內在張力
一部電影作品大到影片的整體風格,小到每個鏡頭細節的表達都可以建構意境,《城南舊事》不僅整體上表達淡淡的人生何處無相遇,轉眼天涯是路人的愁緒這一主題,在畫面、音樂、剪輯、敘事等藝術語言的運用上,也是彼此相映,共同為這一主題構建整體意境。本部影片中,導演在重復蒙太奇的使用上有著獨到之處。比如,井台打水的鏡頭,在影片中重復出現了四次,而每次的出現都幾乎內容相同,似乎是平淡無奇的日子,但也記錄著時間的流走。最後在妞兒和秀貞出事的那天,英子知道了妞兒的身世,水井依舊是那個水井,但是時間已經是夏天,聒噪的知了聲和乾涸的井槽營造一種異樣的氛圍,預示著妞兒和秀貞的悲劇。而林英子的眼睛在影片中也是多次重復,英子童真的眼睛貫穿著故事的始終,鏡頭從不同角度將英子眼裡的懵懂、開心、好奇、疑惑、悲傷表現出來,呈現英子的善良真誠,機智勇敢,敏感多思的性格,也藉由這雙眼睛表達著全片的故事背景和情感。
除了以上兩個意象的重復剪輯,影片中宋媽眼角的皺紋、學校放學的場景也都使用了這種藝術重復。在內部節奏上,影片中多次大停頓(比如,在呈現妞兒的身世、秀珍在封建禮教下的愛情、宋媽作為傳統女性的宿命等)和多次送別歌響起,這些細節上的處理,都與影片整體想要表達的復雜情感相交織。
三、總結
「不思量,自難忘,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我是多麼想念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
導演在影片開頭就將離愁別緒、思鄉之情以散文式的旁白呈現出來,為整部影片的懷舊意境做了鋪墊,與結尾處紅葉漫山,驪歌響起相呼應。電影台詞的散文化處理和背景音樂的古典化編曲共同起到意境升華的作用。全片以平緩的鏡頭語言營造了一種詩意的散文詩式的懷舊氣氛,呈現既愚笨而又神聖的童年,抒發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思鄉情,情感沉而不烈,濃而不膩,綿綿而不絕,哀淡而不悲傷。在影片的鏡頭和敘事上,自然真切,巧奪天工;在場景建構上,呈現出的是情景交融的意境之美,景非單純的景,情非單純的情;而在情感表達上,處理的含不盡之意於言外,言有盡而意無窮。作為意境電影的經典作品,這也是《城南舊事》一直深入人心之處。
中國電影在意境的構造上繼承了中國傳統美學的思想,因此更具東方古典韻味。作為綜合藝術,電影通過豐富的意象選擇、綜合的藝術語言,建構象外之象與味外之旨,讓觀眾從鏡頭中感受到畫外之意,境外之情。而中國導演對於電影意境之美的追求和實踐從最初的《漁光曲》到第四代導演的《城南舊事》,再到今天的《卧虎藏龍》也一直沒有停止。
『叄』 電影《楚門的世界》想表達什麼樣的主題有什麼現實意義呢
《楚門的世界》展示了一個普通的小男人如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著名的電視明星,但是完全被剝奪了自由、隱私甚至尊嚴,成為大眾娛樂業的犧牲品。這部電影反映了人類的希望和焦慮,但也觸及了最敏感的社會問題,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它以其現代主義的藝術風格,深刻揭露了西方商業活動中追求利益和侵犯人權的罪惡行徑,對美國道德、人權和社會狀況的負面影響進行了強烈的諷刺。
事實上,每個普通人都是楚門。電影旨在向觀眾揭示現實世界的真相,激發人們對現實生活和個人生活狀況的重新審視和反思。這部電影告訴我們,即使我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陷阱里,我們也不能放棄對我們內心現實的追求,現實中充滿了各種虛偽和幻想,但是我們不能隨波逐流,我們必須有勇氣去尋求真理,去愛生活做出堅定的選擇。
『肆』 電影芙蓉鎮主題意蘊
《芙蓉鎮》
《天雲山傳奇》
《牧馬人》,被稱為謝晉導演的反思三部曲。
1986年,謝晉拍出了他電影生涯的巔峰之作《芙蓉鎮》。
《芙蓉鎮》通過芙蓉鎮上的女攤販胡玉音、「右派分子」秦書田等人在「四清」到「文化大革命」的一系列運動中的遭遇,對中國50年代後期到70年代後期近20年的歷史做了嚴肅的回顧和深刻的反思。
今天很多影評人提起《芙蓉鎮》,都會說那是姜文的成名之作。這倒是不假,但姜文那時剛剛出道,只能說是作為一個演員,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而《芙蓉鎮》 的成功,最大的功勞還是在謝晉。
影片講述了幾個普通人在文革前後十幾年間的變化,借這些人物的命運,來探討極左思潮的淵源,以及對人的影響,進而反思歷 史。
《芙蓉鎮》對中國現實主義電影的意義,可以說是影響深遠,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
這是我們電影藝術欣賞的課件。。。希望對你有用
『伍』 分析影視主題多義性的藝術獨特性
首先要弄清一個概念,即何為「主題多義性」
主題,即指一部藝術作品中包含著的眾多意蘊中最主要的、佔主導地位的一種意蘊。換言之主題就是指這部藝術作品的主要思想。而主題的形成並不是由作者獨自確立的,它還分為作者創作時確立的主題,觀眾所理解的主題以及作品本身包含的主題。如《水滸》的主題,也許施耐庵當時只是想寫單純的好漢綠林主題,但卻被後世解讀出「農民起義」、「忠奸斗爭」、「市民寫心」等各種不同的主題。也就是說,一部藝術作品在不同的情況下可以有多種不同的主題意蘊,即為開頭所說的「主題多義性」。
影視藝術的主題多義性的形成原因相比較其他藝術形式而言更加復雜:劇本創作、導演、拍攝手法、蒙太奇、聲畫關系等等都能影響作品的主題指向。而這些獨特的方面正是影視主題多義性的藝術獨特性。
純手打給分吧
『陸』 影評 | 從視聽角度評《我不是葯神》主題意蘊
「人世間的悲歡並不相通,而我只覺得吵鬧」,這句話道盡了人間的世態炎涼。然而,文牧野的《我不是葯神》這部影片則讓觀眾在這樣的灰暗現實中感到了一絲慰藉和人文關懷。
通過飽含隱喻的構圖形式、生動細膩的鏡頭語言、極具象徵性的意象符號,以草根群像式的現實刻畫,展現了 社會 底層人物及邊緣人物的生存現狀,直擊人性中的貪婪和良善,完成了生命個體在孤獨境遇中的抗爭與救贖,延展了道德與法律的悖論,極具現實意義。
《我不是葯神》這部影片通過飽含隱喻的構圖形式、生動細膩的鏡頭語言、極具象徵性的意象符號,以草根群像式的現實刻畫,展現了 社會 底層人物及邊緣人物的生存現狀。本文將從主題表現方向,闡述其主要表現表達手法,從而揭示影片的所要表達的意圖所在。
構圖形式隱喻主題
框式構圖和隔景構圖的使用,使人物形象在熒幕中占據極小的空間,隱喻 社會 底層人物在面臨困境時生存的艱難和無助,以及普通人與邊緣群體之間的隔閡。特殊的構圖形式,成為影片主題表現的外在表徵。影片的環境設置在雜亂擁擠的上海弄堂,環境的閉塞使故事空間的延展產生了局限性,而這種局限,是 社會 制度和法律的局限,被現實所迫的小人物在這樣的生存現狀中佝僂前行。
當程勇在面對張長林的威脅,在朋友情義與自身利益面前做選擇的時候,作為一個普通人,他選擇了保全自己,而他的這種無奈與無助,通過框式構圖將人物擠壓在畫面陰暗的角落,體現在法律和 社會 體制面前小人物卑微的 社會 地位,以及內心的無力和掙扎。
「王子神油店」的門頭店名被凌亂的電線所框住,電線所組成的網亦指法網,隱喻了在法網之下所建構的 社會 秩序的絕對地位。
而影片隔景構圖的使用則旨在展現人與人之間的隔閡。
當呂受益第一次與程勇見面時,通過前景模糊的立柱形成了隔景構圖,當呂受益佝僂著瘦弱的身軀,一層一層地摘下口罩,觀眾透過這模糊的立柱間的縫隙看到了這個眼神真摯略帶討好笑容的青年男子。這是程勇的主觀視角,也是觀眾的視角,呂受益在看向程勇的同時,彷彿也在向屏幕前的觀眾報之以一絲微笑。但隔景構圖的使用卻隔開了老呂和程勇,也隔開了老呂和觀眾,老呂作為慢粒白血病人,屬於 社會 邊緣群體,隔景構圖巧妙的暗示了普通人與 社會 邊緣群體間的隔閡,引起觀眾的反思。通過構圖形式的巧妙設置,完成了影片主題意蘊的視覺表現。
鏡頭語言表現主題
導演在影片中刻意運用大量的手持搖晃鏡頭來完成影片主題表現的視覺外化,凸顯了在道德與法律面前,在生存的困境面前,現代人的焦慮、矛盾和掙扎。
曹斌作為執法者, 本應堅守 社會 的法律秩序,然而在面對一雙雙真摯的眼睛和渴求的目光,面對通緝的「假葯販子」拯救無數鮮活的生命於病魔的掌中時,他的內心發生了搖擺。他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那是趨於同情和 社會 道義的另外一個自己,與之相對的則是現實中作為一名執法者的自己。
導演運用手持搖鏡頭和晃動鏡頭來體現他此時的矛盾和掙扎,使用搖鏡頭完成了曹斌與同事殲昌仔之間對話的長鏡頭表現,來體現現實的客觀真實和不可抗拒。
而這場戲的最後一個鏡頭則從現實中的曹斌搖到鏡子中的他,暗喻了曹斌的選擇最終趨於道德和情義。
鏡頭朴實細膩,沒有炫酷的視覺特效,卻直戳人心,增強了真實感和觀眾的心理體迅燃驗,引起觀眾的共鳴。
意象符號承載主題
影片中巧妙地將道具作為意象符號承載主題意蘊,成為推動敘事的線索,象徵了在不同階段,人物關系的 情感 變化以及人性的救贖與被救贖。
口罩這一意象是病人群體的象徵,體現了他們對於死亡的畏懼和對生命的珍視,同時也隱喻普通人與病人群體之間的隔閡。
當病友群的群主們第一次與程勇相見時,他們在程勇的要求下被迫去除了口罩,程勇想要被尊重,想要藉助這次發財的機會來拾回丟掉的尊嚴,然而,這次病人摘下的口罩是不甘願的,暗示在這個階段,病人與程勇之間的心理距離是很遠的。
而當長街送別時,溫暖的陽光下,病人們一個個自發地摘下口罩,來表達對程勇的接受和尊敬,卸下了隔閡,迎來生命的希望,而氏汪程勇也徹底完 成了人性的救贖。
程勇的救贖始於他由「人」到「神」的形象轉折點,也就是當程勇第二次踏入印度,在彌漫著煙霧的街頭上,看到了迦梨神像,這一段具有極端寫意色彩的鏡頭,通過具有宗教意蘊的意象符號實現了程勇從「小我」到「大我」的人格升華,得到了心靈的救贖,成為表現影片主題的視覺符號。
影片中的每一個人都在黑色幽默中享受生命的狂歡,用最真實的生活給了觀眾最純粹的感動。導演通過豐富的視聽語言運用,深刻地塑造了這群遊走在 社會 邊緣的人,由點及面地進行了 社會 道德觀的剖析。
觀眾在法律與道德的悖論之下,產生了 情感 分歧和自我拷問,進行了關於道德標準的重新定義。而秩序的重建,讓影片的外部矛盾最終有了 社會 層 面的和解。用人性的向善把主題引向對時代真正的關註上,悲涼而又不失希望。
每個人內心都有潛藏的善意,只有在更多的善意澆灌下,才能變得強大,戰勝人性中的自私、怯懦和冷漠,臨近片尾那個大大的「希望」字樣占滿屏幕,似乎在說,這個世界仍存在無數痛苦、委屈和不公,但它的天平總在向希望指引的方向偏轉著,盡管十分緩慢,盡管需要代價,卻那樣堅定不移,讓人充滿信心,最終綻放堅韌絢爛的生命之花。
『柒』 「偷」——評微電影《盲鑽》的人物塑造與主題意蘊
假裝看不見的,最終看見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是偷 。
該微電影由何文超導演執導,影帝張譯和影後梁靜零片酬出演。影片講述了一個女保姆和水管工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之間圍繞一顆鑽石所產生的多元人性碰撞的故事。以此展現人與人之間這種單純卻又復雜的利害關系,探尋在現代社會中, 人對於物質和精神的困惑;對於人的隔閡,善的追求和對於女性愛的關懷。
影片的原名是《盲女與鑽石》因此該片是由道具和人物的方式進行取材。這部入圍釜山電影節的短片通過多元的轉變來完成懸念的設定與人物性格的豐滿——女主人到女保姆的轉變;水管工從小偷貪欲到為了懷孕妻子這種本性不壞的性格轉變;從多次准備報警到最後選擇放下的猶疑與堅定······一個個懸念的設定調動觀眾的味口但又在情理之中。影片的最後,兩人面對面,中間隔著黃桿,距離又近又遠,在地鐵里靜靜對視。這種適當留白的開放式結局,像內心一樣,平靜的背後是矛盾的洶涌。自身最醜陋一面暴露的同時也看到對方的真面目,但一切卻又不能夠打破。是放過對方,包庇自己?柔軟與堅硬,光明與黑暗, 在「偷」中得以揭示的,是我們一直不願面對的弱點與渴望。
「偷」的是貴婦的品味——物質追求。 影片的開頭,在軟媚的唱聲中,鏡頭給我們一雙塗著指甲油的腳小心翼翼穿入高跟鞋的特寫畫面——這就像一種丈量,用腳步去丈量生命與心中對慾望的渴求,哪怕小心翼翼也願得到那片刻的寧靜與滿足,於是「偷」也從這里開始。豪華的樓房裡,昂貴的服飾,精緻的妝容,復古的唱片聲在空曠的房子里回盪,一切有條不絮,向我們展現的是一位貴婦的高品位。因此整體給我們的節奏是舒緩的,但色調卻是灰暗陰沉,這似乎平常但卻又與後面情節有著緊密聯系。在門鈴響起前,女人在短片中有處細節——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反復的替換裝飾帽,不斷側頭調整希望與自身整體的妝容協調,哪怕最後只能獨自偷偷的欣賞。女人從頭到尾都未想過偷,可能是為了保全工作,或是對自身的底線。她在換回保姆的裝扮前,匆忙清點飾品發現女主人的戒指被偷走,即使明白女主人並不會在意,但在坐地鐵前仍多次猶豫是否報警告發。女人有著作為 底層小人物的責任與堅守 ——她雖然有著 人性的貪欲 ,嚮往更高水平的生活而去難以啟齒的偷偷感受;但她也有著 聰慧與機敏 ,會在危機情況急中生智假扮盲人而逃脫自身的傷害;也有著 女性的依賴與脆弱 ,會在女主人提前回家時,急忙用手死死地攥住水管工的衣袖,即使知道那是一個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陌生男人,即使知道此刻的自己還在假扮著盲人,這是一種對自身的保護也同時防止水管工發出聲響引起注意;
她還有著 對愛的關懷和期許 ,在地鐵上看見對面就是那個偷了鑽戒的水管工人時,沒有立刻躲避或者擔心對方會認出自己,而是側身撥出一路上猶豫的報警電話,但當發現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對疲憊的新婚夫妻時,當她發現那枚鑽戒以一種輕柔撫摸的方式貼在微微鼓起的孕肚時,她選擇不再撥打電話,她知道那是一種 丈夫對妻子愛的承諾,那是准爸爸對新生命的期許和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嚮往 。作為女人無疑她是感性的,她嚮往著生活的高品位,也有著 對愛的渴求與慈懷。
「偷」的是承諾——愛。 一個獨自上主卧的水管工人在看到掉落在地的珠寶時,觀眾的完型心理會認為影片接下來會給我們的是貪婪的嘴臉一個勁偷珠寶的畫面,但是沒有。當水管工看到掉落在地的寶石首飾時,動作雖猶豫,卻還是清醒地放回原處,直到看見那枚鑽戒,他才心動,決定鋌而走險。影片中,用特寫畫面展現他嘴咬手電筒,眼神痴迷地盯著女士鑽戒,由站著到坐到化妝台上,彷彿一直在暗自評估著這枚戒指的價值,甚至沒有察覺到穿著高跟鞋的女人上樓的腳步聲。他有著男人的Y染色體沖動,在被發現時會拿起工具選擇暴力而不想後果;在多次印證女人眼盲時,會暗暗舒氣卻又小心的表現出憐憫的神色;地鐵上十指相扣著懷孕的妻子淺眠,到最後發現女人真面目的默默對視。整個人物的塑造是豐滿的,充斥著矛盾與戲劇性。
「偷」的是名分或者感性的關懷——精神追求。 女主人出場很短,但有一個很有韻味的台詞:"你雖然給我很多,但都不是我想要的。「這對吵架離去的男女身份可能是夫妻,亦可能是男人包養的情婦。她已經擁有了底層小人物一直渴求的物質生活,但她仍不快樂,想要的可能是一個正當的名分或者是丈夫對自己平凡的關愛,充滿愛意的陪伴。她想要的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女性,在精神上對感性的追求。
三個人分別扮演著多重角色,也因機緣巧合湊到一起,追究「偷」的動機,揭開面紗,都有著追求與愛的印跡。這是2015年斬獲金鵬獎兩項「最佳短片獎」及「最佳劇情短片獎」的最大贏家所帶給我們的「偷」, 罪惡也因矛盾的人性而變得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