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求一部人蛇戀的穿越小說
《蛇宮迷情》
這本書還有系列的。我也是剛剛看完,很好看的呵呵
就是你描述的,我也是看了這本小說喜歡看人妖戀的,女主是人界,男主是蛇界的王,要不要我把開頭發給你看
你可以加我。我可以發給你806714601
雲南省邊境……一處濃密的森林。
一支遠從台灣來的拍攝電影隊伍,正風塵僕僕地趕到此地。他們一到達目的地,立刻分成三組人員,第一組負責所有人員休息及夜晚睡眠時要用的帳篷及炊煮食物;第二組則是在導演的指揮之下,布置著待會兒拍攝電影所需要的場景及道具,這兩組人員個個是忙得焦頭爛額,汗如雨下;因為他們的人數不多,卻要在短時間內做好自己的工作,看來,他們正是所謂的工作人員。反觀第三組的人員,正在樹蔭底下,休息的休息,化妝的化妝,看劇本的看劇本,好不愜意啊!想必,他們就是這部影片的演員了。
「導演,不好了!」一名男子朝著正頃凱悔端坐在導演椅上,望著劇本凝思的男子跑過去。
「什麼事這么大驚小怪?看你神色慌張的。」坐在導演椅上的男子……陳宇揚。不悅地看著場務……蔡明德。每個人都知道,陳宇揚在思考劇本時,非常不喜歡有人打擾他,除非那個人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理由;當然,跟在他身邊工作多年的蔡明德,又怎會不知曉他的習慣。「導演你叫我去找的臨時演員,找不到。」說完之後,他立刻閉上嘴,等著一場狂風暴雨的發生。
「找不到!?」陳宇揚緩緩站起身,臉上布滿陰森的表情,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蔡明德不由得心生暗嘆,為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總是會落到他的頭上!?「叫你做這么一點小事,你也做不好;跟了我這么多年了,你雀正到底有沒有學到一點東西?虧你還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你……」陳宇揚咆哮之際,頓覺一股無力感而住了嘴。
「導演,這可不能完全怪我。」他替自己申訴,事實上是……這鎮上居民之固執,也是令他不敢置信的。在這個科學發達的二十世紀里,竟然還有這么荒誕的事情;任憑他這三寸不爛之舌,足以把死人說成活人的功力,在電影圈內尚且找不到敵手。今天。竟然敗在這些村民手中,他愈想心裡就愈嘔,回來還被颳了一頓;他認為他必須說出原因,否則……豈不是太冤枉了!
「你還有什孫漏么理由?」冰冷的語氣,顯示出他的怒意尚未消失。眼看著布景快要搭建好了,營區也大致就緒,演員們穿上了戲服,在樹蔭下套起戲來。這會,卻找不到臨時演員,可怎麼辦?雖然可以叫一部分工作人員暫時充當,但是,人數依然不夠,真可謂「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鎮上的居民說,在這里拍戲,會受到詛咒。」
「荒謬!現在是什麼時代了,詛咒?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我也是這樣跟他們說的,而且,還私自提高拍片酬佣,他們竟然毫不心動還義正辭嚴地說,叫我們趕快離開聖地,不然會大禍臨頭。」他口沫橫飛地說著村民所告訴他的一切。
「聖地!?」陳宇揚打量著四周,這片森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他們所在的營區,再加上為了豐富取景所需要不同的場景,因此他們所用的位置,幾乎佔了森林的一半。他們所在的位置,有一個小湖泊,而且陽光可以照射進來;另一邊,則因樹木太過於茂密,陽光無法穿透,以至於相當陰暗潮濕,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甚至可以說,讓人很不舒服。但是,既然稱之為「聖地」,這個地方應該是很庄嚴肅穆、令人覺得神聖而不敢侵犯,可它卻給人恐怖、驚懼的感覺,莫非……是一種邪教?他望了蔡明德一眼,那眼神……
上帝呀!他太了解陳宇揚的這種神情了,每當他對一件事物感到興趣的時候,他就一定會查明真相;而他……副導演段紹帆,和武術指導夏若梅,就脫離不了關系,得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
「快去通知他們,晚上我們就去一探究竟,哈哈!我快等不及晚上的到來了。」陳宇揚開懷地說著。
蔡明德頹喪地離去,此時此刻,找不到臨時演員的煩惱,就等到明天再來解決吧!也或許,待晚上一窺聖地之究竟後,臨時演員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至於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導演,場景都布置好了,若沒有問題,可以開拍了。」美術指導偕同編劇走了過來,請示陳宇揚這位雖然年輕,卻才華洋溢的天才導演。「OK!」
三人一到達布置好的場景,工作人員皆已就定位,就連演員們也都站在一旁等候;看來,大家都希望早日拍攝完畢,才可以喘口氣好好休息。這部影片,就只剩下森林的鏡頭,早點拍完也就可以早日脫離苦海,不用再受那魔鬼導演的折磨了。
「女主角替身上好鋼絲了沒有?」陳宇揚一坐上導演椅,吆喝聲便傳進工作人員的耳中;見他們向他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後,他又拉開嗓門:「攝影機准備……」
「第五場第二景准備……一、二、三……開麥拉!」場記拿著一個牌子,對著攝影機大聲地喊著。
女主角替身隨後就被鋼絲拉起,翩翩飛舞著衣袖;工作人員則用推滑車載著一個中型的電風扇對著她吹,目的是要製造出飄逸的感覺。就在快完成拍攝的時候,只聽到「卡……」的一聲,伴隨著「啊……」的一聲尖叫,緊接著「碰」的一聲,然後就是那幕替身落地所發出的慘叫聲。在場的人目睹了所有的經過,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快!她受傷了。」一名女子首先恢復過來,快步朝替身跑了過去。
「叫張醫師過來,還愣在那邊做什麼?」陳宇揚朝一旁的工作人員吼叫完後,也邁開步伐朝替身跑了過去。「若悔,她嚴不嚴重?」他對著正在為替身檢查傷勢的女子問道。
「她昏過去了,不過,還好,應該是大腿骨折。張醫師呢?」夏若梅根據多年來的經驗評斷著。身為武術指導的她,有時候也得充當替身,還不都是經常摔得鼻青臉腫的;因此,進醫院的次數也不少,不過,還算幸運的是……她沒有破相。不然,她人已經長得這么平凡了,如果臉上再多幾道疤,恐怕……
「誰受傷了?」張醫師拎了個急救用的醫葯箱,慌張地跑了過來;眾人一看見他,立刻讓出一條路,好讓他為傷者檢查。「是大腿骨折,必須盡快送到鎮上醫治。」
「小蔡,你找個人跟張醫師去鎮上。」陳宇揚趕緊吩咐蔡明德;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蔡明德等人抬著替身,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大家收拾一下,演員們可以卸了。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紹帆、若悔、小何,你們三個過來一下。」陳宇揚又發號施令。
看著失事現場,小何不能接受地望著斷掉的鋼索;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根本就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呀!如果是因為鋼索沒有綁好,或者是沒有鎖好,那替身摔下來是情有可原的,因為那是人為上的疏失,這絕對可以接受;但是……這鋼索卻像是被利刀所割斷似的……而這推論當然是不可能,因為在拍攝之前,他都會仔仔細細地檢查所有的道具。
四人均神色凝重地不發一言,主因是大家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從事電影行業這么多年了,什麼奇怪的事他們沒遇見過,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至今最令人奇怪的事。
「我們是不是在無意中褻瀆了這塊聖地?」夏若梅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自從剛剛聽了蔡明德的話之後,她的心裡就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令人好不舒坦。果真,沒多久就出了事,而這似乎只是一個徵兆,或者是一種警告。
「拜託!若梅,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或許這只是個巧合,可能是我們買到假貨罷了!要不然,這鋼索怎麼會斷呢?回台灣後,非得好好找那老闆算帳不可!」段紹帆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他也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但「詛咒」之事若傳了出去,只怕會造成人心惶惶;因此,他趕緊朝站在一旁沉思的陳宇揚使了個眼色,要他立即會意過來。
「小何,沒你的事了,先下去休息吧!反正還有備用的鋼索,有空時再仔細檢查一下。」
「好的,導演。」小何轉身住自己休息用的帳篷走去,帶著滿腹的疑惑與不解。夏若梅說的「聖地」,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宇揚、紹帆,說出來不怕你們笑我,我覺得這地方似乎不太對勁。」夏若梅神色沉重地看著他們說道。事實上,她不是一個很迷信的人,而是很樂觀、積極、很有活力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會加入演藝圈這個大染缸,而且,因她率性的個性,也結交了不少的好朋友。
陳宇揚當然知道夏若梅在困惑些什麼,因為她的想法統統表現在臉上;不過,愈有疑惑就愈需要了解真相,他拍拍她的肩膀,說:「OK!你放心,我也是個很好奇的人。」
夏若梅點點頭,即使她心裡極端不安,但她對「聖地」仍然充滿了好奇。她也深信,晚上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夜晚不但發生了事情,甚至還改變了她的一生。
夜闌人靜,營區內的人,均已熄燈休息;四周靜悄悄的,連一點月光也沒有,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因為農歷十五的夜晚,竟見不到月亮,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四人集合完畢,各自打開手電筒,往森林的另一端走去。這兒,白天就覺得有點陰森恐怖,在夜晚,更增添了幾許詭異。晦暗的氣氛,雖使四人的內心沉重,但他們對能揭曉「聖地」之謎而備覺興奮。他們很有默契地不發一言,因為他們都知道,若發出聲響而打草驚蛇,很可能會徒勞無功,豈不太令人失望!
當他們四人走遍了這一端的森林,仍毫無所獲之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疑惑與不信,這「聖地」,他們都走遍了,卻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奇異,甚或連個平台或者是土地公廟,都沒看到,莫非……他們被村民給耍了!?
「小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片森林是什麼「聖地」,現在我們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我看,你准被村民給「晃點」了。」段紹帆首先抱怨道;若不是蔡明德胡言亂語,此刻的他,早就去會周公了。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森林探險,愈想就愈一肚子火。
「我怎麼知道?是他們說的呀!況且,他們應該沒有理由騙我,這說不過去嘛!更何況,他們的態度是那麼地認真。」
「看來,這事情並不簡單!他們或許在這片森林從事什麼非法的勾當,所以不希望我們留在這兒拍片,妨礙到他們。」陳宇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噓……」夏若悔示意三人噤聲。「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三人仔細聆聽,一陣「嘶……嘶……」的聲音,從前方濃密的樹叢中傳了出來。雖然非常小聲,但在萬籟俱寂的森林中,他們三人一停止講話,這個聲音就相當清晰地傳進他們的耳里,四人立刻躡手躡腳地朝發聲的樹叢走去。
濃密的樹叢,樹枝糾結在一起,四人齊心合力地撥開了樹枝,只見一個黑漆漆的洞窟轟立在眼前;四人一喜,立刻走入洞內。洞內相當陰冷潮濕,四周圍還長滿了青苔;走了良久,一絲火光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四人趕緊關掉手電筒……前方有人!
「死小子,都是你害的!儀式已經開始了,等一下大法師一定會生氣的!」一名男子抱怨地說。
「我也不想遲到呀!實在是太久沒來,找不到路;還好,我還找得到這條秘道,要不然……」
「別說了,快點走吧!」
一出洞口,這兩人滑下山坡,便不見蹤影。原來,這洞窟是建築在山坡上,他們四人則悄悄地趴在山坡的一旁,愉愉地往下瞧去……在山坡下,黑壓壓的一群人,恭敬地跪在一個平台前。在平台上方,站立著一位老者,穿著藍色的長袍,手裡拿著一串法珠,口中念念有辭;而在他的身後,有著一面極大的石壁,石壁上似乎刻著某種圖案,想必這石壁上的圖案,就是他們今晚所要查明的真相。
那老者,可能就是之前那兩人口中所提到的大法師。他緩緩地朝著佇立在一旁的四名大漢說了些話,那四人立即轉身往平台下走去;過沒多久,一位打扮得宛若聖女的白衣女子,在四名大漢的擁護下走上了平台。遠遠地看,真像凌波仙子從九天之上下凡來;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高貴的氣質、優雅的儀態,卻讓人有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感覺。
「天呀!那不是村長的女兒嗎?」蔡明德驚訝地叫著,但還記得壓低了聲音。
假使被那些村民發現了他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通常破壞祭典的儀式,下場都是滿悲慘的,電影里也大多是這樣演的,不是嗎?
「你認識她?」夏若梅好奇地問。
「我下午去找臨時演員,第一個就先去拜訪村長,看到他家掛了喜幛,還大宴村民,就連「聖地」也是聽他說的。」蔡明德解釋著,但眼神卻透露著迷惑與不解。「有什麼不對?」
「村長是嫁女兒哪!而且他只有一個女兒……」話說到一半,驀然,一個想法湧上心頭,蔡明德頓時停住了話語……太荒誕了!現在二十世紀耶!不可能的……他又想起村長喜悅的臉龐洋溢著榮耀的光采……他忍不住搖搖頭,想藉此甩掉心中荒謬的想法。
「莫非……她就是「貢品」!」夏若梅不敢置信地叫著,並趕緊用手住自己的嘴巴。天啊!她竟然忘了抑制自己的音量,剛剛那一聲,雖然沒有達到響徹雲霄,但在寂靜的夜晚,也是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四人正准備往原先來的洞窟跑去,但平台的方向卻突然傳來爭執、辱罵的聲音。
大法師臉色鐵青地瞪著跪在石壁前的白衣女子,叫罵聲則是傳自平台下的教徒,哦!劇情急轉直下,令人措手不及。
「各位,請安靜。」大法師沉重的語氣,令教徒們備覺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這么多年來,祭典一向是非常順利地進行,所以,他們才能豐衣足食;而現在,卻出現這等大事……那可是會給村裡帶來天大的災禍的。「事到如今,儀式仍然得繼續下去。」
「大法師,符合標準的,咱們村裡只有兩個人;一個稚齡幼子,一個卻非清白之身,一時之間,要去哪裡找人!?」一名大漢沮喪地說著,此話一出,教徒們又紛紛吵鬧了起來。沒有貢品,神一定會勃然大怒,村裡一定會大難臨頭,眼看著就要禍及自己,怎不心慌意亂……
「都是她!把她丟到「蛇窟」去謝罪。」一人叫著。
「對!丟進蛇窟!」眾人大聲呼應,一時之間,場面相當熱鬧。
「安靜!」威嚴的聲音一出,眾人馬上安靜下來。「她已非清白之身,丟進蛇窟只會讓蛇神不悅,弄臟了聖地,村裡恐怕會大禍臨頭。唯今之計,我必須作法請示一下。」語畢,大法師即念念有辭。
「喂!我們快「閃」吧!」夏若梅小聲地說,一股奇異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知為什麼?在大法師念著咒語的同時,她覺得自己身體內的血液似乎流竄了起來,彷佛和大法師的咒語互相呼應著。
「可是,什麼都還沒發現……」陳宇揚遲疑的語氣,在瞧見夏若悔焦躁不安的神情後,來個大逆轉。「大家「閃」吧!」
四人正欲站起身來往洞窟走去之時,在平台上的大法師突然停下咒語,大叫:
「過來!」他雙手朝前方一抓。
夏若梅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背後吸住她,下一秒鍾,她已跌坐在平台上,而四名大漢毫不遲疑地抓住她。上帝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大法師真的有法力嗎?但是,為何只有她被抓到?照理說,那股宛似龍卷風的強大吸力,應該會把四人都吸了過來才對,這……
「各位,我已經找到了代替的貢品。」大法師喜悅地說著,眾人頓時歡呼了起來;夏若梅聞言不禁一震,莫非,他要把她當作貢品,獻給那個「蛇神」!?
「放開我!你們沒有權利抓住我!」夏若梅大叫,雙眼焦急地望著來時的小山坡;那三個混蛋,竟然枉顧朋友道義,先逃跑了!今天她若能逃過此劫,她一定……不!她發誓,她一定會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
「你不用奢望你的朋友會來救你了,他們已經被我的法力震昏了;為了我們村子的安危著想,只有犧牲你了。」大法師同情地看著夏若梅。唉!俗語說得好,犧牲一個人,總比犧牲全村的人劃算。「你放心,我會幫你立一個牌坊,以闡揚你犧牲奉獻的善舉。」
「你是個神經病、瘋子!我又不是你們村子裡的人,你們不可以枉顧我的生命,否則,我要告你,告你這個妖言惑眾的死老頭!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蛇神」,你們都被騙了!」夏若悔忍不住破口大罵,想不到今天她的性命,就要葬送在這些愚昧、無知的村民及這個妖言惑眾的巫師手裡。上帝呀!在她這二十四年來的歲月中,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還經常熱心助人,捐錢給一些困苦無依的老人和孤兒呢!她雖不認為自己會長命百歲,但也不該慘遭橫死異鄉吧!一思及此,她猛地奮力掙扎,看來,她只有自己救自己了!人在生死關頭,往往會激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四名孔武有力的大漢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般強大的蠻力,一時之間,竟讓她掙脫開來。雙手雙腳一獲自由,她毫不考慮地往平台下跑去,此刻,她終於能體會「投奔自由」的那些人的想法與感覺。
驀然,奔跑的身子竟不聽大腦指揮地停了下來,她更發現,她的四肢僵硬得絲毫不能動彈,只能任人擺布。
「快把她帶過來!」大法師冰冷冷地說:「時辰快到了,不能再耽擱了!」
四名大漢如獲聖旨般,將夏若梅扶到石壁前,然後退到一旁;而石壁的神秘風貌,則在她眼前一覽無遺……那石壁的四周圍列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文字及圖案,看到這些文字,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埃及的金字塔,但當她一看清石壁中央的巨大圖形之後,她馬上推翻之前的想法。那是一個人頭蛇身的圖案,可能因年代久遠,人頭的面相模糊不清了,看來,「它」就是這位巫師所提到的「蛇神」。
真希望這是一場惡夢,夢醒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唉!就連她這個外行人,也敢肯定地說這面石壁恐怕是好幾百年、或者是幾千年前的歷史遺物了,那可是考古人員最渴望探知的上古文物;但天可憐見,她對這種東西可一點興趣也沒有。而唯一能放她生路的臭巫師,又泯滅人性、喪盡天良地欲絕她的生路,可憐哪!她終於能體會出那些死囚犯在被推出去槍斃前的心情……那是絕望、害怕跟驚懼!
「偉大的蛻神菲狄雅斯王啊!我們是您最、最虔誠的子民,在您的庇佑之下,我們才能豐衣足食,消災解厄,逃過無數計的滅村之禍,我們永遠都尊敬您呀!十年一次的大祭,希望我們供奉的「聖女」,您會喜歡。」大法師致完辭後,四名大漢立刻將夏若梅抬了起來,住石壁後走去。原來,在石壁的後方,還藏有著一個深不見底的石洞,洞內烏黑一片,而且還不斷傳來一陣陣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可恨她被施了法,身體毫不聽大腦指揮;夏若梅暗暗發誓,就算她今天葬身此地,也一定要去閻王爺那邊告狀,請閻王替她伸冤。順便她連那個蛇神也要一起告,若不是,她也就不會死得這么凄涼,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要不然……起碼也得給他「好看」,這個村子,不知道冤死了多少女子?
「時辰到!」大法師高聲喊著,那四名大漢立刻執行,毫不留情地將夏若梅丟進洞內;在那一刻,她真高興自己昏了過去,否則,誰能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第二章
一絲陽光,斜照入洞內,映得洞內光亮無比。這個山洞在陽光的照耀下,和普通的山洞沒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洞內的爛泥巴里,正躺著一個人。她就是充當「聖女」的替身,讓那群村民把她像貨物一般的給扔下山洞當貢品的夏若梅……一個准備獻給蛇神的最佳女主角。
夏若梅緩緩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這兒好象是一個山洞;她想,她應該是死了吧!她輕輕地動一下四肢,天啊!全身上下傳來疼痛的感覺,根據以往充當替身演員的經驗告訴她,這回摔得可不輕,可能已經遍體黑青瘀血、鼻青臉腫了。唯一慶幸的是,她未蒙主召喚,而她能大難不死地逃過這一劫;如果她猜測得沒錯的話,這堆發出惡臭的爛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說不出此刻的感覺,夏若梅決定還是先離開這個山洞再說吧!等她出了山洞,再向附近的居民求救,然後找公安來將那個殺千刀的巫師繩之以法,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假借鬼神之名號,來欺騙、愚弄這些無知的村民。總而言之,罪魁禍首就是那位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巫師了。
夏若梅使出吃你的力氣,不顧四肢傳來的痛楚,硬是勉強自己站了起來,咬著牙根,朝著陽光照射進來的方向步去;「自由」就在前方等著她,勝利女神將會對著她微笑。啊!世界是多麼的美好,空氣是多麼的新鮮,感謝上帝!感謝爛泥巴!
阿門!
一走出洞口,和風微微吹了過來,彷佛拂丟她滿身的痛楚。綠油油的草地,讓她滿心舒暢了起來;楊柳垂蔭,遠方矗立著一座低矮的山坡。夏若梅下意識地往前走去,路的兩旁還長著一些奇異的花草,微風一,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花香;這優美的環境,真是令人流連忘返!一瞬間,她不禁以為,自己該不會是走進了陶淵明的世外桃源了吧!
愈靠近矮坡,夏若梅愈能聽見淙淙的流水聲,從林蔭深處傳了出來;下意識地,她又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當她一踏進這片樹林,她馬上就被眼前這幅美麗的景象給迷住了。
一個面積不是很大的小湖泊,因陽光的照射,湖面閃耀著七彩的光芒,宛若一道彩虹駐足其上,流連忘返得不忍離去;那樹蔭的遮蔽,宛若仙境般的美景,唯有親自蒞臨,才能發現這塊美如寶石般璀璨的湖水之美。顧不得世俗的眼光,趁著四下無人,夏若悔三兩下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跳進湖水中,享受與大自然合而為一的感覺。
令人驚訝的是,湖水的溫度非常地暖和,一點都不冷,好象是個「溫泉」;泡在水裡,還有一種血脈通暢的感覺。原本她滿身的酸痛,被這湖水一洗滌,彷佛都已消失殆盡,這簡直就是大不可思議了!莫非這湖水可以醫治百病?在武俠小說的劇情里,總在深山絕壑之中,都隱藏著千年難得一見、萬年難得一求的奇珍異草,搞不好,這湖水還真具有延年益壽的功能,喝下它還可以百毒不侵。天哪!她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夏若梅不禁用力地甩甩頭,伸手解開發辮,一頭烏溜溜的秀發就像瀑布般的飛瀉而下。她這頭亮麗、烏黑的長發,可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也是她身為女人最大的象徵;不少的廣告商都願意花上巨資,請她擔任洗發精的廣告模特兒,但她都不為所動。她的想法是,沒必要替自己找無謂的麻煩!她也算是電影圈內的從業人員,太了解電影圈內的復雜與黑暗,任他金山銀山,「遠離是非」……才是首要之策。
深吸了一口新鮮、帶著花香般的氣息,夏若梅潛入湖底,身手靈巧地遊了起來。咦?她何不往湖的源流游去?想必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吧!一思及此,她游出了湖面,看清楚了湖的源流及方向,鎖定目標,奮力地向前游去。
上帝終於聽見了她的祈禱,感謝天主!夏若梅激動得眼淚差點奪眶而出;雖然,她身在美如天仙的環境中,卻還不比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來得感動、來得欣喜。她終於得救了!若非身處湖水之中,她真的會跪下身來虔誠地膜拜,感謝聖恩!
那是一個女子,夏若梅是根據那人過肩的黑發和略帶點古銅色的肌膚來判斷;
她想,同為女人,她雖身無寸縷,也不用太害羞了,因此,她放大膽地遊了過去。
「小姐。」夏若梅開心地叫著。
那人明顯地一震,微微側過身子來,神色漠然地望著這位擅自闖進這區域的女子。她是使用何種方法進入飄香園的聖池之中?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注視著夏若梅。
很平凡的一張臉,是屬於那種看過就會忘記的臉龐。突然地,她那雙眼眸卻吸引了那人的注意……清澈的烏眸里,閃耀著一絲純真的光宋,不可思議的是,她臉上表情之豐富,襯得那雙眼眸格外閃閃動人;除此之外,恐怕只有那頭秀發可以引人注目了。她長相普通……喔!可是那身材……宛若魔鬼般的惹火、性感,高聳、豐滿的胸脯,纖細的柳腰,足以讓一個正常男子血脈償張!
夏若梅也驚訝地望著她,但她卻腦袋一片空白。上帝呀!那簡直是一張顛倒眾生,讓男人趨之若,讓女人夢寐以求並嫉妒的臉,好一個絕色天香呀!從事電影工作這么多年,看過多少超級巨星、青春玉女,一拿來和眼前這女子相比,乖乖!
一個是天上明月,一個宛如地上仿冒的珍珠,怎能與其爭輝!?夏若梅贊嘆地想著。
那女子有著一雙深遂的眼眸,像湖水般那樣的碧綠、清澄,像翡翠般閃著耀眼的光采;尤其是她高挺的鼻樑,宛若出自藝術家的手筆;薄薄的嘴唇,微征上翹,太性感了,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就連身為女人的夏若梅,差點就剋制不住地想拜倒在那女子的石榴裙下。
她彷佛是維娜斯重現江湖!夏若梅傻傻地望著她,原先想請她幫忙的事,暫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心一意觀賞這幅賞心悅目的絕色美女沐浴圖。看著、看著,她發覺上帝是公平的,上帝造人都沒有十全十美,眼前這女子的眉毛,似乎濃了一點;不過,二十世紀都會新女性,也喜歡將自己的眉毛畫濃一點,那樣看起來比較性格,不是嗎?但這女子的眉宇之間,帶有一股濃厚的英氣,因此,這微小的缺點,仍然無損於她的美麗。
「你是誰?」那女子高深莫測地問道;她的聲音低沉卻富有磁性,語氣充滿了十足的權威性。
「我……」夏若梅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秒鍾,她發現自己的雙手已被這女子給反鎖在背後了。哦!鐵一般的手臂,這根本就屬於男人的手,難道……從頭到尾,是她判斷錯誤,把男生當作女生?不可能!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加諸於自己身上的力量,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你是誰派來的?竟然能躲得過我布下的天羅地網,和外面侍衛的注意,快說!」那人加重了力量,夏若梅承受不住,「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天哪!這個人簡直就是大力士,至於他說的什麼天羅地網?什麼侍衛?她連個兒影子都沒瞧見;
或許遇上他們,也比遇見他這個火爆浪子還來得好!
⑵ 《臨時演員》是一部怎麼樣的電影
在我看來,《臨時演員》就是一部純粹的愛情喜劇電影。
影片講述了由當紅小生鄭愷飾演的草根代駕男李非凡與由熱依扎飾演的當紅女明星梁丹妮,因一系列誤會而不得不臨時同居進而擦出愛情火花的愛情故事。
將難能可貴的感情用密集的笑點來演繹,在現實生活的糾結困頓中展現愛情的純粹,這樣看來,電影也是值得一看的。
⑶ 一個黑道老大重生到一個演員身上還是一個臨時演員(是一位大叔)是一個耽美小說
《重生之棋落無悔》BY雲由(重生,「偽」父子)
⑷ 求「臨時演員」的百度資源
鏈接: https://pan..com/s/1N3XR-IglRAo7sj0HcxJnsw
⑸ 《臨時演員》主要講了什麼
《臨時演員》講述了草根李非凡與當紅人氣女星梁丹妮意外相遇後 「假扮情侶」卻日久見真心的愛情故事。
⑹ 上帝之城好看不
《上帝之城》中的主角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地方。神之城是60年代巴西的一個貧民窟,從80年代起這里變成了里約熱內盧最危險的地方。
影片中講述了很多人的故事,但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一個孩子的眼睛告訴我們的:布斯卡,一個出生於貧困家庭的黑人小孩,弱小的他害怕成為一個罪犯,滿足於一份低薪的工作。
他生存的環境中充滿了暴力,他沒有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但是,他觀察和探索社會的方式與其他人不同,他對現實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因為他擁有一雙善於發掘生活的藝術家的眼睛。最後,他成為了一位職業攝影師。這也許是他的救贖……
布斯卡不是這部電影的真正主角,影片的情節發展也並不是以他為主線。但是他的生活被捲入了這個故事,而且通過他對生活的觀察我們也看出了影片對人性墮落和無盡暴力的譴責。
影片分為三個階段:
20世紀60年代後期
布斯卡是神之城的一個11歲男孩,所謂神之城,是指里約熱內盧遠郊一個貧困的城鎮。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個正在工作的攝影師,從那時起,他就決定以此作為謀生的職業。
Dadinho搬到了神之城,也是一個11歲的男孩,他的夢想是成為里約熱內盧最危險的罪犯。他邪惡的天性在其很小的時候就已暴露無遺。不久,Dadinho成為當地犯罪分子中的一員。他所崇拜的是卡貝爾雷拉和他的幫伙,而他們所乾的是攔截煤氣卡車和兼並其他二流武裝團伙的勾當。是卡貝爾雷拉給了Dadinho第一次殺人的機會,長大後的他更是將殺人當成了家常便飯。
20世紀70年代
兩個人的故事仍在逗頃繼續,布斯卡上學了,偶爾會打檔指鄭一些零工。這時的他似乎成了一位邊緣少年,徘徊在墮落和「正常」的生活之間。
Dadinho的手已經沾滿了血腥,手中握著許多條人命。這時的他,已經成了一個小幫伙的頭目。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己年少時的夢想。不久後他發現了一條捷徑,販賣可卡因和大麻遠比搶劫好的多,也是成為一個黑道巨頭的必經之路行頌。於是,他開始著手建立他的「事業」。
20世紀80年代早期
幾次失敗的持械搶劫後,布斯卡終於擁有了一台相機,成了一名攝影師。圓了他兒時的夢想。
Dadinho也實現了他的夢想:在18歲的時候,他改名為Pequeno,成為了里約熱內盧最令人恐懼和敬畏的毒品商。在神之城,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法律。兒時的玩伴成了他的幫伙成員,為了壯大了自己的幫伙,一些9-14歲的男孩成了他的手下。沒有人敢挑戰他的位置,直到曼·嘉林哈的出現。他是一個公共汽車售票員,因為親眼看到女朋友被強暴,所以發誓不惜任何代價殺死Pequeno,為女朋友報仇。此宣言一經傳出,一支兒童武裝隊伍幾乎在一夜間形成。他們有著同樣的信念--殺死Pequeno。神之城即將面臨一場戰爭。
影片所要表述的並不只是布斯卡和Dadinho的心路歷程,片中真正的主角是:神之城。在這個貧困的地方,發生了幾十個糾纏不清的故事,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從未有人涉獵過的領域。其中一幕幕真實的故事,有愛,有笑,也有爭斗。《神之城》是里約熱內盧的真實寫照,正是這個原因才是它成為了一部令人嘆為觀止的影片。
一些嘗試描寫巴西現狀的小說並沒有體現其真正的動盪局面。日益加速的社會分裂使暴力犯罪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有幾位作者在書中詳盡的描述了如今巴西的政局(巴西的種族隔離政策和發生在貧民區的暴力犯罪)。作者保羅·林斯出生於巴西的貧民區,在《神之城》中他通過一個全新的視角為我們揭示了存在於巴西的政治問題。貧民區中不但毒品交易泛濫,追逐權力的爭斗也充斥其中。影片中的年青演員幾乎都來自里約熱內盧周邊的貧民區,導演梅里拉斯和卡蒂拉與這些孩子相處了六個月。
《神之城》復興了巴西的電影界,同時讓觀眾對巴西混亂形勢的社會根源有了一定的認知。
關於原著
「20年裡,每當我的兒子問我:爸爸,里約熱內盧或其他巴西的大城市是什麼樣子的?我告訴他:你為什麼不讀一讀《神之城》,那裡就有關於它們的描述,懂我的意思嗎?」
——馬萊拉·薩力斯(記錄片演員)
《神之城》改編自小說《God's Town》,作者保羅·林斯花了八年的時間采訪和收集相關毒品交易的資料。小說由Cia. Das Letras 出版後,受到了評論家的高度推崇,很快成為巴西最為暢銷的小說之一。它將被翻譯為6種語言在12個國家上市,其中包括:法國 (Gallimard出版社),美國(Strauss & Giroux出版社),義大利(Einaudi出版社),英格蘭 (Bloomsbury出版社)。
作者保羅·林斯與《神之城》
1982年,人類學家艾爾巴·莎拉組織了一次關於神之城犯罪的討論,這次討論叫做「社會底層的犯罪」。那次討論,保羅直接或間接的接觸並采訪了一些人。艾爾巴·莎拉要他寫一篇研究人類學的文章,保羅告訴她自己對文學更感興趣。於是,保羅寫了一首詩,這首詩後來通過羅伯托· 施瓦茲在Novos Estudos Cebrap雜志上刊登了出來。而羅伯托·施瓦茲也一直希望他寫一部小說。1986年,保羅開始創作《神之城》,並於十年後完成了這部反映巴西社會底層暴力的作品。這本書於1997年出版。
保羅說:「我創作這部小說的時候,經常在想也許有一天這部小說將被改編成一部電影搬上銀幕。我喜歡電影,1980到 1987我一直是神之城電影俱樂部的成員。這個電影俱樂部常常放映一些政治題材的影片,如:《Crossed Arms》,《Maquinas Paradas》和《They don't used Tuxedos》。我常想,如果將神之城搬上銀幕,很多人都會參與進來。」
當弗里南多·梅里勒斯有些狂熱的告訴保羅他想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他激動極了。在1997年保羅將原著版權賣給了路易斯 ·施瓦茲。弗里南多和布勞里奧·曼托芬尼開始著手改編劇本。「我和布勞里奧的第一次接觸是討論影片的背景年代和所用的語言,那時他正在寫開始的三份手稿。 2年後,我又當了一次顧問,但這次是為了卡蒂拉·朗德。她開始加盟劇本的製作並希望更深層的挖掘人物的內心世界,這時影片已經在里約熱內盧開拍了。早在拍攝記錄片《News from a Private War》和」O Rappa「樂隊的短片A Minha Alma (My Soul)時我和卡蒂拉就合作過,所以我可以肯定演員的人選將遵循現實主義風格來選擇。」
拍攝工作開始於2001年6月,保羅被邀請協助探討影片中的一些問題,如:歷史背景,服裝和音樂。保羅也試著參與到拍攝當中。在片場,弗里南多和卡蒂拉也經常採納他的一些建議。保羅對影片十分滿意,他對演員們那種自然的演繹風格十分吃驚。
保羅說:「我很高興《神之城》被翻譯成義大利語、法語、加泰羅尼亞語、瑞典語和丹麥語,並且在不久的將來將被翻譯成英語。令我更為欣慰的是,越來越多的人可以通過這部電影來了解《神之城》,他們會對發生在巴西這塊土地上的暴力、遺棄、教育和貧困現象有更加深入的理解。」
導演弗里南多·梅里拉斯談《神之城》
讀《神之城》就像是在讀一部啟示錄,一部關於我祖國另一面的啟示錄。在我讀這本書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對存在於巴西社會的種族隔離有很深的了解。讀完這部書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們這些來自中等階級的人有時看不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所謂的國家、法律、公民、教育、前途和未來等等一切都是抽象的概念。
我決定拍攝一部忠實於原著的電影,一部反映貧民區生活而且毫無演技可言的電影。片中沒有固定的情節,甚至沒有職業演員的加盟。有的只是生活在現實中的孩子。我很幸運每一個演員都像我一樣對影片有著極大的熱情。
《神之城》中所反映的問題不僅僅存在於巴西,也存在於整個世界。暴力滋生於我們這個文明的世界。第一世界的富足,卻無法在第三世界和第四世界中出現。也可以這么說,他們掙扎於痛苦的邊緣。
攝影師愷撒·卡隆
「……Pequeno毫無憐憫的毒打九歲的Bigolinha,直到他昏了過去。Pequeno認為他是在裝死,所以他並沒有停手。之後,Pequeno狂笑著將子彈射入Bigolinha停止抽搐的身體……」
「……他加快了腳步,拐進一個街角,屏住呼吸看著他的傷口。他將臉頰靠在牆上,想確定是否有人尾隨。卻在瞬間被一顆子彈擊中了眉心,Pequeno出現了……」
攝影師愷撒·卡隆將上述段落從原著中抄了下來貼到了門上,這樣每次看到它我都會在頭腦中形成一個清晰的人物形象。我和弗里南多談論有關電影的定位及總體的大方向,他希望忠實於原著來拍攝這部影片。保羅書中的故事對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的觀察視角很獨特,但是我們還是試著盡可能的將影片拍的原汁原味。
當愷撒著手設計拍攝進程時,弗里南多已經決定採用真正生活在貧民區環境下的群眾演員代替職業演員拍攝此片。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使影片看起來更為「真實」,但這也給攝制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難度。其中最大的困難就是容易將片子拍成一部記錄片。演員們對光線等基本要素沒有概念,有些人(尤其時一些孩子)甚至無法區分小說和現實。
拍攝伊始,愷撒認為這不過是一部動作戲。他們擁有各種各樣的可供利用的暴力電影素材,可以輕易的從「素材庫」中找到數之不盡的「夢幻」素材,製造出一部很炫的動作影片。但當愷撒和他的助手們仔細讀完《神之城》之後,在攝制組成員眼中,所有的素材都化為虛無。小說將他們拉回到現實當中,所有花哨的情節都不可能在這部影片中出現,一切的一切對愷撒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盡管如此,我們看到的是一部成功的影片。
影片給人凌厲的視覺沖擊,鏡頭快速的切換如同一把反復磨礪的匕首閃耀出奪目的寒光。乾脆、直接地表現一切值得被表現的事物,絕不拖泥帶水。影片借用了在紀實片中很少涉及的拍攝手法,如MTV式的迷幻色彩、高速閃現和突然定格等。比視覺形象更觸目驚心的,是影片對犯罪場景的直接刻畫。殺人在此片中不具有誇張的批判效果,也沒有遮掩的含蓄,它讓你相信,這座城市原本就是罪犯和劊子手的天堂。無休無止的掠奪、屠殺不僅是他們的樂趣所在,甚至構成了其人生價值的全部內涵。
影片改編自巴西作家帕洛林(Paolo lins)長達600頁的同名小說,精彩呈現了跨越1960年到1980年,位於巴西城市裡約(Rio)衛星市鎮天主之城(City of God)貧民區的黑街幫派犯罪實錄,帕洛林從小生長在天主之城(City of God)的大街上,書裡面的每個鮮活角色,全都是他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
為了讓整部電影更客觀更貼近寫實基礎,導演費南度大量採取非專業演員真實演出。他們先從里約各處街頭找來了400多名非專業演員,在不告知電影拍攝的目的下,先讓他們接受試鏡及一些肢體訓練,過程全都經過錄像和紀錄,最後再選出200名合適人選,依照年齡,個性的差異分成 8組,再讓他們接受一周兩次,每次11小時的專業演員課程,這樣的過程長達兩個月。最後,再從中挑選出110位12到19歲表現最出色的人選,安排他們接受8個月密集的演員訓練,並在訓練過程中,借著和他們的密集互動,淬煉出最真實最生活的黑街語言和火並經驗,再將其融入劇本,至於拍攝過程,導演更講究非專業演員的臨場即興演出,使電影擁有更貼近市井面貌的寫實風格。
拍片時,為了完整呈現天主之城的黑色面貌,電影製作小組不顧性命安危,堅持整體動員到現場拍攝。在此工作不但需要一位熟悉當地現場狀況,能和黑道對話,並內神通外鬼的製片聯系事宜,更需要擬定製片草約,白紙黑字各種拍片規章(如每天交代拍片車輛來去的時間,由黑道提供臨時演員的名單和所需費用等),而當片子開始拍攝第一天時,還發生了黑道老大突然認為無法無天劇本太過暴力,太過強調毒品交易內容,可能會給青少年帶來不良示範而禁止拍攝的脅迫聲音。
劇組最終通過警方的全面戒護,和製作小組隨機更換拍攝場地的方式,才得以讓整部電影在不傷一兵一卒的狀況下,如期製作完成。總之,長達2個多月(2001年6月到8月),耗資美金330萬的拍攝過程就像是一場夢魘,不是得經過無數的交涉和溝通,就是得接受動不動就亮槍亮刀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