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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們十八歲》是江蘇雅士坊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備案拍攝的電影,編劇是錢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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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看了一個電視,我不記得叫什麼來著了,還是我在2010年看的,那時候我18歲,
1、這首歌是「那年我才十八歲」的勞改歌詞。 2、完整歌詞如下:那年我才十八歲,什麼東西都不會都不會,一心只想著去犯罪,犯罪進了勞改隊;媽媽呀來看我,兒我今能改過,等到政府釋放了我,我在回家過生活,一等就是十來年,征服釋放回家園;回到家中看望爹和娘,爹娘也是白發蒼蒼,爸爸趕兒走,媽媽把兒留,兒是娘的親生骨肉,你這能捨得讓兒走。媽媽呀媽媽,迎著寒風流眼淚,媽媽把兒送歸了隊,送進那個勞改隊;半夜三更難入睡,思念家鄉思念親人,思念我的小阿妹。一等那就是七八年,刑滿釋放歸家園,回到家中看爸媽,爸媽已是白發蒼蒼。我跪下叫了一聲,娘啊,兒子回來了。
3. 那年我十八歲犯罪進的勞改隊 後面是 回家看爸媽 媽媽要趕我走 爸爸把我留 我是爸媽的親骨肉 ……是什麼歌
在監獄比較流行的牢歌,那年我才十八歲。
「那年我才18歲,犯罪進了勞改隊。請假回家看爹娘,爹娘已是白發蒼蒼。爸爸說要趕我走,媽媽卻要把兒留,兒是爸媽的親骨肉,怎能捨得讓兒走。媽媽呀媽媽含著淚,迎著寒風流著淚,把兒送回勞改隊。回到那個勞改隊,半夜三更難入睡,思念家鄉思念親人,思念我那爹和娘。一呆就是七八年,刑滿釋放回家園,回到家中看爸媽,爸媽已是白發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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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當年我才十八歲,犯罪進了勞改隊,隊里請假看爸媽,爸媽正在流眼淚......
我會唱完整的 就是找不到歌名 你看對不 歌詞。
那年我才18歲、犯罪進了勞改隊、請假回家看爸媽啊、爸媽正在流眼淚、爸爸要趕兒走媽媽要把兒留、我是爸媽的親骨肉、怎能捨得趕兒走,爸媽迎著寒風留著眼淚把兒送進了勞改隊、送進了勞改隊日夜難入眠、思念父老思念家鄉、思念我的小阿妹,一判就是七八年啊、刑滿釋放回家園。回到家中爸媽已是滿頭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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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們十八歲》是江蘇雅士坊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備案拍攝的電影,編劇是錢凱。
講述農場少年劉凱轉學縣城二中,遭遇了市儈對農村人的鄙視,也得到了縣城二中班主任孫海良老師的悉心關懷。劉凱縣城二中的三年有挫折,也有成長。最終盡管人生意外無處不在,但堅持下去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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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那年我十八歲
「庄嚴的國徽迎著朝陽,威武的鋼槍閃耀著寒光,武警戰士奮勇向前 向前,任何艱險也不能把我們阻擋......」這首「武警之歌」是我於2003年在武警安徽省總隊司令部有線中隊服兵役時班長教給的,它承載著我的青春.....
花一樣的年紀,帶著夢想踏上了離家的火車,滿懷著憧憬成為了一名武警戰士。第一眼的班長溫良,部隊門前那手握鋼槍的戰士,頭頂上方那光芒四射的驕陽,這里是我夢想的地方。苦練冬三月,醫院、學校、總隊機關、大家渴求著。十五人到最後的八個,不舍開始蔓延,連長說:「這才剛剛開始,唱念做打是武生,我們上演著全武行,摸爬滾打。女生?這里沒有女生」。
餓,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感覺。偷 吃,也成了每天的秘密行動。「班長去洗漱了1號趕緊行動」,「把方便麵泡在水杯里,速度」,「注意了!班長回來了」,「快 2號把方便麵放到床底下」,「班長快到門口了」,「迅速躺下」,「噓......班長睡著了」,「咱們用衣服蓋著杯子去廁所」,三個在廁所吃面的小鬼頭不知,她們出去後班長那上揚的嘴角有多暖人。
負重五公里跑,為何要背著被子、鞋子;為何要帶著牙缸、杯子;為何要挎著背包、水壺;為何要半夜緊急集合3分鍾內做這些事?我的班長說:「軍人只有服從」。又為何大家跑掉了鞋子;跑散了被子;跑丟了帽子;跑沒了力氣;爬也要爬到終點?我的班長說:「流血流汗不流淚 掉皮掉肉不掉隊」。
一幅幅清晰的畫面,猶如一面面嶄新的鏡子時刻照耀著現實生活中的自己,以黨指揮槍為原則,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盡職盡責、腳踏實地、團結有愛,這些部隊留給我的財富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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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一
那年我十八歲,是個高二學生。
我成績不怎麼樣,打架卻是一把好手。因此也認識了好幾個鐵桿哥們,他們都喊我老大,對我言聽計從。在他們日復一日的畢恭畢敬里,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人物。而且我還是個有錢的老大,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死了,我爸跟另一個女人結婚,去了美國,他雖然不想理我,可我到底是他兒子,他經常給我寄錢回來,讓我花錢花得隨心所欲,那幾個哥們家裡條件都不是很好,我請他們吃好的,他們更加對我感激不盡。我這么傳奇,校里校外,都知道我的大名,連老師都不敢惹我,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我們的班長李振雲例外。
其實我和他的矛盾一開始並沒有那麼激烈,我剛進這個班的時候還對他挺有好感的,他長得很好看,說話斯文有禮,時不時還會臉紅,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他沉默無言,看上去很內向的一個人。
他成績很好,雖然說話不多,可是大家都很喜歡他,於是,高二剛開學,我們民選班長,他就當上了。
可是我對他的好感也就完了。
那……
10. 那年我十八歲,牽她的手都會硬半天
****************前 言****************
少年時總是反復訴說憂愁。成年以後對照自身,便將憂愁劃分給「為賦新詞強說愁」。但是,以今天的自己判斷當初的自己,是不對的。
晚上散步,想起很久以前,讀書時在操場抽煙的自己,夏天涼棚下供著酒和涼面的小吃街,和有過一面之緣的女生。煙頭如今已成了灰燼,但那無數夜晚的愁緒,仍然屬於過去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
十五六歲,想著將來要逃離這里去那裡,放棄這個去追逐那個。十七八歲,相信著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少之又少。二十五六,眼界被打開以後感慨井底之蛙。人到三十,沉默成為抵抗生活的最佳法寶。
當我第一次感到,啊,過去都已過去,是在我開始拒絕表達的時候,那種欲語淚先流,不需要被理解,坦然接受孤獨事實的感受襲來。也許我們都會面臨這樣的時刻。
我啊,我很愛今晚故事中,十八歲的以卵擊石的主人公。你呢?你最愛什麼時候的自己。
book君
****插畫:許旺旺****
/ 睡不著主題故事 /
每個人都有一段睡不著的時間
張 木 木 木****
那是好幾年之前了,我興許還沒開始刮鬍子,那時我18歲左右,身體里像種了一棵飽滿的樹,蓬勃茂盛,有不可抑制而又無處發泄的能量,比如,我在公園里牽起了劉小紅的手,都會硬半天。
那個年紀,除了生活,我也不清楚,怎麼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掛在心上,尤其獨處時。 我由此失眠。 躺在床上,我時常想造一艘船,這可能要歸功於我的父親,他是個水手,常年在海上,我幾乎見不到他,但是以他為傲。
每次別人問我關於父親的事情,我都說,我爸在海上。他們說,在海上干什麼。我說,什麼也不幹,在海上生活。
我想像中的船是木頭的,我覺得學校最後邊的幾棵樹用來造船再合適不過,那樹很高很粗,拔地而起,像一個巨大的生殖器。我們通常去那幾棵樹下抽煙,比如我和猴子。劉小紅也想過來,但是我不願意讓她過來,因為她學習還不錯,老師不願意讓學習好的跟我們湊一塊。
抽煙的時候,我跟猴子就合計著,怎麼把這幾棵樹給放倒了,做一艘船。
他也想要一艘船,他想去當兵,海軍,這也是我們倆能混到一起的原因之一。
我們坐在樹旁邊的石頭上抽煙,就像坐在甲板上,我們暢想著海上的生活,風和日麗或者狂風暴雨,一個浪拍過來,涼涼的海水拍到你的身體上,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猴子說,一個猛子扎進海里去,肯定比打飛機還他媽的要爽。
我們日思夜想,像發瘋了一樣,我把這件事告訴劉小紅,劉小紅說,帶上我好不好。 我說,哪有帶女人出海的,你要等著我。
劉小紅說,我才不要,要我像你媽一樣? 我媽等著我爸,也不得不等,她看起來過得並不開心,經常罵我,罵我整天就知道作。但是她越罵我越作,後來她也懶得管了,只要老師不讓她去學校,她幾乎對我的事情視而不見。那時候她愛上了打麻將,吃了晚飯就化了妝出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打麻將要化妝,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去打麻將了,每次我下了晚自習回家,她就不在家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帶了油條豆漿回來。 我吃一點就去學校,她睡覺。
所以晚上我基本都是一個人在家,我坐在陽台上抽煙,看著樓下偶爾開過的摩托車,和劉小紅發簡訊。劉小紅是個靦腆的女孩子,但是和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三月份,我和猴子跟人幹了一場仗,我倆被堵在學校對面的小胡同里,被十幾個低年級的揍得不輕,劉小紅就住在那,和她媽在學校旁邊租的房子,她在樓上喊,主任來了,然後那群傻逼就跑了。 我抬起頭看她,不知道說什麼。
她說,你流鼻血了。 然後她就拿著衛生紙跑下來了,讓我仰著臉,給我擦。
我眯著眼睛看她,這是我第一次用這個角度看一個女生,我看見她的劉海,她的襯衣領子以及她微微隆起的胸脯。 於是鼻血流得更厲害了。
然後她牽著我的校服袖子,帶我上樓,讓我洗洗,我把水撲在臉上,腥味彌漫開,就像把自己扔進了海里,不覺得痛。 是劉小紅帶我下了海。
在那之後,每個晚上,我都要給劉小紅發簡訊,只言片語的來往填補了無數睡不著的時間,我在陽台坐著喝酒抽煙,手裡握著一份逐漸豐盛起來的感情,到了十二點,劉小紅睡覺,我繼續坐著,等猴子。
猴子的爸媽上夜班,等他們一走,他就騎了車子出來,他家就在工廠附近,晚上工廠里的機器轟隆作響,他和我一樣睡不著。 我坐在陽台上,看著猴子騎著他的黑色山地車出現在拐角處,然後停在我家樓下。
我說,上來還是下去。 有時候他上來,跟我一塊兒喝酒,我們租了好多盤,看好多跟海有關的電影,聽歌,或者什麼都不做,關了電視瞎扯淡,罵看不慣的那些人,說他們的壞話,計劃著要去把哪個裝逼的揍一頓。
他不上來的話,我們就去網吧呆一晚上,打紅警,蓋一晚上的船廠,造數不清的船,到天快亮的時候酣暢淋漓地干一仗,然後回家洗臉睡一會兒,身體極度疲憊,碰見床就能睡著,這樣才會覺得,夜晚沒有被浪費。
有時候我們不去網吧,就騎著車子繞來繞去,沿著工廠旁邊的一條河騎很遠,撿幾塊石頭扔進河裡去。打發時間既難又容易,沒有事情做的時候我們就停下來,什麼都不做,或者想著接下來的白天和夜晚該做些什麼。
對了,那個時候是高三,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有一天,猴子帶了兩根鋸條,笑著對我說,媽的,我們把學校里那幾棵樹鋸了吧。
我說,行。
是的,我的內心愈發狂躁,但白天仍然趴在桌子上睡覺,沒人願意多看我兩眼,除了劉小紅。
我一邊順勢而活,一邊升騰起巨大的破壞欲,我想做一個漁夫,水手甚至是海盜,我乘著或大或小的船擁抱海,不是破壞就是被破壞,我想把全世界的樹都砍掉,裝進我的身體里。
就是這樣。 我開始自顧自地領悟,生活和海是一回事,一如既往地積攢過後,才能肆意而為,要不然我爸為什麼不願意回來,他一定迷戀上了某種東西。
兩根鋸條給我的心上了弦,我就把那根發亮的鋸條藏在衣袖裡,消耗著越來越多的夜晚,躺在床上,根本無心睡眠。
我們從學校的後牆爬進去,在夜晚的學校里貼著牆角貓著腰,最後抵達那棵最大的樹,我們不說話,不敢抽煙,只有時候喝一口酒,我們坐在地上,張開腿,剛好環著那棵最大的樹,我們把鋸條對准了某一處,開始機械式的摩挲,好像我們唯一的夢想就藏在這棵樹里,好像這棵樹一倒下就會變成一艘船,如果我們能把這棵樹踩在腳底下,好像就站在了海上一樣。
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劉小紅,劉小紅說我是個神經病。 我說,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個神經病。 她說,我知道呀。 我說,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在一塊。
她說,所有人都太正常了啊,我也是。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但是知道了她對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或許我就是一個拒絕形式感又沉醉於形式感的人。不學習,不聽課,不睡覺。
我們環繞著那棵樹,一點一點地往裡鋸,高中所剩不多的那些夜晚,被我們像花瓣一樣一片一片地撕掉。我迫切地希望能在高考之前放倒這棵樹,好像不這樣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而高考過後,不出海的話,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我們不睡覺,也睡不著。
但是,那棵樹太粗了。
直到樹把鋸條淹沒,我也看不到它有任何要倒下的意思。又一個天亮,我和猴子點了煙,朝那棵樹踹了好幾腳,一邊踹一邊罵臟話,我的眼睛酸澀,一閉眼,就有液體淌下來。
很不幸,我們被學校發現了,我去辦公室的時候猴子已經在了,猴子的爸媽也在,但是我媽沒來,他低著頭,我也低著頭,耳邊的謾罵聲此起彼伏,但是越來越小聲。
媽的這個點我應該在睡覺的! 我終於得了一場病,發燒。在離高考還有半個月的時候,我躺在醫院里,睡了很長一覺,一個夢都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媽在旁邊,她看我醒了就開始罵我,然後下樓買了點飯,又削了個蘋果,說,多睡一會,然後就走了。 天要黑了,她要去打麻將了。
我起來,跑到窗戶那站著,醫院就在學校旁邊,能看到那棵樹,不知道猴子今晚會不會去找我鋸樹。 結果在去尿尿的時候,撞見了他,原來他也暈了,而且一瘸一拐的。
我說,你咋了。
他說,被我爹揍了。
傻逼。
傻逼。 我和猴子還是湊到了一起,在醫院里也不閑著,跑去聽一個出過海的老頭兒講故事,聽得熱血沸騰。劉小紅過來看過我,也罵了我一頓,給我買了點吃的,削了個蘋果就回學校上晚自習了。我真擔心,有一天,她會成為跟我媽一樣的女人。
猴子問我,怎麼辦,我們還鋸嗎? 我說,為啥不鋸了,你忘了那些老師是怎麼說的,你什麼也不是。 晚上我們脫了病號服,又跑出去了,我不知道什麼在驅使著我。但那之後,我好像再也沒有為一件事付出過如此熱情了。可能是因為,臨畢業的日子不多了,而海好像就在眼前。
我們爬進學校,坐在地上,用最大的力氣和最快的速度鋸,手上沒有力氣,滿頭大汗,口乾舌燥,但是誰也沒有停下。 然後有光亮起,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向我們跑過來,我們知道完了,但並沒有跑,我們抱著樹,像抱著甲板上的旗桿一樣,海盜要把我們擄走,死也不能答應。 我們沒死。
但還是被拖走了,猴子跟教導處的一個老師打起來,把那個老師的眼鏡打碎了,而我身上沒有了力氣,被兩個老師抓著手臂,動不了。 我在想,為什麼,我們睡不著的時候,偏要讓我們睡。 同學們都以為我們得了精神病。
猴子因為揍老師,直接被開除了,而學校還給我保留了參加高考的機會,就好像給了我莫大的賞賜。 離開學校之後,猴子直接被帶去了工廠幹活,他爸媽把他看得死死的,只能吃飯的時候給我發個信息,他跟我訴苦,罵臟話,他說他要報仇,我說好。
高考結束的那天,班裡一起吃飯,我跟劉小紅跑出來,到公園里溜了一圈,我第一次牽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軟,讓我不可自抑地沖動。 劉小紅問我,你想去哪。
我說,不知道啊,我想去個離海近的地方。
她說,好,我也去。 那天我跟劉小紅待了很久,到了晚上才把她送回去,我去小賣部買了罐啤酒,一邊喝一邊往回走,然後接到猴子的電話。
他說,今晚有暴雨,我們去學校吧。
我突然興奮起來,說,今天一定要把它放倒。 我回家准備好雨衣,躺在床上等著,我覺得累,但根本睡不著,外邊漸漸起了風,不一會兒,雨落下來,我趕緊爬起來到陽台上去看,雨又大又急,就像浪一樣。
然後收到猴子的簡訊,走。 那天的雨真大啊,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大的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就算有,我也看不清,水完全迷了眼睛,風也大,讓我走得都很艱難。
但是無論如何我一定得去。 等我到了學校後牆的時候,猴子已經蹲在牆角了,他在那等著我。 我說,進去吧。
他抬起頭,對我笑了,讓我爬上去看。 我爬上去看,呆住了,因為那樹已經倒了。 風還在呼嘯地吹著,那棵樹從我們鋸的那個地方,被風刮斷了,向著東北方向砸過去,壓在了學校最後一排破舊的平房上,半邊牆塌了。
卧槽。我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猴子也笑了。
我們趕緊跑走,往我家的方向。在雨中的我們,一邊跑一邊大聲笑,我的心裡升騰起巨大的浪,漲落之間,興奮而又有點兒失落,不可言說的感覺。 我們像在海上幹了一仗。
我們回去洗了個澡,喝酒,第二天就被學校的人找到家裡來,讓我們賠了兩千塊錢,猴子的爸爸一路把他踹回家,我媽拿了錢,瞅了我一眼,就去睡覺了。
我在陽台上,看著猴子和他爸遠去的身影,悵然若失。 劉小紅沒考好,要復讀一年,我當然也沒考好,但是找了個靠海的城市,隨便選了個學校,就決定去上了。
整個假期劉小紅都在上輔導班,我偶爾去接她下課,我騎著車子載著她去公園里溜一圈,我們牽手,擁抱,親吻,在公園的角落裡,我的手從她的腰上滑到她的屁股上,覺得渾身膨脹。 整個夏天我都睡不著。
要走的前一天,劉小紅送了我一個罐子,里邊是她折的好幾百個紙船,我取出來一隻放在臉盆里,沒有沉下去。
晚上,劉小紅給我發簡訊,說,等我去找你。 我說,好,我們一起下海。
我躺在床上,第二天就要走了,一點兒都睡不著。 我給猴子打了個電話,想叫他到我家喝點酒,但他整個夏天都在工廠里幹活。
電話響了好久,沒有人接,等待的間隙我的腦子里回閃了無數的畫面,我心裡的樹好像也被什麼人鋸斷了一樣,覺得所有的人都是傻逼。
我又打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我把電話放下,閉上眼。
心想,他可能是睡著了吧。
我開始擁有了分別的感覺,在飄搖不定的日子裡,我早就該料到有這一天。我們在夾縫中生存,在無所事事的日子裡偷偷摸摸地打磨自己的理想,那理想也不知道是哪個念頭的催化物,壓根兒就不值得推敲,在今天,我覺得與我分別的不只是那些回閃的畫面,還有和我一起蹲在大雨里的人。
而我得到了什麼,也許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喘氣。
我把枕頭底下的那根鋸條拿出來,是這根鋸條支撐了我最慌亂的一段時間。
我把它放進衣袖裡,下樓,騎著車子沿著那條河跑了很遠。
最後我上了一座橋,我把車子放倒,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 然後把鋸條拿出來,它已經不像剛到我手裡時閃著冰冷的光,現在有了一些溫度,總之,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站起來,用最大的力氣把它撇進了水裡。 並在心裡說,睡吧。
我真是個討厭形式感又迷戀形式感的人。
我想我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完)
********一轉身,便是過往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