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不是去辦事而是去看美女怎麼形容
答:可以這樣子形容:醉漢不為酒而來,而是為美女駕到。此英雄的用武之地是求美女的。他此時此刻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要走馬觀「 花」的,而不是辦理正經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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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一部電影,在一個叫龍沐灣的樓盤公司,男主叫劉曉明,剛去公司上班,有個同事叫李佳,電影叫什麼喲
血戰到底
主演:吳鎮宇梁靜應采兒秦沛
導演:王光利
類型:愛情家庭喜劇劇情
時長:80分鍾
年代:2006
地區:內地
語言:漢語普通話
別名:Karmic Mahjong
簡介
F. 藏在石庫門里的故事(之二)
/文林
「怨女」張梅
張梅生有一子一女,兒子叫李浪,有些弱智,初中還沒上完就呆在家裡了。李浪雖不可能有什麼出息,但卻過著衣食不愁的生活。對此張梅是這樣給人說的:「他呀,阿拉也不圖要個什麼發展,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行了。反正上一輩留下的那些家業夠他吃幾輩子了。」
張梅說的上一輩留下的那些家業,是指坐落在黃陂路的兩套石庫門樓房和位於襄陽路上的三家店面。張梅是在十年前嫁到李家的,那時的張梅在南京西路的一家錶行當營業員,她的叔叔張榮升在瘸子李父親開的葯店分店裡當經理。張梅嫁給瘸子李純屬包辦,那個夏天,瘸子李的父親在葯店偶然見到來找叔叔的張梅,便認定了她就是瘸子李未來的媳婦。那天臨下班的時候,瘸子李的父親把張榮升喊到了辦公室,他說他想給兒子找個媳婦,問張榮升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張榮升問有沒有什麼要求?瘸子李的父親說,只要顧家就行。於是,張榮升便說到了自己的侄女張梅。他說張梅是他哥哥的獨女子,為人謹慎並懂得規矩,最要緊的是她有操持家務的能力。瘸子李的父親一邊聽著,一邊不時地點著頭。張梅嫁給瘸子李這件事情,在那個炎熱的下午就這樣被兩個老頭確定了下來。
張榮升是在吃晚飯的時候將老闆的意思告訴給自己的兄長張榮貴的。張梅家住的地方「鬧中取靜,簡直不像上海,一條石子鋪的小巷,走過去,一帶石庫門房子,巷底卻有一扇木柵門,門內很大的一個天井,天井裡正有人在那裡刷馬桶,沙啦沙啦刷著。就在那陰溝旁邊,卻高高下下放著幾盆花,也有夾竹桃,也有常青的盆栽。」(張愛玲《半生緣》)。張榮升說張梅要是嫁給瘸子李,就是上海的第N批富婆了,家裡人也可以跟著過上好日子。已經退休的張榮貴夫婦瞪著疲憊的眼睛看著張榮升,一時間竟不知作何是好。那時,張榮升又轉過話題對張梅說,衡量一個男人,外表並不是第一位,最要緊的是他有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讓家裡人過好日子。
對於嫁給瘸子李做老婆這件事,張梅一開始並不樂意。那天晚上她躺在弄堂口的馬架椅子上想著晚飯時叔叔說的那些話就覺得惡心。張梅雖然高中沒有畢業就去上班了,但心裡並不是沒有想法。她曾不止一次地對父親張榮貴說,她想辭了這份頂替父親的工作,去做服裝生意。每逢張榮貴聽到這些,就會垮下臉拍著桌子教訓張梅,讓她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地在她老爸呆過的崗位上繼續地呆下去。張梅望著弄堂上方那一條窄窄的天空,就彷彿是生活在一道深淵里。後來張榮貴把她叫進屋子很嚴肅地對她說,嫁給瘸子李是人生的一次機遇,決不能放過。以她張梅現在的能耐,就是再幹上一輩子也不可能富得起來。張梅的母親也在一旁說,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腿有毛病不算什麼大事,只要腦子沒毛病就可以了。那一夜,張梅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她時而想著越來越老的父母和貧寒的家庭,時而又想到一隻醜陋的瘸腿。她的心像鍾擺一樣地左右不定,直到天色轉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這天上午張榮升又來了,他在弄堂口喊住正准備去上中班的張梅,問她昨晚想得如何?張梅盯著腳下的水泥地很茫然地搖了搖頭。於是張榮升又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堆,直說得張梅傻忽忽地看著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後來張榮升又和張梅的父母在屋子裡合計了大半天,才摔著他的兩只細長胳膊往大街上走去。
張梅和瘸子李的婚事在經過張榮升來回地跑了幾趟後就定了下來。拿主意的事當然是瘸子李的父親說了算,他將兒子娶媳婦的日子定在1996年的「國慶」節,地點是位於淮海中路茂名南路的錦江飯店,一時間兩家人都忙碌了起來。李家的忙碌自不必說,除了要布置新房,擬定參加婚宴的嘉賓名單,還要籌劃婚禮的各項事宜。但張梅家卻忙得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因為是第一次嫁女兒,又因為是嫁給一戶有錢的人家,張榮貴夫婦就顯得特別的緊張,一方面怕丟面子,另一方面又怕搞得太鋪張欠下許多的債務。所以在那段籌備婚禮的日子裡,張榮貴兩口子為了女兒嫁妝的事情,幾乎每天都要跑到張榮升的家裡,向這位懂得檯面規矩的老弟請教。對此,張榮升自然是一副得意的樣子,他時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虛心得有些卑微的兄嫂擺著譜說:「儂啊就是小氣,太小氣了!女兒嫁到李家還怕將來窮了自己?真是笑話,笑話!」。每逢此況,張榮貴夫婦就看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張榮升不做聲。他們知道,女兒的一切只有靠眼前這位老弟多擔待了。
婚禮是在「國慶」的前一天舉行的。當張梅一大早在鞭炮聲中被一群親友簇擁著坐上一輛嶄新的林肯牌房車時,她的心裡真有種說不出的空。汽車從閘北越過蘇州河,沿石門二路、石門一路、瑞金一路直抵淮海中路,然後右轉彎經國泰上茂名南路到錦江飯店。張梅後來說,一路上她都象是在做夢,腦子里亂哄哄的,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
瘸子李坐在一部輪椅上,臉色有些蒼白,簇新的米黃色西服領子像兩片光滑的竹板,夾在本來就粗短的脖子兩旁,更顯得他身體的僵硬。婚禮是由專門請來的電視台節目主持人主持的,整個氣氛有點像是在搞一台晚會。張梅穿著一件大紅滾金邊的旗袍,皮鞋也是紅的,由於緊張,一張臉也憋得通紅。她是第二次見瘸子李,在這之前張榮升曾帶她到李家與瘸子李見過一面。那天瘸子李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他給張梅留下的第一印象並不壞,除了那條細而短的瘸腿,瘸子李戴著近視眼鏡的樣子看上去很斯文,張梅也就是在那次見過瘸子李後決定嫁給他的。那時,她還不知道瘸子李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她在跟著張榮升走出李家時還自我安慰道:「不過就是走路有點問題嘛!」
張梅第一次看到瘸子李發瘋已是結婚半年後的事了。那段時間小兩口還算過得幸福,就連瘸子李的父親都在私下說:「看來結婚才是最好的葯,但願那病不會再發了!」。可事情往往就是不如人意,越是想不發生的事情越是躲不掉。就在瘸子李的父親發出感嘆後的第二天早上,瘸子李又犯病了。據張梅後來給她的父母親說,那天早上她端著一碗糖蛋剛邁進屋子,就看見瘸子李在瘋狂地砸東西。他的一雙眼睛紅得如同發情的野豬,嘴裡不停地嘀咕著,身子斜靠在衣櫃上,不時用那隻瘸腿踩踏那些被扔在地上的東西。張梅當時就嚇昏了,手裡的那碗糖蛋當啷一聲落到地板上,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一旁。
那場鬧劇過後,張梅就再也沒有和瘸子李同過房了。所幸的是她的肚子也慢慢地凸了起來,這無疑讓瘸子李的父親感到欣慰。瘸子李的母親於上一年的秋天死了,瘸子李是獨子。瘸子李的父親為了使張梅有個好的休息環境,還專門把瘸子李的飲食起居從樓上搬到了樓下。那些日子,不僅張梅享受到了過去張榮升所說的榮華富貴,就連張梅的家人也跟著沾了許多的光。張榮貴現在成了瘸子李父親葯店的總務,家裡那套老房子也由李家出錢修繕一新,至於張榮升就更是受到了重用,瘸子李的父親已將他升任為了副總經理,總管葯店在上海市區內的十幾家分店,一家人正可謂是春風得意。
孩子是在張梅和瘸子李結婚的第二年年底出生的,按照五行說,孩子命里缺水,故瘸子李的父親給孫子取名「浪」,意思是不但有水,而且來勢兇猛。李浪從小怕事,也不合群,對於爺爺地百般呵護彷彿不太適應,終日里只喜歡跟著張梅,像一個忠實的小跟班。瘸子李的父親對此深感失望,他曾不無感慨地對張榮升說:「看來阿拉的這份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瘸子李的父親是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最後一天晚上死的。那天是「千喜」之夜,李家在外灘的和平飯店預訂了豪華家宴,張梅還專門把瘸子李從醫院接回了家。那時瘸子李的發病周期已經越來越短了,根本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張梅在徵得公公一家的同意後,將瘸子李送進了位於宛平南路的市精神衛生中心。瘸子李的父親突發腦溢血的時候,家裡只有張梅和瘸子李兩個人。瘸子李望著突然倒在地上的老爸,不知所措地向正給自己端來糖蛋的張梅眨著眼睛。張梅再次將糖蛋掉到了地上,他顧不得答理瘸子李,一邊大聲叫著「快來人啦!」,一邊向擱著電話機的地方跑去。
瘸子李的父親死了,死在他操勞了一生的屋子裡。他的遺體在殯儀館火化的時候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騷亂,不少供貨商圍著張梅,要求將貨款付清後才准予火化。張榮貴歷來老實,不善言談,多虧有張榮升在一旁交涉,張梅才免去了許多的煩惱。但也因此助長了張榮升後來目空一切,想吞食李家財產的野心。
張梅和叔叔張榮升的關系徹底鬧僵是在瘸子李的父親去世半年之後。那時李家的一應大小事物都落到了張梅的肩上,她雖聰明,畢竟沒有經歷過商場上的世面,對於紛至沓來的問題既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備,又無解決處理的經驗,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張榮升說了算。張梅後來給她父母說,那半年時間,張榮升利用代行總經理職權的方便,一邊向張梅謊報李家欠有大筆供貨款,一邊將資金進行轉移,直到張榮升勸張梅賣掉襄陽路的店面時,張梅才發現葯店的賬上已是空空如也了。
為了爭得自家的權益,張梅和張榮升打了長達五年的官司。法院最後判決李家所有財產歸瘸子李繼承,張榮升不得以還貨款為名將其做任何處理,並一次性賠償因經營不當造成的李家葯店經濟虧損共計780萬元。至此,原來屬於李家的葯店劃歸張榮升所有,瘸子李和張梅除獲得780萬元的賠償外,還得到了包括襄陽路三家店面和黃陂路兩套石庫門房子在內的原李家所有房產。
新的生活開始了,張梅成了李家名副其實當家的主。她將瘸子李仍舊送回市精神衛生中心治療,安排父母住到黃陂路一套三層樓帶天井花園的石庫門房子,樓下出租給別人開咖啡館,自己則和李浪留在愚園路湧泉坊的李家。湧泉坊在愚園路的395弄,這是一片出現於上個世紀初,結合了中國特點的西式建築。房子一排排地連為一體,獨門獨戶分為多家,每家一般三層,底樓有小花園,二樓和三樓各自分割,整體上有些類似現在的聯排別墅。湧泉坊門口高高的騎樓也是當年所開風氣之先河,據說上海後來的許多新式里弄都採取這種建造騎樓的大門式樣,既顯得氣派又能節省空間。湧泉坊內房子的外觀都是紅色的,樣式卻不完全一樣,細心的人不難看出有些地方是順應了主人的想法修建的。比如那幢原屬某煙草公司老總的私宅,房子的四面就有不同的外觀,因此顯得與眾不同。
張梅從一大堆繁雜的事務中解脫出來感覺有些空盪盪的。她在那段無所事事的日子裡,常常帶著李浪逛南京路和淮海路。由於李浪性格內向,無讀書天分,已在兩年前退學。對此張梅是這樣說的:「他呀,儂也不圖要個什麼發展,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行了。反正上一輩留下的這些家業夠他吃幾輩子了。」
張梅把黃陂路上的另一套石庫門房子租給了開酒吧的杭州人宋德祿,將襄陽路的三家店面租給了安徽人周軍行。她查看著銀行卡上每季度便上漲一次的租金數額,突然有了一種不實之感。是啊!轉眼間張梅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少婦了,但成熟對她而言又有什麼用呢?自打第一次瘸子李發病到現在,張梅就過著守寡一樣的生活,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這個家,放到了爭得各種權益的事情上。如今可謂該有的有了,該得到的也得到了,但惟獨心卻變得空虛了。難道這世間真的是得到了什麼便要失去什麼嗎?張梅很不甘心地端詳著鏡子里自己的樣子,一雙眼睛火辣辣的,充滿了激情與渴望。
應該說是宋德祿首先打上了張梅的主意。那天,宋德祿在中山公園旁的米蘭時尚廣場偶然遇見張梅時,大腦里就出現了一陣短暫的興奮。宋德祿覺得張梅是一個太缺少愛的女人,他認為自己應該和這位老闆娘建立起一種特殊的關系。宋德祿邀請張梅去一邊的咖啡館坐坐,他說上海就是沒有杭州好,要擱在那裡早就到西湖邊品茶去了。張梅沒去過杭州,對宋德祿所說的既感到陌生又感到嚮往。她問宋德祿杭州還有些什麼?宋德祿告訴說,上海有的杭州都有,但杭州有的,上海卻不一定看得見。張梅聽後很詫異,她不相信除了美國的紐約和法國的巴黎,還有其他什麼地方可以同上海相比?宋德祿看著張梅一雙疑惑的眼睛說:「我知道你不信,就像你不信自己的生活里會缺點什麼一樣。」這句話無疑狠狠地在張梅的心尖上敲了一下。那天和宋德祿分手後,張梅去了宛平南路,她突然想好好地看看她的丈夫,那個給了她現在這一切的瘸子李。
瘸子李又被關進了隔離室。據醫生說昨天吃晚飯時,瘸子李將鄰床病人的菜倒在他的被窩里,還將前來勸阻的護理員打了。張梅從鐵門上的一扇小窗戶看到瘸子李時,他正趴在隔離室的地板上嚼吃他那支瘸腿的指頭。她感到一陣惡心,拉下一張臉什麼也沒說便走出了市精神衛生中心。外面的風很大,張梅的頭發霎時間就被風吹亂了。她在等候計程車的時候很想大哭一場,而瀟灑的帥哥周軍行就是在那時出現在張梅眼前的。
周軍行開著自己的黑色帕沙特轎車,在轉過宛平南路路口准備上中山南路時,發現了他的房東老闆娘張梅。他將車很穩地剎在張梅的面前,搖下副駕的車窗對張梅笑著說:「美女,這么大的風,在這兒等誰啦?」
張梅沒說什麼就拉開車門上了周軍行的車,她看著窗外的車流一個勁兒地發愣。周軍行很奇怪,但又不好開口問。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愚園路的湧泉坊。
「下來進屋坐坐吧!添這樣的麻煩,不好意思啦!」張梅終於從剛才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不啦,我還有事,下次吧。」周軍行看著車旁的張梅,笑了笑又繼續道:「今後要有不開心的事,就給我打電話吧!有人陪著總比一個人胡思亂想好。」
張梅沒有答話,她只是紅了臉看著周軍行的車消失在馬路的拐角處。
宋德祿再次見到張梅已是中秋了。那天張梅帶著李浪去黃陂路她父母家過節,經過宋德祿的酒吧時,宋德祿正好打裡面出來。他看見一臉素容的張梅就笑著問:「怎麼?過節還不高興?」張梅勉強笑了笑說:「高興什麼呀?過不過都一樣。」
「那晚上來我酒吧,保證讓你高興。」宋德祿順著張梅的話發出了邀請。
這是黃陂路上再普通不過的一家酒吧了,如果說特色,大概也是因為這一帶整個的特色在讓其分享。張梅來到宋德祿酒吧的時候,時間還早,堂子里空盪盪的,宋德祿正在吧台邊翻一本雜志。
「喲!美女駕到,有失遠迎。」宋德祿放下雜志,滿臉堆笑地向張梅走來。他像一個老練殷勤的服務生,將張梅帶到靠窗的一隻角落,然後對真正的服務生喊道:「拿一瓶1988年的波爾多,再上一個水果、月餅盤。」
酒吧里的音樂很媚,懶散的女中音用英語訴說著她的寂寞。宋德祿給張梅斟了小半杯酒,又給自己倒上,然後端起水晶高腳杯說道:「很高興能夠和你一起過中秋!來,乾杯!」
張梅很興奮,她平時原本不喝酒,但這會兒對著宋德祿的一連串贊美,卻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來。她告訴宋德祿,一個女人最怕的就是寂寞,哪怕是個瘸子男人在身邊,也比一個人守著一幢空盪盪的房子強。宋德祿也說,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這些年他在上海打拚,也是倍感孤獨。尤其是逢年過節,看著別人家團圓熱鬧,享受天倫之樂,自己卻只能靠酒來麻痹,想想真是不容易。他還說今天要不是碰見張梅,這個中秋又毫無意義地過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樣喝開了,待到宋德祿扶著張梅頭重腳輕上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張梅和宋德祿借著酒的作用,在宋德祿那間寢室里瘋狂地做起了愛,這天距離張梅和瘸子李的最後一次做愛已經有七年零十一個月了。張梅後來對纏著自己的宋德祿說:「阿拉那天是被酒害了,儂以為是阿拉愛上了?儂做夢去吧!」
張梅的確沒有愛過宋德祿,自從與宋德祿做愛後,還對他多了一層厭惡。張梅認為宋德祿之所以這樣纏著不放,完全是看上了自己的家產。那些日子,她煩透了宋德祿,不但不接宋德祿的電話,還想著用提高房租的方式把他從黃陂路上攆走。而對於周軍行,張梅的態度卻大不一樣,不僅沒有漲房租,還考慮到周軍行資金的周轉,將每季度一付改成了半年一付。那時周軍行正鬧離婚,呆在老家的老婆逼他要100萬才簽字,搞得周軍行成天悶悶不樂。
張梅和周軍行的關系開始發展,是在與宋德祿做愛之後。那段時間宋德祿天天給張梅打電話,弄得張梅煩躁不安。有一天,張梅在探望瘸子李後又站在了宛平南路和中山南路的那個路口,於是周軍行送自己的那一幕就很自然地浮現在了眼前。張梅是在坐上計程車以後給周軍行打的電話,她說她剛從宛平南路上車,要是晚上有空,想請周軍行一起吃飯。
他們在太原路太原別墅的「小南國」坐下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張梅點了一桌子的廣東菜和一瓶路易十三,周軍行不喝酒,要了一罐「王老吉」。他對一臉燦爛的張梅說,沒想到在最不開心的時候,是張梅在陪自己。那天晚上,帥哥周軍行在張梅的眼裡是怎麼看怎麼舒服,張梅被酒精燃燒著的眼睛像兩朵盛開的桃花,映在周軍行的臉上,更有一種春風得意的瀟灑。
張梅和周軍行成為了一對名副其實的情人,他們出雙入對,毫不隱晦地出現在各種場合。張梅對周軍行說,她很想嫁給周軍行,但為了一大堆財產,又不得不當瘸子李的老婆。周軍行對此表示理解,他說愛情和婚姻是兩碼子事,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嫁不嫁都是一樣。張梅聽後很是感動,在周軍行以後的幾個關鍵時刻,都義不容辭地出資幫助他渡過了難關。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張梅的肚子也一天天地凸起來。她知道這是她和周軍行愛情的結晶,因此喜悅之情常常使她從睡眠中醒來,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浮想連篇。周軍行依然住在襄陽路店面的樓上,他的生意已經越做越大,據說就要參與上海市新一輪的房地產竟標了。
對於周軍行事業的蒸蒸日上,張梅卻並不感到高興。她懂得一個男人的事業越大,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就越小。她甚至暗暗後悔當初幫助周軍行渡過那些難關,希望他再次遇到阻礙,並且知難而退。這無疑是危險的,隨著這些想法的日益加劇,張梅的脾氣也一天天變得暴躁起來。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理解周軍行了,她常常挺著越來越凸起的肚子,對剛邁進門檻的周軍行說:「儂就這么不顧阿拉和孩子的死活?到底是外面那些破事重要?還是阿拉和孩子重要?」
周軍行起初認為張梅之所以變得煩躁,是因為妊娠引起的反應,故強忍著性子,沒有把事情鬧大。可等到十月臨盆孩子出生之後,依然不見張梅的脾氣有所消減,反而比起以前更甚,這不得不使周軍行感到惱怒。一場感情大戰終於在孩子滿月那天爆發了,在愚園路湧泉坊的李家,周軍行看著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的張梅說:「我現在就把該還的還你,孩子跟我跟你都行,我們的事就到此結束了!」
張梅又回到了原來一個人帶著孩子時的生活,只是她現在帶的孩子不是和瘸子李生的李浪,李浪在張梅和周軍行有了那層關系後就跟外公外婆過了。張梅現在帶的孩子是她與周軍行生的女兒——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