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十大瘟疫電影分別是哪幾部
01、《鼠疫》
作者:(法) 加繆著 劉方 譯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
推薦理由:
阿爾貝·加繆是法國聲名卓著的小說家、散文家和劇作家,「存在主義」文學的大師,《鼠疫》是加繆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通過描寫北非一個叫奧蘭的城市在突發鼠疫後,以主人公里厄醫生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對瘟疫奮力抗爭的故事。
該書作者榮獲諾貝爾文學獎,除此之外其他三本榮獲諾貝爾文學也值得收藏,分別是:1958年,鮑利斯·列奧尼多維奇·帕斯捷爾納克,《日瓦戈醫生》;1970年,索爾仁尼琴,《癌病樓》;1982年,馬爾克斯,《霍亂時期的愛情》三本書也是榮獲諾獎的。
02、《大流感》
作者:(美)約翰·M·巴里 鍾揚等譯
出版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
推薦理由:
大流感指的是1918—1919年橫掃世界的那次流感大流行,過去估計全球死亡人數約2000萬,最新的權威估計數字為5000萬-1億。這個數字不僅高於歷年來命喪艾滋病的人數總和,更遠超中世紀二黑死病所造成的死亡人數。
《大流感》作者依據大量的歷史資料和數據,重繪1918年的慘狀,為我們再現了這場最致命瘟疫發生、發展及其肆虐全球的過程。
本書細致入微地描寫了科學、政治與疾病傳播互動的過程,並述及傳統醫學演化至現代醫學的重要里程碑,以及當年科學家、醫學工作者等在巨大壓力下所顯示出的勇氣或怯懦,信仰、價值觀、研究態度和方法。
03、《丁庄夢》
作者:閻連科
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
推薦理由:
《丁庄夢》是由作家閻連科於2006年推出的中國第一部抒寫艾滋病題材的長篇小說。這部作品以中原地區曾經發生的艾滋病蔓延為背景,著力描寫當一群農民突然被拋入艾滋病蔓延、死者無數的窘境時的所作所為,充分揭示絕境中形形色色的人性。
小說在寫作風格上既有現實主義的紀實描寫,又有奇譎驚人的夢幻想像,亦真亦幻,既觸目驚心,又警世感人。
艾滋病是當今威脅人類最大的傳染疾病,關注艾滋病問題,關注人類自身的生存環境和命運、乃是這部作品的主題,也是我們今天不容逃避的嚴峻現實。
04、《上帝的跳蚤》
作者:王哲
出版社:雲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
推薦理由:
全書分為四章,分別圍繞鼠疫桿菌、天花病毒、流感病毒和艾滋病毒這四種烈性微生物對歷史產生的巨大影響,從幾個不同的側面闡述微生物這個肉眼看不見的翻雲覆雨手是如何改變、推動過去、今天和未來的人類歷史的。
本書作者畢業於北京醫科大學和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畢業後從事艾滋病基礎和流行病學研究,後赴美國霍普金斯大學繼續從事艾滋病研究。
05、《國士無雙伍連德》
作者:王哲
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
推薦理由:
伍連德是中國衛生防疫事業的奠基人,中國現人科學家中第一位為世界所推崇者。自1907年從南洋歸國服務,30年間始終為中國現代醫學的領軍人物。其一生豐富多彩、曲折坎坷,是從晚清到民國許多重大歷史事件的親歷者和見證人。
尤其是在1911年東三省大鼠疫流行時,伍連德臨危受命,領導了一場由中國人主導的國際防疫行動,成功地撲滅了數百年不遇的大瘟疫。本書試圖從大歷史的角度,通過伍連德這個人物來展現現代醫學在中國的傳奇進程。
② 加繆全集 全四冊怎麼樣
多麼感謝上帝同時給了我書籍和黑夜,當然,還有眼淚。我一點也不想隱瞞我的真實感受:讀《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哭了很多次,有時是眼淚自己就悄無聲息地流下來,有時是發自胸腔的悲慟,那是一種窒息的痛——也許這僅僅是因為頭腦一時發熱造成的軟弱行為吧,不過還是加繆的女兒善解人意:「那些沒有這類體驗的人將很難理解這一點。」你可以說,這種愛好只是出於一種任性,缺乏辨證,缺乏說服力,但這正合我心意,因我並不想推薦你一定要去看這本書,尤其是當你迷戀於各種各樣的表現技巧以及天花亂墜的自我時。 我想,我是一個影子,是天上那個人的影子。在寧靜藍色的夢幻當中,我們額頭相碰,雙手相牽。一種主觀的、悲天憫人的、浪漫主義情感在我頭腦里產生,而且前所未有的強烈。我感覺,我曾經就生活在那裡(阿爾及利亞),我了解書里的一切:山坡上的風,以及生活本來的樣子。 《第一個人》是加繆未完成的作品,連1/3都不到,從雅克(或者直接說加繆)的出生到他上中學,並成為學校足球隊正式的守門員(不到15歲)。在戲劇卷里有一張加繆十四歲時的照片,一個詞:美艷不可方物。衣著體面,絲毫看不出潦倒的窘態,正如他的小學老師熱爾曼先生說的那樣:「這是對你媽媽最好的贊譽」——我的小加繆!我親愛的小傢伙!相貌多年保持不變,尤其是那雙眼。 ……看完雅克與熱爾曼老師的兩封通信後,我趴在床上痛哭起來,因為愛,因為《第一個人》沒有下文,因為加繆,也因為自己——看不到了,聖奧迪爾修道院的寄宿女生們,雅克和皮埃爾經歷的最深刻激情。看不到了,一如拚命離我遠去的驕傲的青春……Never More,Never More,Never More,想起那隻叫「Never More」的烏鴉,以及一個重復著問烏鴉叫什麼的人。 PS:在小說卷總序部分,提到加繆在戲劇創創作與戲劇編導方面也野心勃勃,甚至對演電影也興致頗高。杜拉斯的著名小說《琴聲如聲》(《琴聲如訴》)由布魯克執導搬上銀幕之前,杜拉斯、讓娜·莫羅都同意由加繆出演男主角,加繆也欣然同意,只是因為《第一個人》的寫作進度與電影拍攝的檔期有矛盾,男主角才由保羅·貝爾蒙多代替出演——禁不住地浮想聯翩……唉,當時的法國!!
③ 談談加繆《局外人》中「我」的生活態度
沒有吧。我覺得第一加繆的態度不代表法國人的態度啊。第二法國雖然有很多弊病,也不能說完全是頹廢和狹隘吧。
好多年前看的這本書,都快忘了。不過,在殘存的記憶里,加繆的局外人的我,其實並不是很另類的。世界上有不少人就是這樣活著的。由於他對生活的根本價值或者說人的內在自我價值存疑,並且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對客觀的外在的世界也有點漠不關心,逆來順受的感覺。加繆只不過用了有點冷漠的誇張地筆調去寫他罷了。他對他媽還有幾個朋友並不是沒有感情,而只是認為表達感情沒有什麼必要,反正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就是這么發生,人的生命也總是這樣或那樣的被過掉,最後是沒法避免的死亡。他殺阿拉伯人的時候也沒考慮什麼後果,完全是憑著感覺,到了這種情況,就作出了這種行為。沒有特別多特別復雜的思考。所以其實他跟薩特的存在主義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雖然在世界的「荒謬''上有類似之處,不過自由選擇權好像並沒有被特別的強調。小說里只是講了他對世界發生的事情和他人,尤其是法官為代表的那些人,沒辦法真正的理解,導致他跟現實社會好像是格格不入。寫這本書的加繆,我覺得還是有些悲觀的,但又有幾個作家不是這樣的呢?
現實當中,又有幾個人對生活的意義真的大徹大悟了呢。聽哲學課的時候,看小說的時候,跟別人交談的時候,彷彿偶爾能閃現一兩個突然降臨的火花,然後感覺好像理解了一些東西。不過,這種現象一是短暫,二是多變。也正是因為不能持久所以才產生變化。所以怎麼對待生活真的不是現在講了以後就一定能貫徹的,說了也只是一時之言。而且生活態度是受生活本身影響的,只有一切全部都十分順利的時候,大多數人才願意真的投入到生活里去,努力打拚啊,對一切都很起勁。不過,時間久了,事情平淡了,或者有些事情發生讓人手足無措了,這個時候就沒辦法找到你做一切事情的基礎,找不到真正的價值所在,就沒辦法起勁,只能所謂的隨波逐流了。好一點的情況,就是找一些替代品。一些自己的興趣啊,或者是自己認為值得為之奮斗或者投入的事情。並且說服自己這些事情是有價值的,因此自己的存在也有價值。
我相信,大多數人還是希望自己不要變成局外人的主人公,試圖活得更積極,更自主。但同樣這些人在心裡的深處還是有懷疑,有痛苦,怕「反正到頭全是空」。不過這個問題除了宗教(在某種層面解決了),彷彿一直也沒有徹底的解決之道。
④ 加繆的小說《鼠疫》拍成電影了嗎
拍成同名電影了,1992年上映。
⑤ 加繆名言人生的意義
要了解一個人的性格,最好看他在關鍵時刻的行動。
二、幻想的天性富有永遠年輕的秘密。
三、通過同情去理解並且經受別人的痛苦,自己也會內心豐富。
四、同情是兩面有刃的利刀,不會使用的人最好別動手。
五、一個人的同情要善加控制,否則比冷淡無情更有害得多。
杜拉斯
法國作家、電影編導
一、當我越寫,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來,我迷失在文里。
二、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三、寫作時走向死亡、身處死亡之中。
四、杜拉斯,我煩透你了。
五、她愛的不是你身上的某一種品格,她愛的只是你。
加繆
法國作家、哲學家
一、多少人犯下罪行僅僅是因為不能忍受邪惡。
二、奴隸開始要求正義,但最終要求王國。
三、什麼是著名的人呢?就是已經不需要名字的人。其他人的姓名對其個人有著固定的意義。
四、自由應是一個能使自己變得更好的機會。
五、人生越沒有意義越值得過。
六、人有時候應該在與困難的較量中顯出自己的本色。
七、人心有一種惱人的傾向,即把壓倒它的東西稱作命運。
八、最大的罪孽是膚淺。
九、真正的藝術家什麼也不蔑視,他們迫使自己去理解,而不是去評判
福克納
美國作家
一、我是一個業余作家,不是文人。
二、當想像的魔鬼附體時,唯一能做的事是把它寫出來。
三、一個作家在開始寫作之前,他必須有另一種職業維持他的生活;如果他全然不在乎怎樣生活,他就得成為一個流浪漢。
四、商業上的成功並不一定損害一個真正作家的作品。
五、藝術家並不重要,只有他創造的藝術品才是重要的。
六、他必須對自己寫的東西永不感到滿足,已經寫出的東西永遠不如可能寫得好。要富於幻想,要想得比你做得更高。不要總想比你的同代人或前人寫得好,而要時刻想著要比你自己已寫的東西更好。
七、作家只對他的藝術負責。好的作家是無情的。作家心中有一個夢。這夢使他痛苦,必須把它排除。
八、沒有任何東西能毀掉一個好的作家。能夠改變好的作家的只有死亡。
九、一個作家需
⑥ 阿爾貝.加繆 "一個能用歪理來解釋的世界,還是一個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個突然
多餘人?抑或理性的人?--談談加繆的《局外人》
郭宏安
翻開加繆的《局外人》,劈頭就看見這么一句:「今天,媽媽死了。」緊接著就是一轉:「也許是昨天……」一折一轉,看似不經意,卻已像石子投入水中,生出第一圈漣漪……
《局外人》的第一句話實在是很不平常的。「媽媽……」,這樣親昵的口吻分明只會出自孩子的口中,成年人多半要說「母親……」的。然而說話人恰恰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叫默而索的年輕人。他在臨刑前,以一種極冷靜極枯澀、卻又不乏幽默、有時還帶點激情的口吻講述他那極單調極平淡、卻又不乏歡樂、有時還帶點偶然的生活,直講到被不明不白地判了死刑。默而索不說「母親」而說「媽媽」,這首先就讓我們感動,凄凄然有動於中。我們會想:他在內心深處該是對母親蘊藏著多麼溫柔多麼純真的感情啊!
然而他竟沒有哭!不惟接到通知母親去世的電報時沒有哭,就是在母親下葬時也沒有哭,而且他還在母親的棺材(他居然沒有要求打開棺材再看看母親!)面前抽煙、喝咖啡……我們不禁要憤然了:一個人在母親下葬時不哭,他還算得是人嗎?更有甚者,他竟在此後的第二天,就去海濱游泳,和女友一起去看滑稽影片,並且和她一起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時,我們幾乎不能不懷疑他對母親的感情了。也許我們先前的感動會悄悄地溜走,然而竟沒有。默而索不單是令我們凄然、憤然,他尤其讓我們感到愕然:名聲不好的鄰居要懲罰自己的情婦,求他幫助寫一封信,他竟答應了,覺得「沒有理由不讓他滿意」。老闆建議他去巴黎開設一個辦事處,他竟沒有表示什麼熱情,雖然他「並不願意使他不快」。對按理說人人嚮往的巴黎,他竟有這樣的評價:「很臟。有鴿子,有黑乎乎的院子……」瑪麗要跟他結婚,他說「怎麼樣都行」,要一定讓他說是否愛她,他竟說「大概是不愛她」。最後,他迷迷糊糊地殺了人,對法庭上的辯論漠然置之,卻有興趣斷定自己的辯護律師的「才華大大不如檢察官的」。就在臨刑的前夜,他覺醒了:「面對著充滿信息和星斗的夜」,他「第一次向這個世界的動人的冷漠敞開了心扉」。他居然感到他「過去曾經是幸福的」,「現在仍然是幸福的」。他似乎還嫌人們驚訝得不夠,接著又說:「為了使我感到不那麼孤獨,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觀看,希望他們對我報以仇恨的喊叫聲。」這是《局外人》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一句很不平常的話。
以很不平常的話開頭,以很不平常的話結尾,使《局外人》成為一本於平淡中見深度、從枯澀中出哲理的很不平常的書。我們的凄然,我們的憤然,我們的愕然,使我們不能不想一想:這位默而索究竟是何等樣人。奇人?怪人?抑或是常人?多餘人?畸形人?抑或是明白人?
有人說他是白痴。從他生活態度的萎靡消極,從他對人對事的反應的機械遲鈍,從他對周圍人們遵奉的價值觀念的無動於衷,從他對本能的、即刻的肉體滿足的強烈要求,從這些方面看,他確乎有些是。然而,他知道別人都為他失去母親難過。他惟恐養老院院長因他將母親送進養老院而責怪他,對於能否在母親的棺材前抽煙也曾有過猶豫。他有敏銳的觀察力,並且不乏判斷力,例如他從那些看過電影回來的「年輕人的舉動比平時更堅決」,推斷出「他們剛才看的是一部冒險片子」。他尤其對太陽、大海、鮮花的香味等十分敏感。當神甫勸導他皈依上帝的時候,他可以揪住神甫的領子,把他內心深處的話、喜怒交進的強烈沖動,「劈頭蓋臉地朝他發泄出來」。這樣一個敏感、清醒、具有明確的自我意識的人怎麼可能是白痴呢?
有人說他是個野蠻人。怕也不盡然,或竟可以說似是而非。在法國作家的筆下曾經多次出現過野蠻人或遠離人類文明的化外之人的形象。他們純朴善良,棄聖絕智,無知無識,不知有欺詐,亦不知有善惡,若一旦有機會進入文明社會,其結果不是逃離便是墮落。他們無例外地成為作家們歌頌的對象,如蒙田、盧梭、夏多布里昂等。默而索只有一點和他們相像,即對文明社會格格不入,而對陽光、大海、清涼的夏夜卻如魚得水,或者說「肉體上的需要常常使我的感情混亂」。然而默而索並非生活在北美印第安人的部落里,他是法國人,是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首府阿爾及爾的一家船運公司的職員。他還讀過大學!只此一端就使他不但成不了野蠻人,怕連個平頭百姓也做不得,他有文化,可以給同伴解釋電影的內容,可以幫助鄰居寫相當微妙的信。他還讀報!而讀報,按加繆(或他的人物克拉芒斯)的說法,是現代人的兩大特點之一,另一個特點是通姦(見《墮落》)。因此,默而索之自絕於乃至見棄於人類社會,顯然不是由於野蠻人的原因所致。他曾經有過符合人類社會的價值標準的「雄心大志」,他對違反傳統行為模式的舉措經常有一種過失感,但他終於認識到這一切都「無所謂」,並不能改變生活。這樣一個有意識地拒絕文明社會的人怎麼可能是野蠻人呢?
有人說他是「一個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那麼,一般人的理性是什麼呢?無非是認可並接受傳統的價值觀念,如感情,愛情,事業上的抱負,對地位和金錢的追求,對於過失的悔恨,以及信仰上帝等等;無非是遵循習俗所規定的行為模式,如母親下葬時要痛哭流涕,娶一個女人時要說「愛她」,在法庭上要尋求有利於自己的辯護,在神甫面前要虔誠謙卑等等。然而默而索恰恰是拒絕傳統的價值觀念,對由習俗所規定的行為模式不以為然。他不想說謊,而不說謊不單是不說假話,也包括了不誇大其辭。他「不說廢話」,而加繆認為:「男人的丈夫氣概並不體現於言辭,而是體現於沉默。」他被判死刑後,曾經進行過那麼復雜微妙的思索,甚至在想像中「改革了刑罰制度」。他對神甫的信仰作出過最嚴厲的判斷:『他的任何確信無疑,都抵不上一根女人的頭發。」他對人類的處境作出了「進退兩難,出路是沒有的」悲觀概括,這樣的人,難道可以說是「一個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鳴?
默而索既非白痴,又非野蠻人,更不是一個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他是一個有著正常的理智的清醒的人。然而他卻不見容於這個世界。為什麼?因為他殺了人。檢察官指控:「我控告這個人懷著一顆殺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親。」
誠然,默而索埋葬母親時沒有哭,難道說他這就犯下了死罪嗎?從習俗的角度看,表示悲痛只有哭泣,別無他途。死了人總是要哭的,連器具也有叫哭喪棒的,不獨死者親屬哭,甚至可以僱人來哭,中國有,甚至科西嘉也有,如高龍巴。這種由習俗規定的行為模式,是生活在社會中、並與社會合拍的人所必須遵守的。從這個約定俗成的行為模式的要求來看,默而索之不哭便被看成了禽獸的行為,為人類社會所不容。
當然,法律不會這樣愚蠢,徑直將「不哭」判為弒母,它總要尋出「正當」的理由來要一個人的腦袋。這理由在默而索身上恰好有一個:他殺了人。我們從旁觀者的立場看,默而索殺人實在是出於正當防衛的動機,只不過是他「因為太陽」(而他是那樣地喜歡太陽)而判斷失誤,使正當防衛的可辯護性大大地打了折扣。尤其是辯護律師的「才華大大不如檢察官」,從「以習俗的觀點探索靈魂」這一共同立場出發,他的所謂「正經人,一個正派的職員,不知疲倦,忠於僱主,受到大家的愛戴,同情他人的痛苦」之類的辯護,自然抵擋不住檢察官的「懷著一顆殺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親」的指控。從法律的觀點看,檢察官的指控無懈可擊,律師的辯護軟弱無力,默而索必死無疑。但從解除了傳統價值觀念的束縛和傳統行為模式的制約的人性的觀點看,默而索實在並沒有多少可以指責的地方。他沒有哭死去的母親,但心裡是愛她的,並曾努力去理解她。他「大概不愛」而願娶瑪麗,是因為他覺得人人掛在嘴上的「愛」並不說明什麼。他對職務的升遷不感興趣,是因為他覺得那並不能改變生活,而且他是曾經有過但後來拋棄了所謂「雄』心大志」。他拒絕接見神甫,是因為他覺得「未來的生活」並不比他以往的生活「更真實」。然而社會為了自身的安定恰恰要求它的成員信守傳統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模式。否則,一個人的靈魂就會變成一片荒漠,令檢察官先生們「仔細探索」而「一無所獲」;就會「變成連整個社會也可能陷進去的深淵」,令檢察官先生們「意識到某種神聖的、不可抗拒的命令」。因此,站在維護社會秩序的法律的立場,量刑的標准其實並不在罪行的輕重,而在它對社會秩序的威脅程度,而所謂威脅程度,則全在於檢察官一類人的眼力。法律的這種荒唐實在並非沒有來由的。
加繆曾經把《局外人》的主題概括為一句話:「在我們的社會里,任何在母親下葬時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險。」這種近乎可笑的說法隱藏著一個十分嚴酷的邏輯:任何違反社會的基本法則的人必將受到社會的懲罰。這個社會需要和它一致的人,背棄它或反抗它的人都在懲處之列,都有可能讓檢察官先生說:「我向你們要這個人的腦袋……」默而索的腦袋誠然是被他要了去:社會拋棄了他,然而,默而索宣布:「我過去曾經是幸福的,我現在仍然是幸福的。」這時,不是可以說是他拋棄了社會嗎?誰也不會想到默而索會有這樣的宣告,然而這正是他的覺醒,他認識到了人與世界的分裂,他完成了荒誕的旅程的第一階段。
我們終於說到了「荒誕」。談《局外人》而不談荒誕,就如同談薩特的《惡心》而不談存在主義。加繆寫過以論荒誕為主旨的長篇哲學隨筆:《西緒福斯神話》。事實上,人們的確是常常用《西緒福斯神話》來解釋《局外人》,而開此先例的正是薩特。他最早把這兩本書聯系在一起,認定《局外人》是「荒誕的證明」,是一本「關於荒誕和反對荒誕的書」。我們讀一讀《西緒福斯神話》,就會知道,薩特的評論的確是切中肯失的。加繆在這本書中列舉了荒誕的種種表現,例如:人和生活的分離,演員和布景的分離;懷有希望的精神和使之失望的世界之間的分裂;肉體的需要對於使之趨於死亡的時間的反抗;世界本身所具有的、使人的理解成為不可能的那種厚度和陌生性;人對人本身所散發出的非人性感到的不適及其墮落,等等。由於發現了「荒誕」,默而索的消極、冷漠、無動於衷、執著於瞬間的人生等等頓時具有了一種象徵的意義,小說於是從哲學上得到了闡明。當加繆指出,「荒誕的人」就是「那個不否認永恆、但也不為永恆做任何事情的人」的時候,我們是不難想到默而索的。尤其是當加繆指出「一個能用歪理來解釋的世界,還是一個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個突然被剝奪了幻覺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個局外人」的時候,我們更會一下子想到默而索的。「荒誕的人」就是「局外人」,「局外人」就是具有「清醒的理性的人」,因為「荒誕,就是確認自己的界限的清醒的理性。」於是,人們把默而索視為西緒福斯的兄弟,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了。當然,薩特評論的權威性,也由於得到了加繆的主觀意圖的印證,而更加深入人心。加繆在1941年2月ZI日的一則手記中寫道:「完成《神話》。三個『荒誕』到此結束。」我們知道這三個「荒誕」指的是:哲學隨筆《西緒福斯神話》,小說《局外人》和劇本《卡利古拉》。三者之間的關系於此可見。這種三扇屏式的組合似乎是加繆偏愛的一種形式,例如哲學隨筆《反抗者》、小說《鼠疫》和劇本《正義者》。這是後話,不及細論。
閱讀《西緒福斯神話》,固然有助於我們理解《局外人》,但是,如果《西緒福斯神話》對於《局外人》來說,不僅僅是一種理解的幫助,而且還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想這並不是作為小說的《局外人》的一種榮幸,而只能是它的一大缺欠,因為這說明,《局外人》作為小說來說不是一個生氣灌注的自足的整體,充其量不過是一種哲學觀念的圖解罷了。幸好事實並非如此。《局外人》是一部非常成功的小說,它以自身的獨立的存在向我們展示了一種關系:人與世界的關系。這種關系所以如此強烈地吸引著我們,是因為它迫使我們向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世界是晦澀的,還是清晰的?是合乎理性的,還是不可理喻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幸福的,還是痛苦的?人與這個世界的關系是和諧一致的,還是分裂矛盾的?默而索不僅是一個有著健全的理智的人,而且還是個明白人,他用自己的遭遇回答了這些問題,而他最後拒絕進入神甫的世界更是標志著一種覺醒:他認識到,「未來的生活並不比我已往的生活更真實」。默而索是固執的,不妥協的。他追求一種真理,雖死而不悔。這真理就是真實地生活。加繆在為美國版《局外人》寫的序言中說:「他遠非麻木不仁,他懷有一種執著而深沉的激情,對於絕對和真實的激情。」我想這話是不錯的。我們甚至可以說默而索是一位智者,因為加繆在《西緒福斯神話》中寫道:「如果智者一詞可以用於那種靠己之所有而不把希望寄託在己之所無來生活的人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是智者。」默而索顯然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他要「義無反顧地生活」,「盡其可能地生活」,相信「地上的火焰抵得上天上的芬芳」,因此,他聲稱自己過去和現在都是幸福的,這雖然讓人感到驚訝,卻並不是不可理解的,因為加繆認為:「幸福和荒誕是同一塊土地上的兩個兒子」,幸福可以「產生於荒誕的發現」。當然,默而索是在監獄里獲得荒誕感的,在此之前,他是生活在荒誕之中而渾然不覺,是一聲槍響驚醒了他,是臨近的死亡使他感覺到對於生的依戀。於是,默而索成了荒誕的人。局外人就是荒誕的人,像那無休止地滾動巨石的西緒福斯一樣,敢於用輕蔑戰勝悲慘的命運。而加繆說:「應該設想,西緒福斯是幸福的。」
《局外人》的讀者可以不知道默而索什麼模樣,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但他們不可能不記住他,不可能不在許多場合想到他。默而索將像幽靈一樣,在許多國家裡游盪,在許多讀者的腦海里游盪。如果說時代變了,環境變了,人際關系變了,那他們可以記住,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或以後相當長的時間里,在法國或類似的國家裡,有那麼一個默而索……
⑦ 局外人所講述的故事
局外人3已經出了~~(書)我看過了~~結局很慘的!~~雪兒自殺,伊湛生不如死的活著,天空失憶了,和洪世珍在一起```````````````一切都是那個蛇蠍貴人(伊湛的媽媽)搞的~~自從包括雲影和江竹原出事以來都是她搞的鬼,為的只是錢!!!!!反正結局是很慘的~~~看的我不忍心看下去了~~~~~~~55555555555555555555
但是下面這些全不是真的,請大家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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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號
淘迷熱線:010-63370062
據可靠情報:局外人3內容:第2部看過的朋友知道雲影死了是吧?其實雲影在並沒有死!是他大哥騙他們的!她和雲影是孿生姐妹,但是當年雪的媽媽因為家族利益的關系被對方偷偷的抱走了一個孩子那個人就是雲影,雲影得了白血病不得不離開天空,因為她寧願天空恨她也不願意讓她接受他得病死去的原因,於是他跟竹原編造了這個謊言(竹原是真的愛雲影的)天空了解事情真相後左右為難,這個結局在我看來很悲,尹湛最後死了~雪捐了骨髓給雲影把他的病治好了雲影出國上學了,天空跟雪在一起了
尹湛的死是因為尹湛的媽媽為了阻止天空繼承家業!所以要害天空,他媽媽利用雪理逼天空放棄家業!天空根本不想繼承家業只想跟雪理在一起,可是一個喜歡尹湛的女孩子(美惠)為了得到尹湛的愛綁架了韓雪,尹湛為了救韓雪受傷了,住了醫院當時需要給尹湛輸血可是血庫沒有了那個型號的了天空去了要求獻血給尹湛,可是他們的血型竟然是不一樣的!!尹湛不是爺爺的親生兒子~~~~~~
⑧ 電影《遠離人跡》改編自什麼小說作者是誰
該片改編自1957年加繆的小說集《流放與王國》中的短篇小說《來客》,講述了1954年,一股叛亂的力量在山谷里滋長,兩個男人不顧一切地在阿爾及利亞山脈間逃亡,同時也為贏回自由而戰斗的故事。導演大衛·奧霍芬將原著短篇進行了時空向度上的雙向延展,大肆刪減了憲兵角色,改編成為一個頗具西部片氣質的逃亡雙雄故事。
⑨ 《The Outsiders》 作者S.E.Hinton
1、the outsiders 中文名稱:小教父 別名:局外人/被摒棄的人
2、電影——劇情簡介:《局外人》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執導的劇情 犯罪類美國電影。由Matt Dillon,Ralph Macchio主。影片講述了60年代的塔爾薩城,城裡的學生分屬於南北兩個幫派(Socs and Greasers)。南幫(Socs)的成員主要是住在城南的中產階級學生,而住在貧民區的出身貧寒的學生則屬於北幫(Greasers)。南北兩幫的人都瞧對方不順眼,雙方積怨頗深,打架斗毆是家常便飯。波尼博伊(Ponyboy Curtis)是個孤兒,14歲,他和16歲的約翰尼(Johnnycade),還有比他們年齡稍大的達拉斯(Dallas,簡稱Dally)屬於北幫Greasers。
文學——《局外人》是加繆的成名作,也是存在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品。它形象地體現了存在主義哲學關於「荒謬」的觀念;《局外人》以「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開始,以「我還希望處決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來看,對我發出仇恨的喊叫聲」結束。小說以這種不動聲色而又蘊含內在力量的平靜語調為我們塑造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荒謬的人」:對一切都漠然置之的莫爾索。由於人和世界的分離,世界對於人來說是荒誕的、毫無意義的,而人對荒誕的世界無能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對一切事物都無動於衷。
整本書的結尾也是書的開頭,"When I stepped out into the bright sunlight from the darkness of the movie house, I had only two things on my mind: Paul Newman and a ride home..." (翻譯:」當我從電影院的黑暗走到明亮的陽光下,我的腦里只有兩件事:保羅·紐曼和回家。。。「)
3、作者介紹:
阿爾貝·加繆(Albert Camus,1913~1960),法國作家、哲學家。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1960年在一次車禍中不幸身亡。加繆是荒誕哲學及其文學的代表人物,他的代表作《局外人》與同年發表的哲學論文集《西西弗的神話》,曾在歐美產生巨大影響。加繆的文筆簡潔、明快、朴實,他的文學作品總是同時蘊含著哲學家對人生的嚴肅思考和藝術家的強烈激情。其哲學和文學作品對後期的荒誕派戲劇和新小說影響很大。評論家認為加繆的作品體現了適應工業時代要求的新人道主義精神。薩特說他在一個把現實主義當作金牛膜拜的時代里,肯定了精神世界的存在。